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应该叫你什么……”宁睿胆稍微大了些,他觉得这个人好像跟媒婆说的有些不一样。“叫我柳大哥,或者直接叫名字,都可以。”宁睿愣住。叫名字?在宁家村,他还没见过敢叫自家爷们名字的哥儿呢。难柳家村的哥儿,跟他们村的不一样?“愣着什么,叫一句来听听。”闲着没事,柳锦昱就想逗逗这小孩儿。只是没想到小孩儿还乖,让叫就叫,一不糊。“柳、柳大哥。”宁睿有些手足无措,还有些忐忑,因为他忽然想到了另一可能,他不让自己叫相公,别是还想着以后休掉自己吧?见少年脸瞬间变得煞白,柳锦昱吓了一,连忙倾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宁睿猛地摇,一双睛红彤彤。“你不能把我休掉!我可以给你洗衣饭,你要是不待见我,那我就去县里工,保证不碍你的。”见柳锦昱不声,他有些着急,上前抓着他胳膊,把自己听来的消息一脑全说了来。“你让我叫你柳大哥,我就叫。你不是喜村里的王寡妇么,只要你答应不会休了我,我保证不会说去,还可以帮你打掩护!”柳锦昱一开始还有些摸不到脑,最后听得脸都黑了。“你这是听谁说的,那王寡妇今年都五十有四了,我就算再不挑,也不会看上一个年纪能当自己亲娘的。”“对、对不起。”宁睿垂着脑袋,一副错事的模样。“抬起来。”柳锦昱看着少年,缓缓说,“你放心我不会休了你,也不会打你,既然你叫我一声哥,以后只要有我柳锦昱一吃的,就不会让你饿到。”大周除了休妻,还有和离一说。在原的记忆里,十里八乡还没听说过哪家和离的,人们潜移默化觉得,那是富贵人家才有底气的事。因为寻常人家和离后,被夫家赶家门,娘家也不能回,本没办法生存去。所以就算夫家再不好,也都会忍着,最多分家断亲,不跟夫家的人一起住罢了。少年抿着嘴,不吭声,柳锦昱继续说:“鬼门关走一遭,我已经不是之前的柳锦昱了,不你从别人那听到些什么,那都是过去的柳锦昱,不是我。”宁睿有些懵,但还是老实地了。柳锦昱没指望对方立相信自己,别说前的少年,就是自己突然听到村里臭名昭着的混人,一夜之间改了,也是不信的。“我有些累了,先睡会儿。家里没什么吃的,我这有些银钱,你看看能不能去邻居家换米面回来。”说着从枕底摸一个小布包,里边躺着二十文钱,跟一净净的儒生袍,这是原唯一的财产。宁睿见他从里边捡五文钱递给自己,刚要伸手接,那只带着病态的手臂退回去,又捡了五枚铜板来。“记得挑人多的地方走,要是碰上有人拦路,宁可钱不要了,也不要跟人气冲突。”少年细胳膊细儿,万一真碰到村里的小混混,只有吃亏的份儿。
“知了。”宁睿着十个铜板,见他没什么要说的了,这才转门。宁睿离开后,柳锦昱反而有些睡不着了。少年一次来宁家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自己却打发人去换吃的,这不吃亏才怪。睁着睛瞪着房的发了会儿呆,见少年还没回来,便有些着急。扶着墙慢吞吞坐起来,脚还没沾地,便听到了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接着是少年清亮的声音,还带着一丝雀跃。“柳大哥,我回来了!”少年抹了把额上的汗,一双睛亮晶晶地看着他。果然还是个孩,这是等着自己夸他呢。柳锦昱勾笑了,随即看向他怀里抱着的东西。“哟,换回来不少东西呢,睿哥儿真能。”宁睿从小没接过什么人,在家除了活就是活,心思单纯的很,听他夸自己,发黄的面颊上,多了一抹粉。“跟我说说,都换了什么回来?”柳锦昱问。“换了两斤米,两斤面,还有六个!”宁睿打开布袋让他看,然后小心翼翼把放在护着的铜板拿了来。“这些一共了四文钱,买米面了一文,贵了些,了三文。”柳锦昱看到袋里的米面,整个人都不好了。这分明是米糠跟麦麸,这东西能吃吗?吃去嗓非剌坏不可!见柳锦昱脸不太好,宁睿以为自己的钱太多了,脸也有些泛白。“对不起……“柳锦昱回过神来,琢磨着是自己刚才不说话,吓到小孩儿了。“不用歉,柳大哥没有怪你的意思。不过我现在还没好,吃不米。”宁睿看了他上的伤,眶有些泛红。“那、那我再去换。”“宁睿。”宁睿听到他叫自己大名,意识抖了一。“柳大哥,你说。”少年忍着泪迫自己不哭来的模样,实在太招人疼,柳锦昱本忍不心说一句重话,于是把人拉到边,用手指在少年眶轻轻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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