要了!白起绒承受不住,赶忙从心上人怀里挣开,跃回地面。
“也该启程了。”白绥看向小狼,“绒绒,你知去附近城镇的路吗?”
这我熟!白起绒朝心上人猛摇尾,那雪白松的大尾在光仿佛镀了层金,熠熠星光,一瞬,这金光犹如电光石火般冲向远方,无拘无束,自由奔跑。
看来还需找个有院的房。白绥想。
“老爷你赶巧了!这房地段优渥,要不是房主人急着售,也不会只要五千两。”牙人朝白绥谄媚一笑,“您看合适不?要是合适……”
白绥神平淡:“不合适。”
他的钱袋不合适,只余几两银钱。
看着安逸躺在院草坪上晒太的小狼,白绥尝到不忍心的绪。“绒绒,走了。”他。
“啾?”白起绒歪了,颠颠跟了上去。
凡人又是靠何谋生?
离开院,人群涌动,纷纷朝公告墙拥去。白绥从前并不识字,寻找小狐狸路上曾去过学堂,和屋里的孩们一块受了启蒙,名字也是那时琢磨来的。但他双目受过伤,视比常人模糊些,看不清布告容,不得已施法来到前排。
除去寻人启事、缉拿重犯的帖,还有许多请求斩妖除的悬赏公告。他仔细看了看末尾的赏金,揭价值最的布告。
“哇!”
“这张布告贴了小半年了吧?至今无人敢接!”
“壮士!吾辈楷模!”
“别是打脸充胖。”
此起彼伏的议论声响起,白绥置若罔闻,将布告收好,回却发现小狼不见了。熟悉的经历让他产生一瞬间的慌,但很快便冷静来——属于白起绒的气味还在,就像一无形的丝线,牵引着他来到……一座辉煌气派的戏台。
白绥知小狼喜闹,绷的心弦顿时松,线也跟着散了。
戏台底座无虚席,仅前排有几张缺空,铺着及地绸缎的茶几上摆着琳琅满目的果盘,显然早已有人预定。绸缎工致,底边镶着雪白的棉穗,随风微微摇曳。
风?今日可无风。
定睛一瞧,那棉穗面混杂了一截绒绒的雪白尾,快活地摇摆着。
这小东西。白绥神未变,心里淡淡叹了声,目光随意瞥向正招揽生意的店小二。
那对银瞳犹如月辉倾泻朦胧的光,小二动作忽而一滞,随即迎向白绥:“客官可是来听戏?”
白绥颔首,“两位。”
“得嘞,您这边请!”小二将白绥接至前排落座,恰是小狼藏于桌底的雅座。
冷香淡淡弥散,趴在桌底的白起绒闻到气味,迅速钻桌布,“啾啾!”白绥白绥!我给你占了好位置!快夸我快夸我!
蓬松的大尾来回摇摆,连带绒绒的圆也跟着晃动起来。看到这副天真模样,想训诫它的意思一烟消云散。
小狼能有什么坏心思?
“次不许跑。”白绥抬手拍了小狼,当作教训过了。
白起绒见心上人神肃穆,忙答应。
“啾啾!”次还敢……不敢了。
戏曲正式开始。
小狼在白绥上端正坐好,跟第一天上私塾的孩童一般,求贤若渴地望着戏台。白绥角轻抿,抚着它的脑袋,问,“喜看戏?”
白起绒仰起脸,用力了。狼生有两大好,一是看戏,二是晒太,如今又多了一个……心上人。
白起绒害羞地拱了拱白绥膛。
随着奏乐响起,幕布缓缓拉开,一名书生打扮的青年现在众人视野,他年已弱冠,本早该娶妻生,可家贫寒,不起彩礼,妄图凭科举改命,却年年落败。这天,家里又起婚事,他借门读书,在亭偶遇一位少女。
小狼看得津津有味,尾一摇一晃,白绥也不禁看了神。
书生与少女互生愫,每夜于亭幽会。一日,少女告诉书生父亲正为她思量婚嫁之事,但她只愿嫁给林郎。
书生甚为动,可他无财无仕,甚至请不起媒婆上门提亲。少女说她父亲是富商,如若他愿意迎娶自己,她今晚可去父亲财库取些银钱来。
“可……”书生犹豫了。
“林郎,你当真愿意娶我?”少女神哀哀。
“我自是求之不得!”
“那明晚,我们于此相见。”
白起绒一边看,一边在心里笔记。凡人娶妻需三媒六聘,才算明媒正娶,好麻烦哦。
它悄悄打量了心上人一,恰巧与他对视上,羞得缩了回去,只尖尖竖起的耳朵和绷直的尾暴它的张。
“何事?”白绥握住那把绒尾,捋了一捋。白起绒浑发像炮仗般炸开,在心里酥麻麻回了句,想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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