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时代的日常生活 - 第357章

    “是我，母后。”凯丝轻轻地回答。然后，她找了个借，特意端了杯过来问：“您在那坐很久了，要喝儿吗？”“拿过来吧，只是你重，别总这些杂事。”王后一边说，一边接过凯丝手的，轻轻碰了一，“为什么不好好待在屋里静养？你的心了吗，凯丝？”凯丝抬回答：“是的，母后，我很担心。”“你担心什么？”王后抬起，犀利地看着这个儿媳，“有我在，就没人能抢走你肚里孩的王位。”“可是母后，莱奥尼王殿毕竟是黑夜之……”“哈，黑夜女神的神像都已经碎了。”“但王依旧有着常人所难及的力量。”凯丝皱着眉说：“而且，他还有军队。”“然后呢？你怕了？”王后厉声问：“你想认输了吗？你要选择推辞王位，向莱奥尼那个小崽跪求饶？再将母命予他的手上，听凭他的发落吗？”“不，母后。”凯丝谨慎地回答着：“我从不惧怕与莱奥尼王殿为敌。只是我觉得，现在咱们势单力薄，应该暂时避其锋芒，尽量不要同他现争执和冲突，像您之前那样挑衅，恐怕……”“怎么避呢？”王后打断了凯丝的话，直接问了一句，“你同我说说，怎么避呢？”接着，不等凯丝回答，她便冷笑了起来：“蠢孩，莱奥尼是神之，还参加了这场两国战役，取得了战功。正如你所说的那样，他有名望、有武力，甚至还有军队，我们还能怎么避呢？”“好吧，我们避！他要荣耀，我们给他荣耀；他要在朝臣面前展现自己的存在，我们给他存在；然后，他要王位……我们怎么给？真给了，我们又怎么活？”“争夺一样东西的时候，本就应该寸步不让，你让了一步，就会让第二步，然后，他越来越，我们越来越弱？到得最后，他不会记你的，只会抢了就走。”凯丝抿着，挣扎了几秒，终于忍不住地说：“可是母后，我们……我们现在，大概不是莱奥尼殿的对手啊！”“人都会有弱的，关键是要找到它，凯丝。”王后意味地说，“哪怕有着神之的名，莱奥尼毕竟还是人，不是神。”“弱？莱奥尼殿也有弱吗？”凯丝惊讶地睁圆了睛。“是的，弱。”王后的声音低沉而定，“你放宽心，我不会让他活过今年，我说到到。”莱奥尼生傲，目无尘，并不在意自己背后，还有着如此多的算计……他骑着在街上游，静静受着这一刻的觉——仿佛一夜之间，所有人都开始对他避如蛇蝎（其实多数人只是不想掺和王位的争夺）。对此，这位黑夜之只觉得好笑。想想黑夜女神还在的时候，这些人又是怎么奉承自己的？“人类就是这么追名逐利、反复无常。”

    他忍不住想：“帕特尔老师，你总是教导我学着去一个人，可你看看吧！这些人类都是怎样恶心的嘴脸。”帕特尔老师自然无从回应。莱奥尼轻轻地叹了一气，也许是近期遭遇了颇多的人冷，他难得地有了一些心起伏，竟然又想起幼年被追杀时的景，索拉了拉的缰绳，沿着那次被追杀的路线，来了个旧地重游。……车被停、隶和车夫被杀、幼年的自己被抓住殴打、燃烧的车、帕特尔老师舍命冲过来。然后，沿着路逃跑，奔跑，穿过黑暗、狭窄的小巷……行至那个黑暗、狭窄的小巷前，莱奥尼索了。他左右看了看，确定是当年逃跑时走过的小巷后，就牵着走了去。穿过小巷、沿着街向前、左拐……是了！莱奥尼望着那个路边还健在的简陋小房。他在心里想：“是这样，我当年就躲在这里，一个槽里。”太朝着西方落，像一个红的大火团。空气传来了房里那些牲畜们低沉的叫声，旁的棕榈树飒飒作响。莱奥尼悄无声息地站在树荫，遥遥望着房，回想着自己生命最糟糕的一刻，脑昏昏沉沉，直到被一阵妙的声响唤醒……后来，他在军营，从博蒙特国王的女隶，再次听到了那个声响。虽然乍听相似，却和记忆的好有着些微的不同。女隶的歌声是很妙，但总觉缺了儿什么，不足以如当年那般藉自己的灵魂……“就像是人在饥饿的时候，总觉得更味一样。”莱奥尼自言自语：“那段妙的声响也许仅仅是我当时险境……”“我们要买这个房吗？”一个听起来有些熟悉的声音打断了莱奥尼的沉思。他意识地抬起，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惊讶发现，是他的‘石像男孩’。不！那不是他的‘石像男孩’，是别人的。想起自取其辱的前事，莱奥尼不兴地抿了抿，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向旁边寻找。果然！那个灰眸青年一如既往地站在了‘石像男孩’的侧，寸步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