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耳朵听什么 - 第17章

    南初还就不遂了她的愿了，她一摊手，到图慎思跟前，冷冰冰地：“剧本拿过来，我有地方要改。”原本的剧本真的很简单，需要南初拍摄的只有几个独自的画面。一位职场丽人在办公室里工作的场景，工作累了，在柔的沙发上午休，肢舒展间，仿佛回到了安心的家里。主推享家的现代办公产品，现只要家选得好，办公室也可以像家里一样舒适。南初细的指尖戳在那些字上，毫不留地评价：“太普通了，没有创意。”罩还挂在上的图慎思呆立在她旁，整个人还有些恍惚，机械地接了一句：“这是个系列广告，每一part短小悍，主要用于……”南初打断了她的话：“那也戳不到用的痛，引不了用的注意力。”图慎思嘴微张着，一时没有发声响。南初抬看她，图慎思现在不仅脸发红，眉还锁着。南初知她这是在用力思考的状态，南初也知，不图慎思再怎么思考，都不可能思考到南初的心上去。南初决定不让她这无用的折磨，直接命令：“你把导演叫过来吧，我有个想法。”图慎思这反应迅速，了就转跑走了。南初又想冷笑了，自嘲的冷笑。化妆师有些无措，妆画了一半，她不知还要不要再继续。南初对她招了招手：“没关系，您继续。”“诶。”化妆师赶忙应声。她又在南初的脸上忙碌起来，南初看向镜里的自己，她的肤和廓都不需要什么大的修饰，化妆只是放大了她的优，让她的五官更加清晰明艳罢了。南初盯着镜里的自己，那个问题再一次在她的脑海里绕啊绕，这么漂亮的一张脸，到底有什么好怕的呢。“你觉得我可怕吗？”南初忽然声。化妆师手上一抖，立笑着回答：“不可怕不可怕，怎么可能呢。您的肤可好了，一都不卡粉，五官的形状脆利落，是最好画的那脸……”化妆师唠叨着说了一大通，南初没听去多少。她向别人求证这个问题，每个人都只会以自己的份来思考，没有一个人会是和图慎思完全相同的角度。

    很快，图慎思就带着导演回来了。这次，图慎思的罩不见了，但镜帽还是一个都不少。她跟在导演后，被导演胖胖的遮去了大分的影。她双手在前垂着，脑袋低着，不像个广告拍摄的负责人，像个随时等候命令的服务员。南初要想看见她，得伸着脖绕过导演。南初脆就不看了，她晃了晃手的剧本，直接同导演说：“我有个想法，将这段独角戏改为一关系的互动。职场既有杀伐果断的领导，也有兢兢业业的员工。上司和属的关系一直都是年轻人津津乐的话题。最开始，一定是充满矛盾的，有批评有恐吓，有伤心有惧怕。“在享家现代办公系列的加持，在工作也可以有个放松的环境，有一个解决矛盾的缓冲地带。当上司和属一起坐上柔的办公沙发时，她们就像平等位置的朋友，甚至亲密无间的家人一样，他们会冰，会相互理解，会为了同一个目标共同奋斗。”南初忽地抬瞄了一躲在后面的图慎思，总结：“这才是享家办公系列的意义。”“啊，这个想法好！”导演咵咵鼓起掌来，他喜笑颜开地转去看图慎思，“小图，你觉得呢？我认为南总的思路是真的很妙啊。”“很好。”图慎思。她低着脑袋，发盖去了脸颊，帽遮住了目光。手里拿着纸笔，已经写了一堆东西。“真的很好。”图慎思又，声音有些低低的哽咽，“南总的想法真的很好，对不起，我之前的剧本实在是太无聊了……”南初不是为了让图慎思在这反思自己的工作得好不好的。听着图慎思用这沮丧羞惭的语调说话，让她的心里像被猫挠了一样，非常地不舒。她打断了图慎思的话，直接推事的程：“那导演和策划都没问题的话，我们就这个来。场景不需要有什么大的改动，文案后期再加就行。”“诶，是。”导演，“拍摄这分只要再找一个演员就行，我这就让人去联系演员，南总你稍等一。”“不用，我不等。”南初，她看着镜，语调平和，仿佛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一样，“时间比较，利用现有的资源就好。”导演摸了摸自己光的脑袋，左看看右看看，寻思这个现有资源在哪里。化妆师也开始左看看右看看，图慎思也开始扶着帽檐左看看右看看。哎……南初在心底叹一声，她垂了，不得不自己开。手指一抬指向了图慎思：“喏，这不是现成一个战战兢兢的属形象吗？”图慎思再一次变成了呆瓜。导演和化妆师都看向了图慎思，将她从到脚地打量。南初如今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她转了椅的方向正正地望着图慎思。蓄谋已久的指令从她的嘴溢，语调清淡，却不容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