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他们离婚我也没有哭过, 但是那天只是因为那一跤,我突然间没绷住。我像个傻一样站在校门大哭。”
沈珊珊说到这里,话音微顿:“那天, 是迟曜给我递了一件衣服。”
“很奇怪吧, 后来我知他是个格很不好的人, 可是那天他给我递了一件衣服。”
不奇怪。
林折夏在心里说。
迟曜是这样的人, 虽然平时有人想靠近,总是会被拒绝。
可如果真的碰上这事,他也不会不。
沈珊珊说到这里, 又开始难过起来:“我好像真的是喝多了。”
她声音低去:“不然为什么想到他,觉得又开心又难过。”
林折夏说不上来自己现在的觉。
她一直都知迟曜很名,很多人都曾想要联系方式。
但因为这个人事太狗, 大分女生都会态度大变:得帅又怎么了,狗都不想靠近。
她还是第一次, 第一次遇到这默默喜了迟曜很多年的女生。
而且这个女孩,得很温柔。
学习成绩很好,甚至为了迟曜挤理竞赛, 只是因为知他一定会参加。
而且还默默陪在他边, 和他一起拿第一。
……
这些加在一起,让她受到了沈珊珊对迟曜这份“喜”的分量。
不是论坛里轻飘飘的一句“他好帅”, 也不是拿着手机靠近说句“能加个好友吗”,甚至和那些偷偷张望的神都不一样。
是一能够让人为之动容的喜。
林折夏给她倒了杯:“你要不,喝吧。”
沈珊珊接过:“谢谢。”
她接过后,又问:“可能我说这话会有唐突,但你知……迟曜他喜什么样的女生吗?”
林折夏:“……”
林折夏想了很久。
记忆里没有和这个问题相关的容,但有一次,她和迟曜吵架,似乎提到过这个。
是为什么吵架她已经记不得了。
她隻记得自己在迟曜面前脚:“我以后要是找男朋友,我就找那小麦,有肌的,人还温柔的男生。反正哪儿哪儿都要比你。”
那时候的迟曜嗤了一声,似乎是嗤笑她在白日梦。
林折夏被嘲笑之后更生气了:“你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以后找不到男朋友吗。”
……
她最后对沈珊珊说:“这个我也不清楚。”
沈珊珊:“他没谈过恋吗?”
林折夏摇。
沈珊珊:“也没有喜过的女生?”
林折夏继续摇。
沈珊珊继续问:“那……或许……他喜的……男生呢?”
林折夏哑然一瞬:“……他应该不会藏那么吧。”
沈珊珊也沉默了。
沉默过后,她又像鼓起了莫大地勇气,说:“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我可能要转学了,我爸工作变动,我要跟着他去其他城市参加考。所以这次理竞赛,应该是我和他之间最后的集。”
林折夏知那句“又开心又难过”的意思了。
沈珊珊捧着杯,又说一句:“所以,我打算明天和他表白。”
与此同时,包间门被拉开——
徐勾着迟曜的肩膀笑嘻嘻走来。
少年上像是沾着北方夜里的略微寒意似的,他一隻手里拎着个便利店塑料袋,另一隻手抬起,把徐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毫不留地扫去。
徐:“不就让你陪我去一趟么,你能不能笑一笑,不知的还以为我拽着你去打架。”
迟曜还是那副你最好给我远的样:“你想挨揍就直说。”
徐:“……那我倒也没那个意思。”
过了会儿,迟曜又在她边坐了。
林折夏被“表白”这个词镇住,连迟曜回来都没发现。
直到一隻手从桌面伸过来,映她帘。
少年骨骼细的手里着糖。
“凑单,”迟曜说,“送的。”
林折夏接过,看到糖裹着淡黄的外衣,还是柠檬味儿的。
林折夏:“谢谢你,把凑单送的东西施舍给我。”
迟曜:“不客气。”
徐和迟曜回来之后老刘结帐,一行人沿着海走回酒店。
林折夏担心沈珊珊走路会摔,在她边上跟了会儿,不过很快发现她除了走得慢了,没有其他症状。
林折夏走在队伍后面,缓缓拆开刚刚迟曜给她的那糖。
海风迎面过来。
林折夏咬着糖。
明明是糖,她却没尝到甜味,隻觉这颗糖酸到发苦。
“行了,大家回房间,累一天了,早睡。”
解散前,老刘大手一挥,说:“明天也不用急着起床,咱们晚上回去,难得来一趟海城市,白天你们可以在这边四逛逛,来都来了,看看海再走。”
徐神持续亢奋,鼓掌说:“好哎——!”
徐鼓完掌,看到叼着糖的林折夏:“林少,怎么的,看起来不太开心?”
林折夏叼着糖,绪没理由地低落,半晌,她说:“不知,可能太累了吧。”
说完,她先送沈珊珊回房间,然后才从挎包里掏房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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