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静静地听电话那,发现迟曜没有说话,等了一会儿,她猜测,他应该是没听见吧。
不然这个人肯定会找到机会嘲讽一她的。
安静了会儿,林折夏有困了,意识越来越模糊,发过去的消息都开始有错别字。迟曜似乎是察觉到这个,没再继续和她聊天,到最后,两人就隻通过听筒去听对方清浅的呼声。
又过了会儿,林折夏听见一句“晚安”。
她在迟曜那声晚安里,沉沉睡去。
在意识彻底消失之前,她迷迷糊糊地想,她和迟曜之间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上大学之后,迟曜对她的态度,似乎和的时候不同,有了她说不清不明的微妙差别。
但她作为当事人,很难看清楚这个差别到底是什么。
-
另一边,男生寝室里。
迟曜在台上站了一会儿,确认林折夏睡着后,在拉开台门寝室之前悄悄挂断了通话。
比起他“睡不着”这个问题。
这通电话的真正目的,其实是他担心林折夏会不适应新环境。
毕竟第一次离家,她晚上睡觉很可能会不习惯。
他走回寝室,寝室里声音很吵,这帮人一边打游戏一边在询问:“——你们有没有什么认识的妹,可以加一的那,的时候条条框框太多,现在大学了,我觉得大学的学习,不光指知识上的学习,为人世方面的学习也很重要。”
另一个人说:“你想谈恋就直说,倒也不用升到‘为人世’的角度。”
“……”
几人聊到这里,见迟曜来了,于是有人把话题往他上引:“要联系方式还不简单,这不就有一个,估计只要他愿意,能把全校女生加个遍,然后你在他通讯录里慢慢挑。”
迟曜没说话,只是扫了他们一,相不到半天,这几位室友也差不多摸清了他的脾气,于是立刻转变思路:“或者这样吧,你把你微信号挂去,说自己是迟曜的室友,也是会有很多人蜂拥而至的。”
“人来了就是机会,她一开始衝着谁来呢,敌人都能化为朋友,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寝室里一片漆黑。
迟曜没有参与讨论,直接越过他们,坐在床边的椅上给其他人回消息。
迟寒山,白琴,徐,还有……
迟曜把联系人往拉,才看到被消息淹没的何。
何的消息几个月没人理会。
何:兄弟
何:报志愿了,我考涟云师范,你打算填哪儿?
何:你是留京市还是回涟云啊
何:……
何:你还活着吗?
迟曜回给他两个字:涟大。
何回復得很快,他回过来很一串省略号:………………
然后他反手甩过来一通电话。
“你还记得我呢,”何在电话那控诉,“我还以为我已经变成你通讯录里的尸了,不是你死了,就是我死了。”
迟曜说:“前段时间太忙,没看到。”
何非要上赶着扎自己一刀:“我夏哥的消息你也没看到吗。”
“……”
“她的消息你就回!”多年兄弟,何从迟曜短暂的沉默里得到了答案,心说就算你喜她也不能这么区别对待,“我的消息就不是消息!”
迟曜转移话题:“明天找你吃饭。”
何立刻顺杆往上爬:“人家要吃很贵的那。”
迟曜额角了一:“行。”
夜了。
迟曜烟瘾泛上来,意识想去台烟,等他再回到台上,慢半拍才反应过来烟已经主动上了。
于是他了骨节,压烟瘾,忽然说:“问你个事儿。”
——我刚刚刷学校表白墙,看到你了。
刚在通话里,林折夏室友随说的话浮现上来。
某个藏于心的念也跟着一并泛起,比烟瘾更难耐,因为藏了太久,也藏得太,后面的话对他来说并不那么容易说,他艰难地说:“……你觉得林折夏,会喜什么样的人。”
何也在宿舍台上风,他想:我是装不知呢,还是装不知呢?
他真的很后悔。
后悔迟曜走的那天,为什么要推开那扇门。
何在脑里过了一遍各回答,最后挑了个看起来最像“不知”的:“不清楚,她又没谈过恋,我怎么知,不过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为什么。
迟曜倚着台围栏,问自己。
他听着从其他寝室窗那传来的各声音,心说原因有很多。
他和林折夏都不再是不成熟且受约束的生了。
他们从束缚和学业的压力里走来,拥有可以面对更多人生课题的权利。
以后要学习的,不止学业,还有很多其他东西。
……
但比起这个原因。
更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这一年多的分别。
在迟寒山事,他和林折夏分别之前,他以为藏着那份喜他和林折夏之间的关系就不会错,不会差池,不会因为他的“喜”而发生变化。
更不会因为他越线,而失去她。
但事实却是,尽他尽力和林折夏维持这份关系,他们也并不能够一直像儿时那样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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