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时代的日常生活 - 第382章

    可在城市里、在他的府邸里，这已经算是一支不小的力量了。“我没办法再面对他们……”卡腾伯格悲痛绝地同上门参加丧礼的几个朋友倾诉, “但我也没办法像外界说的那样，就这么随随便便，像割草一样地杀掉他们，那太冷酷了。”“杀人确实应该偿命，可这其另有一番缘故……”“所以，我最终决定，送这些孩们去边境的军队里。”“虽然博蒙特同安东暂时签和解协议，但在最前线，还是免不了有些小规模的战斗，就让他们去那里为国家战斗，为自己赎罪吧！”“作为惩罚，我将一个铜板都不会给他们，让他们同普通平民一样，一无所有地从底层小兵起吧。”“诸神啊！随便他们以后什么样的选择吧，也无论他们未来拥有什么样儿前程远大的发展，从今天起，我都将同他们再无瓜葛了。”听了他这番话的人都礼貌地沉默着。他们这时倒没什么落井石的心思，多半只是觉得，这是别人家的家事，不便吭声。可对极为的卡腾伯格大人来说，前况糟透了！他说的那些话，固然是为了给大家一个代，可另一方面，也是希望挽回一自已经岌岌可危的名声。毕竟，家里了这样的惨案，很难说自己这个家主就什么问题都没有。可说完后，他望向周围‘朋友们’，每个人都意识地避开了他的视线。其实这仅仅是大家觉得尴尬，可对急于寻求一儿认同和安的卡腾伯格来说，却心一沉，仿佛被世界抛弃，从此无人理睬。卡腾伯格睛的亮光渐渐熄灭，泪涌上了眶。他拉起袖遮住脸，掩盖着自己狼狈泪的样，心里想着，“我的妻，我的儿，我的前途，完了，都完了。”至此，这桩事算是暂时结束了。无论卡腾伯格大人，还是萨曼珊夫人，也都算是为早年随而为，各不负责任的行为付了沉重代价。可实际上，这桩事所带来的影响力并没有到此为止。很多人在探究这桩‘惨案’的时候，都会率先注意到萨曼珊夫人近乎放浪形骸的生活作风，而发现，她米纳德家族，是纵狂之神曾经最为的女祭司。然后，大家就不免意识到，她那些不符合正常理德的生活作风，其实应是这位神明的默许，而杀死她的那一百来个女，更是早年纵狂之神给予她的恩赐。可如今，她横遭此难。那神明呢？那位纵狂之神呢？他难就这么睁睁看着最喜的女祭司惨死？看着自己给的‘恩赐’，犯如此滔天的罪恶吗？人们心不约而同地升起了困惑，却碍于对神明的敬畏，不敢付诸言论。

    但很快，又有人愕然发现，继黑暗女神的神像全都碎裂后，秩序之神的神像也步了前者的后尘，纷纷碎裂开来。一时间，好些秩序之神的信徒，也像当初那些黑夜女神的信徒们一样，了仿佛天塌了一般的神。尤其是墙草风格的秩序之神大祭司雷蒙德更是公然宣称，要从此改信正义女神，并将自己之前跑来正义女神的神庙避难一事，说成了秩序之神给予的最后指示。于是，呼啦啦又是一群信徒信起了正义女神。而这时候，人们再去想卡腾伯格大人府上的这桩事，不免心就浮了一个不太妙的念——莫非萨曼珊夫人信奉的那位纵狂之神也事了？否则，以那位神明一贯的格，怎么可能就这么看着事发生，却始终不闻不问？推测到了这个地步后，基本没人敢再想去了……各大神明的神像接二连三的碎裂，神之也死了两个。人们惶惶不安，哪怕改信正义女神……可想到这位女神似乎也曾经‘死过’，心底就不由惴惴起来，生恐刚改信没几天，神又没了。当然。没了，也还可以继续改信别的神明。——可若是……——全都没了呢？然而，这样大逆不的可怕想法，对于这个世界的人们来说，仅仅是从脑海飞速掠过，都让人心生恐惧地浑战栗起来。“这世界怎么变得我都不认识了呢？”有上了年纪的老人忍不住这么唠叨了几句。周围人不敢公然谈论。可碰到这样隐晦的暗示，也不由得纷纷，满脸困惑：“是啊，是啊，变得太快了。”战争会变，国王会变……最后，怎么连神明都变了？所有人都觉得，近几年的自己，像是被卷海一艘小舟，每天只能随海浪飘，无数危险暗藏在海面，既不知前路，也不知后路，满心茫然无措，没有一儿安全。为了应对这心态，为了寻求一份心的安宁……刚好在‘世界大变故’阶段的人们，在不知该什么的时候，意识地抓住了自己目前所能抓住的最为熟悉的事务——极为虔诚地去跪拜正义女神。无数信徒冲神庙，虔诚地祈祷着这位女神平安，祈祷着这位女神能继续、永远地庇佑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