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曜轻描淡写:“以前对你不好么。”
这句话她无法反驳。
因为仔细想想,以前迟曜虽然说话很毒,其实一直是这个世界上除了亲人以外对她最好的人。
但她总不能说,你现在为什么嘴不毒了吧。
显得她好像真的一天不被他骂,就不舒服一样。怪变态的。
这两人在对面聊天的工夫,一红的何在独自切排。
他看着前这个“暧昧”的状况,联系到昨晚迟曜给他打的那通没有文的电话,大概反应过来这位爷是要主动击了。
他有后悔。
这顿饭是很贵没错,但他真的不该来吃。
总觉得没看。
……
聚完餐后,几人各自返校。
林折夏和迟曜并肩往涟大校区走。
路上,她忍不住背着何吐槽他的新髮型:“真的很丑,太丑了,他不知红显黑吗,他甚至还了一……染了一个这样的,居然还能那么自信。”
“那就别看他,看看好看的。”
“什么好看的?”
“比如说,”迟曜冷冷地说,“我。”
“……”
迟曜这话说完,林折夏意识去看他。
这个人无疑是很好看的,好看到从学时代开始就被很多人默默注视着,前的少年今天好像刻意打扮过,不然这么的天,为什么还要特意披件外,这件外看起来像是被刻意用来凹造型。
她最后不自在地收回,说:“你要脸吗。”
迟曜没说话。
他一直是个极其要面的人。
但他在这一刻,忍不住想如果不要脸能追到她的话,其实也可以不要。
或者说,在重新见面,并决定追她的时候,他就已经抛开这些了。
迟曜照例送她回寝室。
路上,他叮嘱:“回去把课表发我一份。”
林折夏像时那样,和他换自己的课表:“那你的也要给我发。”
“行。”
“你今天午应该有课吧,”林折夏又问,“我们午休息,刚开学,课不多,而且过两天还要准备军训。”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寝室楼楼。
上回迟曜送她回来,是晚上,所以林折夏没有注意到门来来往往有很多女生,而且这些女生只要经过他们,大多都会往他们这看一。
林折夏:“你快走吧,我到了。”
她补了句,“你以后不用送我到门的,我自己可以走。”
迟曜没直面回復她这句话。
反倒是在走前,他像是故意似的说:“等一,帮我看我耳朵。”
林折夏:“你耳朵怎么了?”
他着那张冷淡又肆意的脸,扯了嘴角,撒谎不打草稿:“也没怎么,就是有疼。”
会疼。
那肯定是耳钉的那侧。
林折夏还抱着书,她不由自主地把手里的书抱得更,然后走上前一步,主动拉近和迟曜之间的距离:“是……耳钉有问题吗。”
迟曜默认,为了方便她查看,弯一腰。
一把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拉得更近了。
“看不什么问题,”林折夏仔仔细细去看,“也没有红,你是突然疼吗,之前疼过没有?”
迟曜:“突然。”
林折夏:“可是真的看不……”
迟曜打断她:“看不的话,可能得摸一。”
“……”
摸。一。。
这三个字在林折夏的字典里,完完全全超纲了。
她眨了,半天没反应过来。
前的银耳钉,她再熟悉不过。
而且迟曜会耳钉,完全是因为她,这个耳钉也是她亲手选的。
时代和迟曜一起过的事,现在还历历在目。
只是没想到,迟曜一就到现在。
林折夏犹豫了一,然后她张地抬起手,用最快的速度在他耳垂上碰了一。
银耳钉泛着凉意,可他的耳垂却又。
……
林折夏指尖像是着火了一样。
接着,脸颊也跟着一块儿烧起来,说话都开始不利索:“没、没摸到什么。你过会儿再看看吧,可能是耳钉有问题,你回去清理一。我先回去了。”
她说完,也不回往寝室里跑。
这次心比上次还剧烈。
半天都没压去。
完全失了方寸。
-
晚上寝室楼熄灯后。
其他室友都在聊今天上课的话题,不像昨晚,现在大家熟悉起来后,寝室也逐渐开始变得闹。
林折夏躺在床上睡不着,翻来覆去一阵,忍不住从被里探脑袋,喊了蓝小雪的名字。
蓝小雪正在画画:“怎么啦?”
林折夏犹豫:“我……最近有事,到很困扰,你有时间的话,我能不能跟你聊一会儿。”
蓝小雪放手里的笔:“可以啊,你说。”
“我那个发小,就是你们都见过的,我觉得他最近有奇怪。”
这个语序说完,林折夏本能觉得熟悉。
她想起来那会儿,她不知自己开始喜上迟曜,问过陈琳,只不过当时变得很奇怪的那个人,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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