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后,迟曜把她揽在怀里,沙发底是几团皱的纸巾,空气里弥漫着两人互相缠绕在一起的气息,他没有再动她,反而低亲了一她的发,问她:“为什么会觉得,我可能会对你冷淡?”
“因为,”她说话声音还有哑,“我们认识很久,在一起也很久……”
“别人说,很多人在一起之后都会有冷淡期。所以我怕你有一天,也会觉得和我在一起不像一开始那样,可能从哪天开始,也会觉得无聊。”
迟曜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她:“我们认识多久了。”
林折夏数了数,从七岁那年开始算。
“十二年。”
他们认识到现在,十二年了。
整整十二年。
“这十二年我从来没有觉得和你在一起无聊过,所以就算再过十二年,”迟曜的声音从她传来,“十二年之后再十二年,也不会觉得无聊。”
“或许以后我会觉得这个世界上很多事都渐渐开始变得没意思——唯独除了你,永远都不会。”
林折夏愣愣地,仰起去看迟曜。
她忘记了。
他们和其他所有人都不一样。
小的时候,她喜看的动画片,现在已经不再看了。曾经沉迷过的手机游戏,还苦苦哀求让迟曜帮她签到,也在不知不觉间弃了游,再没登录过那个游戏帐号。
小区门开过一家甜品店,那时候她很喜吃里面的芋泥麵包,以为吃一辈也不会腻,结果拉着迟曜连去七天之后宣布这辈不想再看见芋泥。
她也记得迟曜小时候玩方,后来没再碰过。
他有一阵特别喜改装东西,也就维持不到三个月。
……
还有无数的,类似这样的小事。
在成的过程里,他们的的确确,会渐渐觉得很多东西变得“没意思”。
唯独,除了对方。
正如迟曜说的,他们已经走过那么漫的岁月,就算再有一个十二年,也永远不会有冷淡的那天。
夏后, 林折夏和迟曜很快迎来二十岁生日。
其实迟曜的生日已经过去了,但是他今年打算和她一起过。
主要两个人生日实在离得太近,如果分开过的话, 就要“折腾”两次。
“说实话, 我已经陷瓶颈了, ”在他生日前,林折夏老老实实地和他坦白, “从小到大给你过那么多次生日,今年我抓耳挠腮想了好几天,也没想什么耳目一新的生日计划。”
好在迟曜本对生日也没什么想法。
于是两个人一拍即合, 打算凑在一起过。
林折夏试探着问:“要不今年礼也省了吧。”
迟曜挑眉:“为什么。”
林折夏:“……礼也瓶颈了。”
她以为迟曜会答应。
然而乎她意料地, 迟曜吐两个字:
“不行。”
“为什么不行, ”她词夺理地说, “你就那么想收礼吗,我们之间的,其实不一定要从礼上现。”
迟曜看了她一:“因为我想给你送。”
于是在生日来临前这段时间, 林折夏一边期待迟曜会送自己什么生日礼,一边继续疼自己该给他送什么。
-
很难说“二十岁”和“十八岁”对比起来有什么区别。
似乎是有的。
这几年,她好像在不知不觉间离“成年人”这三个字更近了一。
这天晚上林折夏在寝室刷着手机, 在网上找送礼灵的时候,蓝小雪在和她家里人打电话。
蓝小雪不是本市人, 打电话的时候带着音,但都是南方人,林折夏大致能分辨她的说话容:“妈, 你不用给我寄了, 我寝室一共就那么大的地方,寄过来也放不。”
“我室友不吃, 你别瞎心了,而且就算她们吃,一大箱果也得撑死。”
“好了,我知的,我会照顾好自己。”
“……”
蓝小雪这几天很忙,事实上没吃好也没睡好。
她们艺术系最近在举办一个石膏展,每天着黑圈抹黑回寝室,衣服上也沾得七八糟的,整个人看起来异常憔悴。有次回来还忍不住吐槽导师:“就是想让我们当免费劳动力……明明不是我们负责的东西,非得让我们去,最后上去也不算我们的作品。”
当时寝室里其他人义愤填膺地替她打抱不平:“怎么这样啊,能不能投诉。”
“算了算了,”蓝小雪说,“也就帮忙活。完得了。”
蓝小雪那边听筒的声音有大,蓝妈说话声也大,林折夏清楚听到她问了一句:“你们那个石膏展怎么样了——”
林折夏刷手机的手停了一,接着是蓝小雪故作轻松的声音:“好的呀。展览可大了,到时候我拍视频给你看。”
霉运好像会传染。
很快林折夏她们专业也有了动静,她们专业要举行一场外语演讲比赛。
专业老师不知从哪儿听来的消息,课间叫她去办公室,问她:“听说你之前参加过学校的演讲比赛?”
“……”
林折夏想到她时勇夺第一的光辉历史,不得不承认:“之前是有参加过。”
专业老师用一哄骗的语气说:“正好咱们这次的演讲比赛,还缺个人,你想不想试试?”
本站开启了加密功能,部分浏览器不显示第二页 请更换手机默认浏览器或者谷歌浏览器!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