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时代的日常生活 - 第12章

    其洗脑程度堪比现代某些丧心病狂的无耻商家，一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弹窗投放双十一广告，以至于到了后来，家里所有人都被迫学（听）会了这首儿歌，甚至经常在不自觉的况，不由自主地唱来。起初，没人在意这个……直到双胞胎莫名其妙就混成了周边孩们的儿，每天带着一群孩搞起了童声大合唱；直到约瑟夫设的陷阱，成功抓到一只野后，他兴采烈地提着野，一路不自禁地唱着“一闪一闪亮晶晶”回家，引来了无数人的瞩目；直到霍普利斯心血来想逗逗小麻雀的时候，一张嘴不是习惯的麻雀叫了，反而是“一闪一闪亮晶晶”……然后，在“亮晶晶”后，他就戛然而止了，还鲁地在后多加了个“cao”字。可以理解，愿意麻雀叫的壮汉，不一定愿意唱儿歌。至于次斯文，一如既往地令乔恩倍无语。这孩像个捷的杀手一样，从某黑乎乎的影突然来，一把揪住乔恩的衣领，将他在墙上，语气冷酷地问：“你对我了什么咒？”“啊？”乔恩一脸茫然。斯文恶狠狠地近：“听着，小！我从早上起来到现在，满脑都是星星和你。”这可真是……荣幸。乔恩竭力冷静地思考三秒。他用轻松的、近乎玩笑的吻问：“我该为自己的魅力大而歉吗？”灰眸男孩脸上的表不由扭曲了一瞬。他看起来似乎想一个吐的表，却又有儿想笑，但他憋住了，因为他自认是个冷血无的汉，从今天开始要面无表，要喜怒不形于。当然，以上这些无伤大雅。真正影响他们生活的是海娜的遭遇。那天，海娜和一些相熟的妇女结伴，去帮小镇治安官的夫人制一些衣，由于担心个别雇工会偷布料和针线，这些活儿通常是不允许拿回家的，所以，她们都坐在治安官家的大院里，一起活儿。也许这活儿太枯燥，也许儿歌太洗脑。总之，海娜着着，就不自觉地哼唱起来……“你刚刚在什么，海娜？”不知什么时候走到院里的治安官夫人突兀地开。“啊？我一直在活儿，夫人。”

    海娜吓了一，连忙辩解：“我没有偷懒……”“不，我不是在指责你，亲的。”治安官的夫人温和地说：“只是刚刚那个声音很有趣，可以再来一遍吗？”海娜不敢拒绝治安官夫人，只好略带窘迫和羞涩地又唱了一遍。不同于双胞胎稚气、天真、活泼的童音，她的音更柔和、婉转、女化，虽有一些胆怯和不安的成分在，但还有一些崭新的元素，因为想到了孩们，歌声就自然而然地一个优秀母亲对孩与生俱来的耐心、温柔和细致，而且，由于担心唱错，一边唱一边回想的缘故，每一句都被她唱得慢悠悠的，句也被拖后，整首歌就神奇地有了儿摇篮曲属，温馨又甜。尽这个世界可能都不存在摇篮曲。可识货的治安官夫人却似乎瞬间亮了这个灵，在得知这首儿歌可以通过学习掌握后，她立刻要求：“教我，我会付报酬给你，海娜。我想唱给我吵闹不休的一岁儿听，不知为什么，但我预，这歌会让他安静来。”“不，不用报酬……”生老实的海娜连忙推拒，但治安官夫人不容拒绝地给了一个银币的回报，并且，她还特许海娜以后可以把不完的活儿拿回家去。海娜就这么既惊且喜地回了家。她思想简单，从不多思多想，总是温顺地接受命运所给与的一切。至于治安官夫人为什么愿意付报酬学那首儿歌？她完全不关心，只单纯沉浸在“居然得到一个银币作为报酬”的喜悦，并在家门后，用力地拥抱乔恩，充满温地说：“真好呀，妈妈的小乔恩回来了，带着神明恩赐的礼回来了。”当晚，他们加餐了。一块小孩掌那么大的熏，要被不偏不倚地均分成七份。这真是个技术活。而另一，治安官夫人正实践着刚刚学会的“摇篮曲”。在此之前，她那个一岁的儿有些过分了，每天稍稍受到一些风草动就要嚎啕大哭一场，有时候甚至哭得不上气来都不停息……但当“一闪一闪亮晶晶”的歌声响起时，这孩居然神奇地止住哭声，同时竖起耳朵倾听起来。治安官夫人大受鼓舞，当即用更加温柔的语调，模仿着海娜的样，满脸怜地注视着怀抱的孩，一遍又一遍地唱起来。于是，当治安官大人结束一天的公事，疲惫地回到家时，见到的正是这样一幅温馨的画面。假如这个世界也存在圣母玛丽亚的话，那么，治安官大人一定会有更明确的形容——仿佛拉斐尔·桑西创作的《泰拉诺瓦圣母》圣洁、雅、丽的圣母，在这一刻降临到了人间。这个世界没有圣母玛丽亚。但并不妨碍治安官大人沉寂多年的心，瞬间重燃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