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耳朵听什么 - 第53章

    声音的哑令人觉震惊又羞耻。还好，图慎思现在只是个醉酒的小傻，她不会去思考南初的反应，更不会去分析前的场景。她变听话了就会一直听话去，南初说上来就上来，地趴在了南初的背上。南初背着她往回走。如果顺应自己卑劣的心思，南初完全可以找到将图慎思背回自己所在的酒店的理由，但那好像就太过分了，过分到仿佛诱拐小孩。图慎思那么信任她，所有的力气都在她的上，她的双手松松地搂着她的脖，呼，贴着她的肤，有淡淡的，仿佛开的香味。南初得把小孩送回家。她轻轻颠了一背上的人，语调温柔地问她：“勉勉知回去的路吗？”图慎思，尖尖的，戳在南初的肩膀上：“知~”南初站在岔路：“那现在该往哪边走呢？”图慎思的声音黏黏糊糊的，像个煮熟的糯米小汤圆：“左边！”“真。”南初笑着夸奖她。图慎思听到了夸奖，开心地轻轻摇摆了两。到了一个路，不用南初再问，她自己抬手指：“右边，北边。”南初这次是真有些惊讶：“还分得清东南西北呢？”小尖戳她的肩膀：“嗯嗯，我看了，地图呢。”南初：“真聪明。”背上安静了一会儿，突然传来一声小小的噎：“不聪明……笨，……”一开始哭就有些收不住，明明没人惹她，却可怜得像受了大委屈，嘟嘟囔囔地说着：“可笨了，什么都……搞不好……好胆小，好怕……太差劲了，呜呜呜呜……太差劲了……”南初很想告诉她，你不差劲，你可厉害了。你厉害到把我耍得团团转。但图慎思现在明显不是能听去人话的时候，她只想哭诉自己的委屈，乎乎的泪到南初的肤上，还带着一微的温度。“是个废……什么都搞不好……什么都，办不到……最简单的都，办不到……好讨厌，讨厌……”用词越来越过分，惹得南初心里空落落的，竟然也开始有些难过。她低声了句话：“没有人可以把什么都好。”图慎思倒是听得清楚，脑袋瓜一低来，彻底砸在南初的肩膀上，不甚赞同地：“有人，有人就可以。”“谁？”南初问。

    图慎思的语调又快乐又悲伤的，冒一句答非所问的话：“可厉害了，世界上最厉害的人。”世界上最厉害的人。南初笑了，在她这个年龄，提这样的限定要求，外古今，她还真无法说一个人名来。哪有世界上最厉害的人，不是谁，都有未尽的理想，不到的事。她只能：“那你就努力学习，也变成那个最厉害的人。”“我不到呜呜呜呜呜……”图慎思又扯开嗓嚎了起来。南初哭笑不得，叹一气。她又将图慎思往上颠了颠，让她趴得更舒服一些。图慎思虽然哭得混，但指的路倒是没错。南初顺利地了一家民宿，然后被店主地引到了房间门前。图慎思趴在南初肩膀上，脑袋伸着，说：“嘀。”南初笑得不行，店主正要帮忙开门，图慎思挥了挥手，说：“我知我知。”“你知什么？”南初微微偏去看她。图慎思朝她凑了凑，有些冰凉的鼻尖蹭到了南初的脸颊上，她压低声音：“我知……秘密，只告诉你一个人。”说完，睛滴溜溜地转着，偷偷地望一一旁的店主。南初也不急着这一会儿，笑着对店主：“您先忙吧，有需要我再找您。”“诶，好。”店主应了声，又多看了两南初和图慎思，这才转离开了。走廊里安静来，只剩了图慎思清清浅浅的呼声。南初还是那个哄小孩的语气，同图慎思：“没别的人了，可以告诉我你的秘密了。”“大秘密……”图慎思说着，脑袋挨得离南初越发地近了。直到两人之间的距离彻底消失，图慎思的脸颊挨住了南初的脸，才继续开：“520325……”南初几乎没听清她在说什么，全怪图慎思的呼，烘烘甜腻腻的，就在南初的角边，像风抚过。南初从来没有和人这么亲近过，这过于打破界限的距离，让她的心脏又一次缩起来，那奇异的觉攀爬向四肢，让人发。“什么？”她轻声问，不介意再听一次，也不介意图慎思多说几次。“5……”图慎思顿了顿，突然努力支撑起，并且抬起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位置移到了南初的耳朵边，“5，2，0……”一字一顿，的每一次开合，都扫在南初的耳廓上。她是在贴着她说话了，她把两人之间的距离彻底消解为零，她的气息是真的|了她的，她的声音也是，仿佛没有通过任何介质，直直到达了南初的。的那团火再次燃烧起来，南初觉到脸颊发，耳尖发，动的岩浆一般的火，快要烧到她的大脑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