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时代的日常生活 - 第380章

    更何况, 作为纵狂之神最的女祭司。萨曼珊夫人对神明的虔诚已经到了一常人难及的狂地步。她乐意为神明产嗣, 乐意为神明付一切，包括不限于，献自己的所有父母亲人、兄弟妹, 丈夫, 以及后来生的那些个连父亲都不记得究竟是谁的孩们……在这个真实存在神明的世界里，卡腾伯格不敢有什么不信神的叛逆想法, 但对妻那些所谓的‘虔诚’行为，仍旧有些不赞同。他天生就是追逐利益的，事喜权衡利弊、左右逢源。比如现在，王城动, 好些神的神庙被烧毁，人们信仰动, 神明却一个都没面, 全都不知所踪……——是神明之间的混战？卡腾伯格大人不免在心里琢磨。毕竟, 之前正义女神就被传过陨落, 后来又有黑夜女神陨落的事，接着, 连神之都没能撑住，传来死讯。在这样的况，贸然掺和去，真的安全吗？他定决心什么都不，先静观其变。可这样静观其变的策略，显然就不符虔诚信徒萨曼珊夫人的要求了。而且，作为纵狂之神最的女祭司，她曾多次得到神明给的指示，好比之前，在博蒙特国王率军征时，她就一副神神叨叨的样，预言了六年战争……虽然预言似乎没能成真。可事实上，假如乔恩完完整整地读过‘原著’的话，就会发现，‘原著’的这场战争确确实实持续了六年之久，还是不止两个国家的战争，是三个国家的战争持续了整整六年。这一次，不过是由于他和斯文的现，促使了命运的偏移……他们先是间接促成了阿尔罗尼亚国王的死亡，接着，安东王的那位王继承人死亡，后续使安东王气到痪，伊莲安娜公主趁机掌控了安东国。最后，他们还协助博蒙特国王杀黑夜女神……可以说，三个国家先后发生变，直接导致‘原著’那场杀得民生凋敝的惨烈战争没能彻底地打起来。不过，这些变故没人能知。哪怕是预言的萨曼珊夫人对此也不明所以，猜不透神明的预言为什么会失败？但狂信徒对神明的信心，不是一次两次失败就能动摇的。所以，萨曼珊夫人对纵狂之神依旧虔诚，对神明给予的另一则预言，也就是在她决定嫁给卡腾伯格前，神明赐予她嗣（西奥多）时，所说的‘神之终将成神，而你将成为新神之母，同新神一起，受万人敬仰，立于苍天之上’这句话，信不疑！萨曼珊夫人对‘神之母’份心生向往。哪个凡人不渴望成神呢？尽有纵狂之神的赐福，可随着时光飞逝，脸颊难以避免地开始有了细小纹路，发胖，力日渐不济，偶尔还会现腰酸背疼的现象。——成为‘神之母’！——必须成为‘神之母’！

    只有成为‘神之母’，才能脱离凡人的困扰，才能永葆青，才能随心所。萨曼珊夫人心对此充满了执念，对西奥多自然也就寄予了满腔厚望。尽这个孩并不讨喜，霸、嚣张、不尊敬父母，残忍冷酷到连自己偶尔都会心生忌惮和惧意，可只要想到‘神之母’……她就觉得，自己能继续去，着这个将为自己带来无限荣光的儿。然而，这个儿死了。带着她破灭的梦想死了。卡腾伯格没办法理解她当时过于激动，乃至不依不饶、没完没了地指责和叫骂。在他看来，这个妻谈不上是多么慈母心怀的人，因为一个儿，哪怕是所谓的神之的死亡就如此失态，简直莫名其妙。确实如此。萨曼珊夫人不是为了西奥多而愤怒，而是为自己可能会失去‘神之母’的份而愤怒。——到底该如何纠正命运的偏移？——到底该如何让命运回到应有的轨之上？萨曼珊夫人不甘心梦想破碎。她在纵狂之神的神龛前反复祈祷、询问。然而，神明始终没能给回应。她此时还不知，在黑夜女神、秩序之神先后陨落后，自己信奉的这位神明已经非常狡猾地打算跑路了。博蒙特国那么多人现了‘觉醒’（其实就是他们所说的‘异变’）的征兆，这不是要神命了吗？尽纵狂之神受到世界的压制，急需能量来对抗世界。可神也要懂得变通，博蒙特国这么危险，什么要往上撞呢？换个国家，重新招揽信徒，不也一样吗？于是，面对昔日最的女祭司……这位神明直接表现一‘我听不到、看不见，也不知你在说什么’的冷漠。这么一来，萨曼珊夫人越祈祷越慌。因为她虔诚信奉的神明毫无回应。想想黑夜女神神庙破碎的神像，想想此前正义女神一连消失数年，再想想失去神明庇护的祭司……萨曼珊夫人的脸越来越苍白，心也越来越焦虑。“必须儿什么，必须儿什么。”她神经质地自言自语着，“对了，取悦，我得取悦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