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这张完全可以发朋友圈。
但她看了一会儿,还是小心翼翼地发了一个仅自己可见的朋友圈。
照片上,迟曜骨节分明的手离她的手很近。
两人的票挨在一起。
何因为站得远,加上急着离开这伤心地,所以和他们隔开了一距离。
哪怕这个仅自己可见的朋友圈发去本不会有人看到,林折夏还是在编辑文案的时候写了又删,最后隻留今天的日期。
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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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没回家,跟着迟曜一块儿走。
此刻正在迟曜家沙发上摊着,刷了会儿朋友圈,就开始编辑自己的朋友圈文案。
“你说我文案写什么比较好?”
何摸着,“‘这个214不孤单’,‘和她一起’,还是‘好看的不是电影’。”
“……”
迟曜倚在厨房门,手里拎着两瓶。
他忍了又忍,才没在扔的时候直接扔何上:“现在,立刻,从我家去。”
何接过:“别这样,我不想回去听我妈叨叨。”
“我觉得还是最后一个吧,”何继续编辑文案,“比较有气氛,而且言又止的觉,很有神秘。”
何快速编辑完,然后勾选好可见分类[同学]之后,就把这条堪比诈骗的虚假朋友圈发了去。
完成这件心大事之后,他舒一气,倒在沙发上说:“今天过得真是不容易。”
何爆一句灵魂质问:“人节电影这么能那么无聊?我还是特意挑了个能看的,当时选片的时候还有其他几,那预告片我都没看去。”
何又说:“不过说起来,这我看到一半睡着,但那一半也没怎么看明白。”
迟曜:“你文盲?”
何:“……不是,是它这个戏确实很难懂啊。”
何又爬起来,打算跟他详谈:“就为什么不说喜对方呢,为什么不说呢,只要一个人破窗纸,这事不就早成了么,还需要等十年?很奇怪啊,反正我是不懂。”
青期。
人难免开始偷偷探究起“喜”这个词。
何虽然整天到装,但也只是虚荣心在作祟,只是想显现自己大了而已。
但他没正儿八经谈过恋,整天只知打游戏,连个喜的女生都没有。
何实在百思不得其解。
但他也没指望过迟曜会回应他——毕竟迟曜这人,对片的忍耐度应该比他还低。
他应该没怎么看吧。
估计随便看看,然后低玩手机去了。
也只有林折夏那傻会为这电影泪满面……
何想到这里,毫无防备地,听见倚在厨房门的那个人用一很低的、几乎是在自言自语的声音说了一句:“……因为太重要了。”
因为这个人在生命的位置太特别,也太重要了。
比喜重要,也比更重。
所以才慎之又慎。
所以无法声张,不能透风。
“什么?”何没听清。
迟曜到家后脱了外,说话时,结艰难地动着,他垂着手,搭在瓶上的手指曲起,指节用力绷而泛白。
但当何从沙发上坐起去看他时,他松开动了动手指,仿佛刚才的绪都是一场错觉。
“我说,”迟曜拧开瓶,指了指门,“你什么时候走。”
何虽然没听清,但不至于一个字都没听见:“不是,你明明说的是因为什么什么,所以因为后面是什么?”
迟曜直接动手赶人:“没说过,你耳朵有问题。”
何踉跄着被推往门:“我明明,明明听见的……”
回答他的是迟曜毫不留的关门声。
“……”
何站在门挠,有迷惑:“难我真的听错了?”
“算了,”他不再去想,摇摇,往家走,“……反正只是一无聊的电影。”
作者有话要说:
只有你无聊,他俩有聊的。
由于这天的经历过于离奇, 林折夏晚上了个梦。
她似乎梦到了一个“平行世界”。
因为梦里的她和迟曜,都不太像真实的人。
她在梦里回到了海城市,重新站在海滩边, 在迟曜问她“你怎么了”的时候, 她竟然说了一句:“我好像喜上你了。”
梦里的迟曜很模糊, 她忐忑地像个等待审判的人。
过了很久,迟曜张了张嘴, 但她还没听见迟曜想说什么,梦境忽然间坍塌。
“嘀。”
“嘀嘀嘀。”
林折夏从被窝里伸一隻手,凭借肌记忆闹钟开关。
世界清静了。
她着糟糟的髮坐起, 从心底浮上来的第一反应是:还好是梦。
“是在梦, ”林折夏压依旧忐忑的心, 默默地说, “不是真的。”
她起床洗漱,去餐厅吃饭。
魏平正在看报纸:“起来了?快坐吃早饭,想喝豆浆还是想喝?”
林折夏裹上的厚睡衣, 说:“。”
林荷在厨房忙活。
把和麵包片端过来的时候,林折夏说了声:“谢谢小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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