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后的生存手札（古言，重生） - 夜宴（五）

    姬衍越想越怒，停脚步一拳打在了旁边的廊上，把王观吓得不轻。“哎哟——陛，您血了！婢这就去传太医……”他嫌王观聒噪，重新抬步，在这片殿宇里绕了几绕便把人甩开了。这一桩桩，一件件，全是他亲看着他那几个不肖来的好事！前世他纳妃数十，愣是一个能担大用的好笋都生不来，早知都是这样的混账，他宁可绝后，把皇位让给弟弟，也不要这群祸害留在世间，霍霍忠臣们的命，霍霍大周历代先帝打来的江山！怒火像燃了姬衍的血，气恨时的躁动也一直平息不了，双重弓弦被拉的不痛快令他不知如何宣。忽然，他顿了脚步。姜晞原本乐呵呵地在宴上品尝御厨向梁国那边新学来的梅糕，可有个人忽然撞了她一，把杯里的酒都撒了上来。对方急忙讨饶，姜晞也不知什么主人的分别，更谈不上惩罚她，只是对方说可以带她换衣服的时候她便乖乖跟着去了。阿娘说过，在有很多人的地方不能穿着脏掉的衣服。结果这人很坏，脏了她的衣裳又带着她走来，没一会儿就不见了。她是故意丢掉自己的！别人都说她傻，可她觉得自己并没有那么傻。她只好自己开始找回去的路，但是这边没有人，路灯也是寥寥几盏，好生吓人。过了片刻她发现自己走到了一个更荒凉的地方，圈红红的又想哭，可是这里没有人，没有人会来问她发生了什么，她只能抬起和树上的猫鹰对视。但是姜晞很快听到了有脚步声在靠近，她不安地透过夜，努力辨清那是谁。待看清后她里豆大的泪珠哗哗来。他走到自己跟前，皱着眉捧着她的脸帮她抹去泪。“哭什么？怎么一个人在这？”“呜呜！不知！有个人，她把酒，撒到了我上，说要带我换衣裳，就把，就把我一个人扔在这了，呜呜……”她不知为什么自己觉得这个人可信，只是她回忆了一，除了用大她之外，他似乎没有对自己不好过。

    怎么说呢？有一次，他赖在自己这儿说要午憩，两人分靠在榻的左右等人们呈上新鲜瓜果解暑。她发现姬衍盘里的东西和她不一样，人们说是从遥远的南海之滨引，这一路上不知跑死了多少匹才剩了这一两个贡给皇帝和太后。她闻着有一奇异的果香，想凑过去但是又被拦住。轻轻摇，示意她不能这样。她不知里的份例有着定额，尤其是南方那些特产，因为两国关系张，路途遥远，基本上能送大周的都是特供给皇帝与太后的，但她们这些婢知，不得不劝。姜晞只好坐直了，叉起自己盘里的番瓜。忽然对面的盘被推到了她面前。她抬看他，他却也未偏一，一直看着那圣贤书，似是方才什么事也没过。又到了一次，她胆愈发大了起来，竟看上了姬衍的龙纹佩。某天早上醒来，姜晞看见姬衍正被人们服侍着穿衣服，她在床上抱着被了一通，发现床还放着他一直随携带的玉佩。是一条张牙舞爪的龙。她抓起来打量着，姬衍注意到她已经醒了，抬手示意人等候后走到了床边。“这个，可以送一个给我吗？”她看向床边垂目俯视自己的人，十分大胆地询问这帝王象征般的信能不能送一个给她？吓得冒着杀的危险拼命朝她挤眉，可是姜晞本就一都没往那瞟。姬衍没有生气，只是坐在床边示意她把玉佩翻过去，指尖着那角落里的“衍”对她说，这是历代大周国君一人一个的信，雕着龙纹篆刻着姬氏一族的图腾，还有国君的名字，没有多的可以送人。姜晞撅起嘴不甘不愿地还了他，他接过，却没有上松开她的手，只：“你若是真喜，其实还有一个制式差不多的凤纹佩，你乖乖听话我就把它送给你。”她这才转闷为喜，抱着被对他连连：“好呀好呀。”他会接收她的愿望，几乎每一次她看上了什么，不论是什么吃的用的玩的珍贵的奇特的，第二日都会呈现在她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