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时代的日常生活 - 第52章

    ——如果小孩太贪玩，一直不乖乖回家的话，就会有一个穿着袍，拿着刀的人现在前……——沉沉地问：剁手吗？边陲小镇也没什么娱乐项目。一儿风草动的小事都要被传得沸沸扬扬。贾德森祭司此举，无意间为小镇创造了一则独有传说，也算是为小镇文化事业贡献了。但关于剁手的问题……两周后，也终于迎来了最终决定。没法儿剁了。不是说执着贾德森祭司大人终于选择了放弃。而是斯文的异变……此时已经不是简单剁手可以解决的了。那天早上，一个可可的不速之客现在了三人面前。黑宛如绸缎一般的光，肌实、纤细又充满攻击力的躯。圆的，尖尖的绒耳朵，灵机警的神……好吧！它太黑了，光线弱儿的地方，压看不到睛。但瞳孔收缩间，偶尔能折锐利的光芒……依旧可以让人推测，它的神必定同斯文一样，充满着警惕、戒备，明和多疑。等等！它？乔恩的目光缓缓从优雅黑猫上移开，一儿移动到了斯文的上。说实在的，他这一刻的目光极度失望。“听着，小乔。”斯文冷着脸警告：“我命令你，赶把你脑袋里的那些破烂玩意儿统统删掉！”“什么？你怎么知我脑补了你会变猫？还有猫耳、猫尾、猫垫、猫铃铛……”乔恩容失地反问。倘若他的演技不是那么浮夸的话……斯文大概会合地给他鼓鼓掌。然而，现在……他一抹狞笑地扑了过去，打算一定要给这个越来越不怕自己的便宜弟弟一儿教训。——真t好样的啊！——明明已经提前制止了，可这混账玩意儿却非要抓住机会把话说来。——还猫耳、猫尾、猫垫……——去他妈的猫铃铛！——那是黑虎！——没大的黑老虎！乔恩尖叫一声，就跑。他一边哈哈哈大笑着往前跑，一边戏地大喊：“斯文哈哈，你不能因为我更猫猫就胡吃醋呀！亲的，我也你哒！”斯文和那只黑猫齐齐了个呕吐的表。

    然后，猫懒得动了，人继续追了上去。灰眸男孩发誓要追上去把人好好捶上一顿。而黑猫却懒洋洋地爪，失去兴趣地到了一旁大树上，悠哉游哉地晒起了太。另一，相比两个孩的“其乐”？贾德森祭司却一脸见了鬼般的表。他名义上信奉的神明——自然是那位永不停歇、四飞来飞去的风神。风神在凡间陆地的代表动，是草原上的速度之王猎豹。所以，每当这位神明场的时候，他的边总会跟随着一细腰的丽猎豹（大猫）。而就在刚刚，斯文还没追着乔恩跑之前……灰眸男孩坦坦地站在明亮光，那只不知从哪冒来的黑猫，状似慵懒，实则警惕地蹲坐在他脚旁，姿态优雅地摇晃着的尾。整画面看上去，竟同风神与猎豹同时场时的画面，有着近乎不可思议的相似。如果再忽略神明的独特份……那么，前者应该算《男孩和小猫》，后者大概算《成人和大猫》吧。这奇特的相似，不可避免地会令人引发很多不妙的联想。但不哪一联想，都极为骇人、又极颠覆。——凡人？——神明？——到底什么才算凡人？——又是什么才算神明呢？贾德森祭司神思恍惚。他甚至都不敢再往去想了。另一，两个孩玩笑般的追逐战。最终以斯文的胜利而告终。但他也没真的把人捶死，只是轻轻地捶了几拳就算完事。乔恩一儿事都没有，还能继续嘻嘻哈哈地到他的背上，两条手臂亲昵地搂住他的脖，明明几步路，却非赖着让人背过去。斯文纵容了这一举动。他异变后，力气变大好多，背着金发男孩就像背着一轻飘飘的羽一样，丝毫没有什么负重的觉。只是金发男孩的搭在他的肩膀上，脖颈时不时就能受到阵阵轻微的呼气和吐气，有一儿，并不难受。——他真的很轻，平时吃得太少，还挑。——这样的重量，这样的重量……——假如有必要的话。——我可以一直、一直这么背着、走去，完全不会累。斯文莫名其妙又简简单单地想。明明一大堆的问题没能解决，甚至可能还有什么暗藏着的危险……可只是这么背着人，稳稳地一步一步朝前走。他就觉到了一说不上来的安心。仿佛无论去哪里，去什么，都不会再孤单。这个曾经被自己不喜、抗拒，如今却也慢慢接受、认可了的小傻瓜，似乎永远都会这么烈又亲昵地趴在自己背上，静静陪伴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