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底白字的南巷街街牌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变得老旧,和记忆的样略有不同。
林折夏站在街,面前有个十字路,她握了手里的伞,一时间不知该选那条路。手里的伞也因为这场暴雨变得很沉,沉重地从压来。
-
这天晚上林折夏冒着雨找了很多地方。
她漫无目的地,把她平时和迟曜去过的地方都找了一遍,有两个人常去的小卖,早餐店,游戏厅,也有她每次去每次都惨遭理发师毒手的街边理发店。
“娟理发店”霓虹灯牌亮着。
店里生意萧条。
林折夏剪发运一直很差,无论怎么和理发师沟通,哪怕带着清参考图过去,都能在理发师的神奇脑回路,被剪成八竿打不着的髮型。
所以后来她每次去理发店都很张,会拉着迟曜陪她一起去。
“我陪你去,”那时候的迟曜每次总是看着她,冷冷地说,“能改变理发师的作平吗。”
“……”
当时的林折夏拽着他的衣服不放:“虽然不能,但能让我稍微好受。而且,我怕我忍不住。”
迟曜:“忍不住打人?”
林折夏:“忍不住在理发店里哭。”
迟曜嘴里说着“那你哭吧”,还是会陪她去。
他会坐在理发店角落那把红的单人沙发椅上,有时候等得时间了,会盖着衣服阖上睡觉。理发店里有隻白的小狗,偶尔会趁迟曜睡觉咬一他的脚。
有次迟曜还因为睡姿过于嚣张,被等待剪的大妈当成理发店学徒:“小伙,我想洗个。”
迟曜把盖在脸上的衣服拽来:“……洗找店员。”
着红羊卷的大妈:“你不就是店员吗?”
迟曜:“……”
林折夏那天剪的髮还是翻了车,但是没时间难过,听到这段对话没忍住爆笑声。
“叮铃铃——”
林折夏匆匆忙忙推开理发店的门,推门时,门上挂件响了几声。
她扫了一里面在弯腰扫地的理发师,还有那把空置没人坐的沙发椅。
不再像记忆里那样年轻的男理发师直起腰,一认她:“这不是小夏吗,来剪?”
林折夏:“不剪,我就来看看,打扰了,娟。”
“说了多少次了,我不叫娟!你不要因为这家店叫娟理发就整天觉得我叫娟,这是我妈的名字,”理发师在她背后脚,“我有自己的名字,我叫daniel——丹尼尔!”
林折夏走之前发现店里养的狗不见了:“狗狗呢?”
理发师扫地的手一顿:“走啦,都多少年了,它也老了,带它去散两步就大气,前两个月走了。”
-
最后她找到迟曜的地方,是在公园湖边。
那个她从小到大,每次遇到事之后,就喜过去躲一躲的地方。
其实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后一个地方。
如果再找不到迟曜,她也不知该去哪里找他了。
好在她走到湖边,远远地就看到一个有些模糊但熟悉的影。熟悉到,她只看髮丝就能认来。
椅附近有遮挡,但雨势太大。
少年浑还是被雨打,连髮丝都是的,上那件单薄的卫衣也被打大片,他一条曲着,踩在椅边缘。很像一隻不服教的、落街被雨淋的某动。
“……”
迟曜垂着,忽然现一把雨伞。
林折夏举着伞,伞往他那个方向倾斜过去,遮住了从上方漏来的雨。
雨打在伞面上。
发“啪嗒”声。
他在一片迷蒙的雨里,看见着气、也同样有狼狈的林折夏。
“原来你在这里,”林折夏提起来的心终于在见到他的那一刻落了去,她撑着伞说,“我还以为……还以为你了什么事,怕找不到你。”
迟曜似乎是没想到她会现在这里,他有些惊讶地抬看她,看了她很久,结微动,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街边无数灯光被雨开。
他透过朦胧的光线,看到女孩搭在伞柄上的手,还有纤细瘦弱的手腕,再往上,是她那双明亮的睛。
迟曜睫上都沾着雨,他眨了睛:“你怎么来了。”
“我给你发消息,你没回。”林折夏说,“我就去你家看了。”
迟曜闻言,看了搁在边上的手机,吐两个字:“回了。”
“?”
“消息。”迟曜解释,“估计信号不好,没发去。”
林折夏愣了:“你回我了么,回的什么。”
“骗你说我去我爸妈那。”
迟曜说“骗你”的时候没有半不好意思,他知今天他生日,林折夏肯定会找他,除了用这个当幌,否则很难避开她。说完他伸手把手机捞过来,摆了又说:“没来得及等回復,手机没电了。”
他还想说“你的消息,怎么可能不回”。
但这句话实在太暧昧。
这几个字在心里转了,最终还是没能说。
持续一两个小时的暴雨,雨势终于开始减弱。
林折夏不知该不该往问,犹豫了会儿,想着如果迟曜不主动说,她就不问。他们之间,可以不需要太多的解释和阐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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