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鸟与蛇之歌 - 盲（四）

    时间日复一日的过去，心思赤诚的贺邙已经习惯了与闻瀛相，甚至有时候自己一个人睡不着，也会把好友闻瀛叫来，两人抵足而眠。

    不过有时候闻瀛的反应却很怪异，失明的贺邙对周围的动静十分锐，偶尔便会被闻瀛重的呼声惊醒。

    他不明所以，也曾轻声唤过，但最后还是发现闻瀛仍在睡梦，所幸那魇住一般的境况，在贺邙乖乖伏在闻瀛怀里之后便会缓解很多，于是贺邙便一直在被惊醒后，默默的习惯了缩到闻瀛怀里，以缓解好友的梦魇。

    不过往往在贺邙睡着后，被发育期的折磨的闻瀛会在忍无可忍后低咒一声，翻过压在送上门的小公上，隔着一层亵衣，掐住柔细的腰鲁蹭动，然后在发过后郁结的坐起来，换掉上脏了的亵。

    当然，在旁人，两人能够亲近起来自然是利大于弊的，他们把闻瀛带来，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唯一发生在意料之外的，便是他们兄恭弟友的相落这家主人里，让贺生忍不住起了心思。

    贺生本就担忧失明的独在他离世后会经历的遭遇，这些年来在找个远房亲戚的嗣过继与找个赘女婿之间来回摇摆。

    可他思来想去，远房亲戚的嗣终归对小宝没有那份谊，等他去世后翻脸霸占家产，把他的小宝赶去怎么办？

    而赘女婿总是好找的，这不，闻瀛这小脑不笨，甚至比起他心思纯稚的小宝，还有那么几分心。

    如果让三个女儿之一招他赘，撑起门面，再让闻瀛照顾与他不错的小宝，那么无论是小宝，还是他的女儿，他都不需要担心了。

    贺生自觉这是个好主意，可与夫人商量过后，才被劈盖脸的一顿骂说的发现了问题。

    对呀，小宝是睛了问题，当不了官老爷，但是将来小宝娶妻生之后，整个家业不还是要到小宝手里，与其到时候横生祸患，不如现在培养闻瀛个帮手，等到小宝娶妻生，儿大，就让他的乖孙来接这摊家业。

    自家人总会比外人的尽心尽力，他跟夫人都对这一相信无疑。

    于是接来的日，贺邙就发现闻瀛忙碌了许多，连话本都是偶尔晚上睡前匆忙赶过来，沿着上次的分读个几段，便在接了人的来信后离开。

    而另一边，年已十三的闻瀛在贺生的教导，接手了不少店铺，被刻意隐藏的能力也一一展现。

    此后五年间，他不动声地展现自己本来的面目，无论是与商人协谈时圆温和的语气，还是面对找事者让人败名裂，彻底打压的派，都让本来无意的贺生一心惊。

    贺生本来以为自己已经看了闻瀛的天赋，调给他的都是挑细选过的铺，只是他没想到，闻瀛实际上所的事，会远远地超了他的掌控。

    一次临时起兴的视察，让贺生发觉到自己的人手居然被无声无息的替换了那么多，上场的新人甚至连他这个本家家主都不认识。

    贺生并不笨，他毕竟在商场浸多年，很快就压了那即将脱离掌控的苗，但是曾经被他寄予厚望的闻瀛倒是让他有些疼了。

    闻瀛的事都经过贺生的许可，只是他想不到闻瀛居然这么大胆，真的把他的人全换了来，替换上了自己的人。

    虽然闻瀛给的理由是那些老人贪墨了东西，也给了证据，但是贺生还不了解这初茅庐的小那一心吗？

    所以他纵然咬牙切齿，看了一闻瀛的狼野心，这时候也找不到束缚他的手段。

    十八岁的闻瀛已经在他的产业发展了属于自己的势力，而且都是正常的调动手段，贺生这次突然夺了闻瀛的权柄，换了个人空降，并在少数铺里行大换血，已经引起了一分属心思躁动。

    理这些事都已经够贺生糟心了，因此面对小宝的侍从来寻闻瀛，他也就把这个正找不到缘由打发的混小丢了过去，让他跟小宝好好联络，希冀着他能记起来自己的本分，不然他就真的只能理掉这个城府极的小了。

    思及此，贺生冷漠的看了台半跪在地的少年，闻瀛这些年已经褪去了来时的面黄肌瘦，在幼时颇为俊俏的五官已经开了，看上去气宇轩昂，量大，少年脊背直，锐利人的凤眸平视他人时，更有一迥异于常人的不凡气势。

    时至今日，贺生当然看得来闻瀛的来历绝不寻常，不过……在小宝成年前他最好收起自己的爪牙！

    受到斥责的闻瀛不慌不忙的施礼，转过跟着侍从离开。

    而陷思绪的贺生不曾注意到，台五官英的少年转过的瞬间，角微微勾了，底显几分亢奋。

    思想陈旧的贺老爷想不到自家除了庞大的家业，还有什么是值得别人惦记的，于是他一直谨慎的注意着闻瀛治的手段，从而放松了对他在其他方面的关注。

    直到后来，发觉闻瀛不轨心思的贺老爷，想起这个闻瀛被他亲手送到小宝房里的夜晚，才追悔莫及。

    ……

    难得见好友得空，小公兴极了，拉着闻瀛的衣袖邀他留一起抵足而眠。

    烛光和，灯的小公肤如白玉，漂亮的脸上只有一条纤薄的白绫罗遮，满墨发如瀑般垂，的绫罗垂在脑后，轻薄的外袍自肩，显略显单薄的板。

    “爹好像很生气的样，阿瀛，你了什么？”

    小公歪了歪，想起家特意留的警告的话，不由有些好奇。

    “没什么，老爷给我的事务太多，已经很久没陪过你了，”闻瀛坐在床沿上，伸手压在贺邙前绫罗的系带上，边解边笑，“我就想法让他把那些多余又无聊的事收回去，不然就得不了空。”

    小公若有所思地了，他到底明白好友和气外表是多么顽劣的，只是无奈地，“爹确实太看重你了，阿瀛，辈们对看的后辈都很严苛的，就算生气也只是一时置气，你不用放在心上，我明日去找找他就好了。”

    闻瀛“嗯”了一声，解开系带的手又压在了贺邙腰间的绣银底云纹的腰带上。

    贺邙早已习惯晚上睡前在婢女或者好友的帮助更衣，也没有抗拒，反而伸开了手，向着好友的方向乖乖仰，方便他手脱掉。

    腰带被掉，属于好友的温凉手指抚上领，拆解着一层层衣衫。

    很快，小公上便只剩一件轻薄的亵衣，隔着并不厚重的面料，甚至可以看到发散的单薄膛前，极不易察觉的一粉意。

    闻瀛收回了手，久久未动。

    在贺邙困惑地拉拉他的衣袖，准备问他什么时候寝时，面前的好友忽然叹了一气，一把将毫无察觉的贺邙拥怀。

    “小宝。”

    他的声音低沉，听上去有些陌生，让贺邙没由来的害怕。

    “我好想你。”

    闻瀛眯着，在怀里少年白皙腻的颈侧蹭了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