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在省城已经算是近了,而且是放假,所以他可以去。他自顾自傻笑了两声:“嘿嘿。”车到站了。在雨。夏芒早就准备,自从买到票以后两个月他每天都在计划怎样顺利看比赛,雨这小事他当然早就考虑过了啊。不过,他之前没想到会遇见徐成斌,所以带的是一把小折伞。他自己一个人挡雨的话,绰绰有余,两个人就有挤了。他站在站利索地掏小雨伞,撑开,招呼徐成斌跟他一起躲在伞。徐成斌比他,夏芒得费劲地把伞举,又因为意识地谢对方陪自己门,他悄悄地把伞倾向了对方。徐成斌抬眸瞄了一向自己倾斜的伞沿,夏芒那边肩膀上已经有了零星的雨痕迹,说:“我比你这么多,你举伞很费劲吧,我来拿吧。”他不由分说地拿过伞,不作声地把伞换了个倾向,仍是微斜的,只是换成了斜向夏芒,挡住了霡霂小雨。 私养10夏芒细心地发现了这个细节。开始他以为是徐成斌拿歪了,伸手扶了扶伞沿,扶正,又变歪,再扶正,再变歪,他明白过来,人家这是故意的。于是夏芒想,等会儿请徐成斌吃饭吧。一路找到省城游泳馆很顺利,夏芒的笔记得相当仔细,还预备了充足的时间,没有坐错方向,也没有坐过站,提早一个小时到了会场外,还得等检票。看到路边有卖早的,徐成斌问:“你这么早来赶车还没有吃饭吧?要吃什么,粽?玉米?”“啊,我来买吧,你陪我来的,我请你吃。”夏芒上掏他的“钱包”,是一张旧手帕,用过留来的。他还是个小宝宝的时候就是带着了,有样学样,跟着用手帕把钱包起来放在兜里,至于什么电支付,他是完全不会用的。皱的纸币要压平以后照尺寸大小一张、一张地叠整齐。看到夏芒打开手帕,剥橘一样剥来一小沓钱,徐成斌被逗笑了:“你是老太太吗?”被笑话的夏芒脸成了熟透的苹果:“也、也方便的。”徐成斌不准他付钱:“你还是个问家里要钱的学生,我怎么好意思你的钱?我都工作了,我付钱吧,又没几个钱。”夏芒:“你工作那么辛苦,赚钱不容易。”
徐成斌:“你也不容易啊,你送我的票要五百多一张,我收你的票都很不好意思。请你吃个早饭才多少钱。让我请吧。”夏芒不知城里的价,想想可能不贵吧,玉米这东西在他们村里谁想吃的话去跟人说一声,掰个一袋都是不要钱的。所以老板说一玉米要八块钱的时候,夏芒都被吓呆了。他用双手捧着玉米,说:“这玉米是什么品的?那么金贵!”徐成斌:“省城嘛,什么东西到了城里都要涨一涨价,你尝尝看好不好吃。”夏芒站在路边,像小松鼠一样地啃玉米,说:“甜的。……但我还是想不通他为什么要八块钱。”他又拿自己带的红糖红枣馒,让徐成斌一起分了吃,“你也吃吃看,我自己的,昨晚上刚蒸的,有冷了,但还是暄的。”不好意思地补充,“有丑哦,不过不妨碍吃的。你尝一不好吃我就自己吃了。”徐成斌一反应过来,哦,夏芒估计本来是不准备在城里买饭吃的,这四个馒刚好够夏芒一个人吃两顿。实话实说,夏芒得馒不太好看,奇形怪状的,不过面是发得很好,夏芒掰了一块来先给他尝尝味儿。徐成斌捧场说:“好吃。谢谢。”吃过早饭就可以去排队场了。徐成斌把馒掰来一小块一小块地吃,这馒里加的糖不多,并不是第一吃去就非常甜的,要咀嚼一会儿淀粉被分解以后的微甜才会慢慢地溢上尖。夏芒抬起一条,把书包斜托在上翻找东西,找了一分钟,方才还满脸的期待喜悦不见了,他变得惊恐起来,脸发白。徐成斌咽一还没完全咀嚼好的,把剩的半个红糖馒用塑料袋包好揣兜里,问:“怎么了?”夏芒吓坏了:“票、票找不到了。”徐成斌:“你再找找,别着急,把东西都拿来找找看。”夏芒坛边上蹲,顾不得脏,把书包的东西一件一件全都拿了来,确认了三遍,都没找到那两张票,他自责懊恼地都快掉泪了:“我应该是昨天晚上把票放来看就放在铅笔盒里,结果今天早上就忘记了,我怎么没检查呢?”徐成斌心里怪怪的,其实这是他回看到夏芒哭,还怪好看的,角泛红,楚楚可怜。夏芒看着是个小哭包,很好欺负的样,但是他们同学的那两年并没有见夏芒哭过哪怕一次。他不忍心地说:“没事儿。我带了钱的,我们再买两张票,不会白来一趟的。”夏芒噙着泪像是看救命稻草一样地看他:“这个票贵的。”他冷静了一些来,呼,说,“算我问你借的,等我回家以后拿钱还给你。”徐成斌快地说:“不用还,没事,当我请你的吧。”夏芒这次不肯接受请客了,他摇说:“不行。是我借的。我给你写借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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