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时代的日常生活 - 第371章

    西奥多厌恶地说，“我一直不明白神明为什么要创造我们，到底是因为那不住的望，还是别有所图……别有所图，一定是别有所图。”伊格瑞特自顾自地用大大翅膀将喜的人类包裹得更了一些。她听不太明白西奥多的话语，只一直天真又专注地望着他。“……没人知，除了莱奥尼外，我还曾试图寻找更多的同类，……”西奥多继续喃喃自语。他的声音很低，几乎只是嘴动了动，如果不是女妖的话，普通人是绝对听不清的，“……私里调查……真正活来的神之很少，有些刚生就断气，有些活到三四岁夭折，还有勉撑到了十四五……”“传说，越是被神明的嗣，越是容易死亡。”“那什么样，才是被？”“……力量大的，生来就备神明的分力量……我懂了，不是……是力量，无法承载力量……”“一次次尝试……”“到了我和莱奥尼的时候，躯里几乎没有什么神的力量，和人类没两样儿了。”“……莱奥尼死了，又‘复活’。”“那是真的‘复活’吗？对了，还有赫菲斯……”“刚生就把母亲烧死……弑父的预言……日神……现在的赫菲斯还是赫菲斯吗？应该是吧。”“弑父，还是弑神？日神在吗？不在吗？见鬼，赫菲斯td凭什么可以到！他怎么到的？”“还有……之前死了的那些神之们……据说非常受神明的钟，尸至今完好无损……”“所以，他们也会像‘莱奥尼’那样‘复活’吗？‘复活’后的他们，又会是谁？”伊格瑞特的神本来很专注和宁静。但好一会儿，似乎才反应过来西奥多刚刚说了些什么可怕的玩意儿！她的鸟上一人化的恐惧，膛里的心脏砰砰直，也有些发抖：“西……”女妖不擅人类语言，虽然也能说上几句畅的话，但多数时间会选择偷工减料，好比唤‘西奥多’的时候，会省略地喊‘西’。此时，她就这么亲密地唤着、提醒着，“西，世界……复苏的世界……世界讨厌神明。”“……是了，世界讨厌神明，但世界不讨厌人类，也不讨厌神之……”西奥多低，觉咙发，隐隐作痛，“说什么被预言会陷永久的沉睡，哈，永久的沉睡难不就是另类的死亡吗？想要摆脱沉睡，想要摆脱死亡，就不能继续被世界讨厌。可是，不想被世界讨厌，就只能变成人类，变成……神之。”想到这里，他突然爆发一阵疯狂的大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搞错了！搞错了！”“人们以为神明在上，是世间最贵的存在，神之沾了神明的光，勉也称得上贵重，唯有人最为平凡、低贱，于底层！哈哈哈，本不是这样啊！不是这样啊！”“在世界看来，人类才是最受的存在，神之是沾了人类的光，可以被接纳。”“反而神明，是被世界讨厌的、迫不及待想要清除净的虫……这真是有趣！太有趣！太稽了！”他狂笑了好一会儿，突然又哭了起来。鸟的女妖慌张地搂住他，“不哭。”西奥多一把推开她，走了床。泪从脸上过，他背对女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脸上了一抹狰狞而扭曲的表——赫菲斯能的事，我西奥多难不得？于是，在‘莱奥尼’带兵攻王的时候，除了那些听他命令，在王城开始烧杀抢掠的士兵外……西奥多也带了一队木呆呆还没恢复神智的士兵们，冲王城，四放火……焚烧神庙。第一个遭难的就是纵狂之神，认识爹，坑起来容易。这位神明在博蒙特国的信仰不少，虽规模没有黑夜女神庞大，但神庙同样修建的华贵，珍奇绚丽的摆设、光彩夺目的画和数不胜数的镶金镀银……但一把火后，神明的雕像自然被烧得发黑，一些记录神明的典籍全都毁于一旦了，金银铜全都被烧化，混在一起，如果想要再次使用，必须找铁匠重新行提炼。当然，这一天的西奥多也没时间去捡那些‘战利品’。他兴奋地望着神庙的大火，咧开嘴犬齿，兴兴地招呼着那些士兵们，继续去烧第二家、第三家……乃至更多的神庙。时不时也会有信徒，惊恐又怒火烧地站来阻止：“住手啊！”他们发自肺腑地喊叫着：“你怎么敢冒犯神明！你怎么敢冒犯神明？”“你们td看清楚了！”西奥多咆哮着，让士兵们举火把。然后，他解开，在众目睽睽，朝着神庙倒地的神像撒了一泡：“……就让神明来找我吧！”另一，及时得到消息的胡斯托大祭司，老当益壮地站在了正义女神神庙的庙门。这位一把年纪的老爷一脸的严肃、端庄，已经好了同西奥多拼命、誓死捍卫正义女神神庙的打算。然后，那首《恰空》响起。士兵们如梦初醒，茫然地看着狼藉的四周，本不知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