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折夏拿着钥匙,熟门熟路地跑对面楼栋。
她会有迟曜家钥匙,主要原因还是她从小总往他家跑。频率过,迟曜觉得烦,就把备用钥匙甩给她让她自己开门来。
这串钥匙就这样在她手里待了很多年。
迟曜父母工作很忙,平时都在外面跑生意,家里基本上就迟曜一个人。
所以林折夏把钥匙门锁里的时候,完全没注意门里是不是有声音。
她开了门,发现里的灯居然亮着。
然后她在客厅扫了一,看到一个黑拉杆箱。
上次她过来,没见到这箱。
她甚至都来不及去想是谁回来了。
一秒。
浴室门被拉开。
来的人上了件黑t恤,髮没,略的碎发坠在额前。
他个很,在少年期,骨骼似乎还没完全开,所以给人的第一觉居然是腰细。被黑衣服衬的,肤白得过分,甚至看着有些病恹。
少年廓分明,眉似乎被加重勾勒过,不羁且散漫。
他此刻正垂着,尾狭,双是很的一。与墨重彩的眉不同的是,他的瞳孔颜意外地很淡,沾着些许锋芒。
迟曜扫了开门来的林折夏,半晌,不冷不地扯一句:“是不是意外的。”
“?”
像是没看见林折夏迷惑的表。
他又扔一句。
“你爹回来了。”
林折夏知他不擅人,但没想到能不人到这个程度。
她一时间不知怎么回击。
只能先憋一句礼貌问候:“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洗过澡,迟曜说话带着懒倦。
仍挡不住少年音:
“半小时前。”
“那你觉得,我们俩这么时间没见,你一回来就这样跟我说话,合适吗。”
“哪儿不合适?”
林折夏控诉:“那是人话吗?”
“我不说人话,”迟曜掀起,漫不经心地表达几分惊讶,“你都能听懂。”
“……”
“看来你有语言天赋,回楼那隻金再叫的时候,过来帮我听听它想说什么。”
“…………”
这话到这,聊不去了。
如果继续去,就会变成她也不是人。
好在林折夏的适应能力很,毕竟跟这人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她慢吞吞地说:“我问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
说话间,迟曜已经越过她,打开冰箱从里面拎一罐汽。
汽不断冒着凉气儿。
他单手拎着那罐汽,三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住易拉罐,然后曲起指,指顺势扣拉环间隙,与易拉罐被单手拉开的“啪”声几乎同时响起的是,他从嘴里吐一个字:“问。”
“如果我现在打你,我有几成胜算?”
“一成。”
“说来听听,”林折夏竖起耳朵,“展开讲讲。”
迟曜一手拎着易拉罐,另一隻手搭在她肩上,看似是在揽着她,实则把她一路往门外推。林折夏很快被他推去,然后她睁睁看着这狗东西把她挡在门,低垂着看着她说:“现在立刻调回家,关灯上床,然后争取晚上梦到我。”
末了,他甚至勾起嘴角补上一句,“晚安。”
-
林折夏回到家,洗过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天。
她还是气不过,开和“迟狗”的聊天框。
发了一暴打表包愤。
-[打你]
-[锤你脑壳]
-[手提10米大刀一路狂砍]
-[阿哒]
……
最后她也学着迟曜,自以为冷冰冰地来了一句:晚安。
发完后她很快睡了过去。
她是个很少会带着绪过夜的人,不然也不会和迟曜这人维持那么多年的友谊。
等一觉睡醒,她又跟没事儿了一样。
在“南巷小分队”早上发群消息问大家去不去迟曜家一块儿看电影的时候,她咬着油条回了个“好”。
她们住的这里叫“南巷”。
南巷是小区门那条街的街名。
群里人不多。
叫“南巷小分队”的主要原因,是林折夏当初提议用小区名字就很像普通居民群,显示不气势,而用街名听起来就很有街霸主的觉。
——这个林折夏小学时的幼稚发言在当时被通过,并且再没换过名字,一直延续到了现在。
“妈,我等会儿去迟曜家一趟,”林折夏说,“我们今天组织活动。”
林荷和魏叔叔坐在对面吃早餐。
林荷知他们这圈孩走得近,没有多说什么,隻问:“迟曜回来了?”
三个人坐在一块儿。
林折夏说话显得比平时沉稳些:“嗯,他昨晚回来的。”
魏平也很客气地说:“正好,我昨天刚买了西瓜,你到时候拎过去吧,大家一起分着吃了。”
林折夏喝了豆浆,吃差不多了,准备去收拾东西:“谢谢魏叔叔。”
不料走之前,林荷不忘给她比西瓜更沉重的东西。
“你的假期作业,”林荷急匆匆把林折夏房间里的作业整理好,“带过去空写,免得玩太晚,把今天的作业都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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