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时代的日常生活 - 第75章

    “海娜，等到住久了，你也会慢慢上这座城的，这是一座充满了活力和思想的城市。”海娜在今早就换到了这位夫人的车上。据说因为格雷夫斯要同手的一些幕僚们商议正事，暂时没办法再和妻在车上恩恩了，所以，就请了海娜过来作陪。海娜其实在“作陪”方面并不擅。她既不懂得逢迎奉承，也不怎么会溜须拍，面对问题，只会认真思考，认真回答，并且，从不虚言欺骗。好在艾莲娜夫人是个聪慧的女人。她没有找一堆狗的嗜好，反而很喜海娜的真诚和淳朴。好比此时……面对她的话，海娜没有像一般的侍女仆人那样顺着她的意思说一些未来对王城生活很期待的话，反而想了想，慢慢地回答着：“也许您是对的，但我应该还是更喜自己的家乡。”“我不太懂什么思想和知识，格兰特小镇也确实贫穷、落后。唔，人也确实无知盲目，如您所说……呃，没什么脑和主见。”“可我在那里生、大，我熟悉那里的一草一木，同镇里的每一个人都有过谈，只要在那里，它就会让我很安心。”“安心吗？”艾莲娜夫人思考了几秒。然后，她微笑起来：“你说得对，海娜。我不该让你拿格兰特小镇和王城来行比较，对每个人来说，自己的家乡都是最让人安心的地方。”这时候，车突然一个急停。车厢里坐着的两个女人哪怕及时抓住周边的东西来固定自己了，也险些摔倒在地。“怎么回事？”格雷夫斯大人不满的声音从车外响起。海娜搀扶着艾莲娜夫人，有些不安地倾听着车外的动静。“大人，前的路被堵了。”“路怎么会堵？该死，今天又有什么节日活动吗？”“不太清楚，好多人都堵在那里了，已经派人前去打听了。”“真见鬼，怎么刚回来就赶上……”格雷夫斯随后似乎又在外低低骂了几句脏话，但隔着车隐隐约约地听不太清楚。接着，他俩那个一岁的儿保罗，本来已经睡着，由侍女抱去后的车厢休息了，此时也被吵醒了，正扯着嗓地嚎哭起来。艾莲娜夫人顿时着急，忙喊着让把孩抱过来。于是，车外混，车也跟着了，海娜见帮不上什么忙，又担心自己在这儿反而给人添，就先告退离开，也去看自己的孩们了。

    她的孩们倒是都好。在此之前，他们的约瑟夫看什么都稀奇，一直兴兴地盯着外看；次斯文倒是装了稳重的样，可惜神跃跃试，似乎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冲车，亲会一番王城的风土人。与他俩相比，乔恩居然显得靠谱多了。他一直都在耐心地陪双胞胎说话，还给他们讲故事——从前，有个小孩认为自己是大人了，不听话地偷偷溜去玩，然后被人用布袋走，从此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和哥哥们了。怎么说呢？极现实意义？约瑟夫不知乔恩以前的经历，以为这是他编来吓唬双胞胎的。但考虑到王城确实看起来又大，人又太多，也担心弟弟们跑的他，脆也跟着添油加醋，什么被人抓走的小孩要被关小黑屋，还会挨打、挨骂、不给饭吃……双胞胎被吓得连连保证：“吉安不跑。”“贝安也不跑。”然后，两个一模一样的小孩还可怜地拥抱彼此，互相又来了一番细细地嘱咐：”贝安别跑。”“吉安你也别跑。”约瑟夫和乔恩都看得哈哈笑起来。唯有不合群的斯文，不禁了‘你们都是傻’的蔑视表。而且，他不引人注意地悄悄观察了一番乔恩，直到确认某个笨相当得没心没肺，并没有到丝毫伤心，相反，心愉悦得不可思议（那轻快的《猫之二重唱》足以证明这一儿），还在喵喵喵的歌唱声，肆无忌惮地讲述自己的倒霉经历，并将之各改编、找乐后，方才勉表一“我不赞同，但你随意”的纵容神。只是他仍然认为，这并不是一个可以拿来随便说的有趣故事。在街上被抓走，（很可能）被糟糕对待，还被埋土里，险些死掉……——草他妈的！——如果让我知是哪个混的，一定宰了他。斯文在袖里的猫爪蠢蠢动，尖锐的爪尖闪闪发亮。他在心里诅咒着那些伤害过这个傻瓜弟弟的人，恶毒地诅咒着他们从烂到脚地惨死。于是，当海娜过来的时候，除了不好意思吃白，已经一瘸一拐主动走车厢，去外帮忙的霍普立斯不在外……整间车厢里，只有斯文这个难以捉摸的孩，不知又在想什么，摆了一副晴不定的脸，其他孩们，倒是都乐乐呵呵的可样。海娜安心的微笑。她走上车，在孩们的簇拥，先伸手臂，搂过年幼的双胞胎，接着想了想，索现学现卖地将艾莲娜夫人适才讲的话又复述了一遍：“……我们能在这里见识到很多思想，学到很多东西，遇到很多以前没见过的人，听说这里的人都很有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