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时代的日常生活 - 第377章

    很难描述黑猫贝斯特脸上那一刻窒息的表。莱奥尼脸上的表也不是很好，考虑到他的已经是尸，此时本就面无血的脸又有儿扭曲后，越发看着骇人了，“我的时间不多，呃，等蚂蚁爬来……弑神这么大的事，要不，还是你来？”黑猫僵住了，满脸写着拒绝。莱奥尼努力忍了忍，终还是笑了来。熊孩保罗对此毫无所觉，傻乎乎地蹲在地上，已经忘了还要去玩的事。他无比专注地盯着黑熊吃着蚂蚁，嘴还和黑熊一起一动一动的。有时候小孩的乐趣就这么简单，看个熊吃蚂蚁，也能看很久！至于说蚂蚁会不会爬来，会不会再被吃一遍，以及……秩序之神最后到底被谁彻底杀死？……还是让它从此成为一个谜吧。因着‘黑熊吃蚂蚁’这桩窘事儿……快要离开人世的莱奥尼同斯文之间的僵关系总算有所缓和。而且，在莱奥尼提想要见一见乔恩的时候……考虑到这倒霉家伙已经命不久矣，斯文还难得心地答应了。又因为莱奥尼之前被秩序之神占据、祸王城，此时背着骂名、人人喊打，本没办法在公众场合面，双方便约在了城外。所以，等到黑猫贝斯特回来后，乔恩和斯文先一起将家人们送往正义女神的神庙……在所有神明都不靠谱、神庙还被西奥多嘎嘎烧了一通后，明明是冒牌正义女神的神庙居然莫名其妙地成了整个王城最安全的地方，只能说，命运真是难以预料。等安顿好家人后，他俩才一起城，去见莱奥尼。三人见面后，都有儿不知该说什么，最终，乔恩笑着率先开打招呼：“莱奥尼殿？”莱奥尼神地望着他，望着他依旧灿烂的金发，望着他直的鼻梁和优的，灰尘的微粒在光懒洋洋地起舞，脸上那抹快乐的笑，仿佛光穿过云朵……他不自禁地想，“真好啊，哪怕时光逝，可你仍然还是我心的那个漂亮的小雕像。”然后，这位黑夜之便到了某一直被隐藏在心的失落和悲伤。

    但由于他并不懂人类，所以，这份失落和悲伤于他而言，更像是不小心吃了一块还没成熟的青涩野果，那酸意和苦涩的觉，一直从到牙齿再顺着胃地扩散开来……“你找我有事吗？”乔恩再次问。他自认和莱奥尼认识，但不熟，一直被这么盯着看来看去，还是别扭的，只好主动说话来打破这尴尬氛围，“呃，斯文说你想见我最后一面……我很抱歉听到这个……”“他说得对，我快死了，不，我已经死了。”莱奥尼终于开。他毫不讳言自己目前的状况，平静又自然地说，“我没想到会同你再次碰面，可在想要的事完，发现还剩一儿时间的时候，不知为什么，我就想来见见你……我知你不怎么喜看到我，一直躲避我，可我上就要离开人世，从此消失在天地间，在最后的一刻，我想见你。”斯文在旁边哼哼了两声。乔恩睁大了睛，了困惑的神：“见我。”“对。”莱奥尼地盯着他，心里翻涌着烈的倾诉望。可奇怪的是，他几次张开嘴，却完全不知该说什么，或者说，他也不知，自己究竟想要什么。许久，这位别别扭扭的黑夜之才突兀地说：“……我的母亲黑夜，还有之前的秩序之神、纵狂之神属于状况相对较好的神明，其实，绝大分神明都因世界复苏，陷了一半睡半醒的状态。”——我不是想说这个。莱奥尼在心里烦恼地发着脾气。但表面上，他还在认真地说着自己以前就知的、还有最近新发现的一些报，“神之有很多，只是没能成功像我和西奥多、赫菲斯一样活到大，但他们的尸早就被完好地保存了来，你懂我的意思吗？乔恩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一意识到了这件事的重要。难怪原著现了那么多的神明、那么多的神之，可直到现在为止，自己所见却只有莱奥尼、西奥多和赫菲斯几个……原来，前者多数在沉睡，后者……早就死了？原著最后现的，那么多的‘英雄神之’，那么多的所谓‘新神’，本就是换壳再来的旧神吧？莱奥尼还在慢慢说着：“……世界不允许神明的现……神之半人半神的是蒙蔽世界意识的最好躯壳……如果没现变故的话，我们，我是说神之都是要死，只分早死，还是晚死，本该是这样的……”“永生之火是灵魂之火，成神就该是举国之力，以供一神……直到事现了变化……”他了一气，那双曾经透着非人的黑眸变得清冷且定，“是很好的变化，世界开始反击，被众神围攻而死的正义女神也重新现……”“前不久我顺利将西奥多的尸给烧掉了，我希望自己死后能得到同等待遇，被占据的验，有一次就足够了。在我离开这躯壳后，你能帮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