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后的生存手札（古言，重生） - 亲征（四）

    待到令人发的那阵畅过去，姬衍又低去寻她的，姜晞抓着他的肩膀，指甲用力地嵌他的血里。肩背上的痛反倒叫他越发兴奋，犹如捕猎到了一只还在垂死挣扎的鹿。原本打算的到为止全推翻，这一夜他将这只鹿拆骨腹，直到更声敲过四床帐才停晃动。不知睡了多久，姬衍一意识被自动捞起，迷糊间想到今日辰时要参加开仪式，辰时末礼毕征，万不可误了时辰。虽人还没来叫，但早些起总是没错的。他正想捞起姜晞再亲昵会儿就床，一搂手发现人不在怀里，又伸到旁边摸了摸，一睁开了。姜晞被折腾了大半晚腰酸背痛，他还抱着她在里睡，叫她小心翼翼地推了好久才从姬衍怀里钻来。甫一地就像失禁般涌，她站在原地夹了好一会儿才止住，恼得想回踹他一脚。虽然事儿是他俩一起的，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须得负全责任。她完手的事没撑住，趴在桌上就睡着了，觉只过了一瞬，就被人抓着肩膀晃醒。姜晞整个人极不耐烦地预备呼喝，却在看到对方是谁的瞬间老实来。“……嘛。”“我才想问你，你好好地跑来这睡什么？”姬衍沉眉目，方才发现她不见的瞬间他脑都空了一，想了一百可能床要传人搜的时候就看到她正坐在桌旁睡着了。她了睛，把握成拳的手伸到他前，再摊开掌心。被红线捆住的一缕青丝。他怔住，只听她：“陛怀天，有太多的事要去而妾不能伴随左右了，就让它代替妾陪着您。”见他不接，她摸了摸鼻似乎有些尴尬，窝地央求起来：“陛陛收了罢，您嫌弃的话妾会难过好多天的，求求您了。”姜晞离开铜驼寺回时忽然想到那平安符不知哪去了，里的黄符可是她忍痛放了血让秃驴们给她画的，他不要她自己收着。她让人翻了翻床褥没找着，当时屋里除了她就姬衍，她开始怀疑是不是他拿走了。待到他上次来看她，次日晨起离去时她将人叫住，取他用来堵的印章提起话：“陛，这印章您还没取走。”姬衍停，回看着她的手没说话。“陛，妾之前送您的平安符，妾离寺时想找回来却未曾找到，不知您可有看见？”

    他转过重新迈步，惜字如金：“你留着，没看见。”不知为什么他这表现竟让姜晞有了诡异的想法，他拿走了自己的平安符，这私库钥匙是他用来一换一的回礼。如果是真的，实在很难想象一个皇帝事这么别扭，但如果是姬衍，这别扭又有一合理起来。而女在送给郎君的平安符里放发是一件很寻常的事，她之前只了黄符，方才趁他还没醒床寻这绣奁剪了一缕鬓发，又扯一段红丝线绑起来，本打算一会再给他，如果他有心定能懂，只要看他往哪就知符放哪了。“既然你都这么求我了，那我便姑且留着。”他拿过之后意识去摸腰间革带，反应到自己刚从床上来，便暂且攥在手里唤人来更衣。御前的人自是机灵，即使陛夜半不声不响地跑到嫔妃里，他们也能找到陛并妥帖地准备好一切事，确保陛一醒来能如在太极殿，常用吃的穿的，应有尽有。姜晞打着哈欠半眯着靠在床，小太监端着衣服来时说：“放罢，我来伺候陛更衣。”姬衍微挑起眉有些惊讶：“你不睡了？”“您上就要离，妾哪能在这时候睡？”她撑起奇怪地看着他，平日里随便一些他不计较也没人会传帝妃的私房事儿，但这亲征仪式多少人看着，连姑母都会早起送别，她躺在床上睡大觉是活腻歪了吗。姬衍上意识到自己说了句蠢话，实在是她这条恃而骄的懒虫都不知多久没行过这规矩了，今日她忽然陪着早起他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他看姜晞已走到旁拿起外袍，悻悻地抿住嘴抬手臂，由她替自己穿上。姜晞刚那会儿不喜他来找她的，即使大家都告诉她这个男的是她的君上，也是她的丈夫，但不熟就是不熟，跟一个不熟的男的上床次次被折腾得浑酸痛，第二天还要爬起来伺候他穿洗漱，着实可恶！有天醒来她发现姬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急忙叫来人询问，那人吞吞吐吐好一会儿才让她听明白，她睡得太熟，被侍女摇了两遍都没醒，姬衍就让他们不用再叫，挪到了另一更衣。姜晞知皇比不得家里，而他只是一个陌生的，份为帝王的男的，在他面前呼呼大睡到侍女都摇不醒，叫她一整天既忐忑又羞臊。不料他那边过了好几天没说要责罚她，直到他一次过来似乎已经忘了这件事，姜晞偷看他好几还被他当场逮捕，问她是有什么事想说么。姜晞连连摇，他不记得最好。后来上药的事过了之后，两人关系算是渐渐亲近了些，她开始试探他的底线，晨起时拉着他的手臂撒说自己睁不开。他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想睡就睡，挥挥手让她不用起。怎料这人最会顺着竿往上爬，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就有无数次，她再也起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