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时代的日常生活 - 第363章

    有着蚂蚁的神明居临、幸灾乐祸地注视着方的一切。王后听不太清的呢喃祷告声，一遍遍回在大殿里……直到一支剑穿过莱奥尼的腹，在他的脊上划过一阵刺耳的声响。熟悉的黑暗在呼唤黑夜之，光明和生命正在从他的里一儿逝……[醒一醒，莱奥尼。]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你不该死在这里，站起来。]乔恩正在试着莱奥尼的神世界。除了斯文外，他其实并不怎么常这样的事。因为多数人的神世界，都不喜被侵。但斯文对他从不设防，对方的神世界就像回到自己家一样。而且，黑猫贝斯特的存在，使得斯文的神世界充满了乐趣。这几年陆陆续续地发展来，他的神世界已经越来越像一个超大型的猫咪乐园了，里有着各各样的树木（天然猫抓板），躺起来柔又清新的小草（天然的猫窝），无数只灵动、可的小鸟（天然的猫玩），以及，一条现实里绝对不会现的河，里的景象宛如节假日的门旅游景，鲑鱼、鲟鱼、鲱鱼、鲈鱼、鲤鱼……齐聚一河，鱼挤鱼的，十分稠密，连个摆尾的空隙都没有，以至于比起像河，更像是一条鱼粥了（只能说，猫咪的好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与之相反，莱奥尼的神世界非常荒芜。也许是现实遭遇危机的缘故，乔恩的“侵”并没有受到任何阻挡，所以，他直接闯这位黑夜之的神世界。那是一片贫瘠的沙漠。虽然看似一望无际的辽阔，却毫无趣味可言，除了偶尔一阵狂风大作，沙浪起伏外，几乎看不有什么变化。绝大分时间里，都是静止状态的黄沙，没有任何植，也没有任何动……拥有着这样神世界的人，活着又有什么乐趣？乔恩忍不住这样想。可随即，他又想起了一件事，在很多年前，就有人说，这位黑夜之没办法会人类的。或者说，这位黑夜之对外的表现就如他的神世界一样，荒芜又空。所以，他总在寻找那些能够刺激到自己的东西，来弥补和填满空虚的神。而杀戮往往就是最为简单的刺激。也许，当他人生命逝去的那一刻，恰恰能为他贫瘠的神世界带来一些短暂的变化——血染的黄沙。这应该是莱奥尼痴迷于杀戮的原因。可哪怕有原因，轻视生命依旧不是正确的行为。想到这里，乔恩轻轻叹了一气。他暂时不去想那些复杂的对错，而是在这个贫瘠的神世界逡巡，寻找可以帮忙的地方……

    但还不等他找到合适帮忙的地方，现实被幻觉所困扰的莱奥尼便被一支剑贯穿了。乔恩顾不得多想，这才直接在神世界呼唤：[醒一醒，醒一醒，莱奥尼。]神智的清醒，不能阻止黑暗的来临。但乔恩及时的呼唤，以及两人神力的重叠，却终于使那片贫瘠、荒芜的沙漠现了新的变化。一片黑暗，沙漠的上方，显现了梦幻瑰丽的星空。现实，人们凭借看见的星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颜，说的话，只能说是发黄白的光。然而，在莱奥尼的神世界，那些星星却散发了五光十的光芒，有炽的白，有晶莹的琥珀，有蓝、粉、金、玫瑰、石榴红、樱桃红、紫红……它们闪闪发光，似远似近，仿佛遥不可及，又仿佛伸手可摘。这样奇的景，突然唤起了乔恩遥远的记忆——那个槽。“他还记得……”乔恩有些动地喃喃说。于是，那首简单却优的《小星星变奏曲》终于又一次地在这片荒芜的神世界响起。整个神世界都回着音乐。夜空的星星随着曼妙的旋律而闪烁、旋转、舞动……莱奥尼双手握着那支刺杀自己的剑，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他那双邃漆黑的睛，仿佛也有星星落，一瞬明亮起来，甚至了一近乎人化的震动。幻觉，有着蚂蚁的刽手正渐渐远去……神龛的神蚁仿佛失去了指引，慌又迷茫地在桌上来回转圈圈。王后脸煞白地站起。她猛地转过，却见莱奥尼已经打了所有围攻他的人，浑是血地冲了重围。“看来，神祗也不是一直站在你那边。”黑夜之冷笑着将这句话还了回去，又忍无可忍地骂一句，“只会耍谋诡计的无耻卑劣之徒！”然而，王后冰冷地回应着：“有搅局者，暗的搅局者惊走了神明。”她的声音不慌不忙还满是轻蔑，“你并不是凭借自己的能力而获胜，莱奥尼。如果不是有暗的搅局者，此刻，你已经死了，殿。”“至于谋诡计、无耻卑劣，你以为自己在哪？”“莱奥尼殿，你今年只有七岁吗？你平时还在和小朋友天真单纯地玩过家家的游戏吗？可笑！王位争夺，本就你死我活。这时候，你同我谈谋诡计、无耻卑劣？你真是可，哈，我难还该向你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