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把刚刚割了鱼纹的刀,转过问:“你会帮我挡的吧?”
齐为川“唔”了一声。
乔震转过,继续收拾鱼,鼓励地说:“我相信你的实力。”
齐为川发现舟舟越来越狡猾了。
“贺和恒生集团有吗?”乔震问。
“没有。”
“那他为什么?”
“他兴。”
齐为川言简意赅。
乔震温和地说:“因为兴就可以自由自在,我开始羡慕他了。”
“他最近运气不好,一都不自由。”齐为川淡淡地说。
“为什么这么说?” 乔震问。
“最近,最大的线上毒品黑市被警方关闭了,黑市上用于通的虚拟货币也受到了冲击。”
“这和贺有什么关系?他卖毒品?还是用那些虚拟货币洗钱?”乔震一边专注地切葱姜蒜末,一边问。
“他不卖毒品,他理的是那家黑市的一个孪生网站,一家线上军火商网站,专卖枪支弹药。”齐为川淡然地说。
“枪支弹药?”乔震不能不惊讶了,他问:“那他除了买卖之外,平时玩这些东西吗?”
“当然,他不仅玩得专业,卖得也很专业,前段时间还搞了一次营销,听说广告词还是他自己写的。”
“卖军火还写广告词?”乔震保持镇静。
“嗯,”齐为川微笑着,说了大概:“我们非常专业地理解用枪者的需求。”
乔震觉得此语意味,问:
“什么是用枪者的需求?”
“不言而喻。”齐为川说。
“杀人的需求?”乔震问。
“他卖的枪质量优异、实用,不是用来收藏或者玩活的,用枪的人,最好对自己要对付的目标,心有数,收到货之后,最好立即行动。”齐为川淡淡地说。
果然如此……
产品专业,广告煽动,销售渠完备……
乔震见识了,越来越好奇地问:“那他这个网站,也是用虚拟货币易?”
“嗯,”齐为川慢条斯理地解说:“毕竟,这货币可以逃税、避免追踪,还可以便捷地买凶杀人、买卖毒品和军火。同时,他网站上的枪械发货时,被拆分成了小块,分别寄送,包裹外观也好了伪装,买家只要在地室、说明书组装起来就可以了。”
贴心、冷静、血沸腾的购网站……
乔震不得不佩服这个贺。
他只有一个疑问,他看着齐为川问:“为什么你了解得这么清楚?”
齐为川脸无奈,说:“因为这家网站的原始建设资金,是从贺老的基金拨过去的,贺当初的计划书上,可没有一个字提到会卖军火,大家都以为他痛改前非,可惜……”
他轻轻叹气,说,“世事不尽如人意呀。”
乔震有吃惊,又有想笑,忍不住嘴角扬起弧度,说:“他得这样严密,为什么会遇到挫折。”
齐为川耐心地解说:“因为所谓的保护隐私的TOR系统,本就是由军方实验室开发的,政府想要调查,易如反掌,黑市宣称的严密,只能算是丽谎言。”
乔震终于明白透彻了。
齐为川补充地说:“此外,网站虽然被关了,贺所收的佣金,据仲玉的保守估计,应该有五千多万金。”
五千多万金?
贺为智商的犯罪分,不仅手段众,现在还手握大量资金。
真疯起来,谁能与他制衡?
“我想我现在应该担心了,”乔震唔了一声,说:“不过,吃饱了再说。”
的确,窗外风和日丽的,有什么惊人麻烦,都可以暂停片刻,吃饱了再说。
齐为川笑着喝一果。
不过乔震还是太乐观了。
第二天清晨,贺给他发来电邮件。
——乔先生,攻击你的名誉,实在毫无技术量,沾染毒品、史混、危险驾驶、暴力伤人,只要有些风草动,你的形象都会大打折扣,甚至到无人问津的地步。于谨慎的好意,也许你愿意见面详谈。上午九,荷兰酒吧,一个人来比较合宜。放心,我不会伤害你,因为那样太容易了。
语气文雅而自负,像是上了随时可以更换的伪装面。
乔震想了想,还是决定赴约。
而齐为川大清早,恰好要理贺老安排的事务,乔震为了真正的谨慎起见,找林紫玉、林仲玉商量。
龙凤胎听了很激动,上门接送乔震,到了荷兰酒吧。
林仲玉揽着乔震的肩膀,特别义气地说:“放心,贺其实也没那么可怕,他没有杀人的纪录,你死不了。”
“谢谢你的安。”乔震颇为蓄地说。
林仲玉笑了,说:“我和我很好奇,贺为什么会找你?他可不找人聊天。”
“我会记住他说的每一句话。”乔震很上。
林紫玉拍了拍乔震,说:“去吧,我们会在外面保护你的。”
乔震摇摇,推开酒吧的门。
这会是早上九,夜场早就散去了,桌椅都收拾了,地板刚刚打扫过,光线,连浮动的尘埃都有些空。
乔震站了片刻,好像连服务生都休息去了,没人招呼他。
这时,他听见椅跌在地上的声音,乔震转过,暗的椅上,有个人坐着,摇着一个骰,说:“你还准时的。”
玩世不恭的声音,是贺。
乔震走了过去。
“请坐。”贺客气地说。
乔震坐在他对面,窗外的光线,在桌上分割一条斜线,乔震在明,贺在暗。
但乔震仍然能看清贺的睛,神奕奕的,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很能欺骗人。
贺像把乔震当成心理医生一样,说:“我昨晚失眠了。”
乔震想了想,网站被关了,所以无所事事了?
“你有没有觉得人活着很无聊,庸常的、脏兮兮的,不够痛快,也不够真实?”
贺突兀地发问,乔震倒不知该怎么回答了。
他只看见墙上挂着扭曲的油画,弗兰西斯风格的。
“你找我讨论哲学?”乔震问。
“也许吧。”贺说:“你一定听说过我的事迹?”
“听说过。”
贺说:“也许你该听听我的说法。”
乔震轻轻皱着眉,但还是。
贺开始滔滔不绝,说:“我认为,犯罪是最大的诚恳,人人都想犯罪,不过,只有像我这样的人,才诚恳地顺从了这望。”
乔震几乎不能确定他是不是开玩笑?
“我要是散布你的谣言,你嗑药、搞、酒驾……”贺笑声,问:“多少人会选择相信你?”
乔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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