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inshi的房间 - 第二十章

    七月的大暴雨很让人郁闷。自从结束大三上学期放假不久就找到一份合适的实习后，李海生有大概有六个月没回过家。这次他是特意回的家，因为张铎把李海生母亲的遗里面有关于他的分寄回到了家里。

    从便利店买的藏青的雨伞从伞不断滴，标记行走的轨迹，把它撑开放在楼，滴在伞沿汇聚一滩痕迹。李海生穿着仔，得一直磨着他的小。想看到东西的心很急切，漉漉的手拿钥匙开了门就直冲自己的房间——因为李奕有代说帮他把东西拿房间了。

    随意把手往大了，就拿起剪刀剪掉封箱胶，小小的纸箱里是一个蓝的盒。他的心猛地重重了两，打开其实都是些七八糟的贺卡、照片什么的。那堆贺卡上全是母亲没有寄给他的真意切的祝福，比如:无法陪伴你，却永远希望你健康成。飘逸的字刻画着自己未知的事，抚摸黑签字笔印的纹路，就会想到自己曾是被对方挂念着的对象。

    “海生初毕业——20146”“海生毕业20176”照片背后全标记上事件和时间，看起来是翻拍后再晒来的，也许是父亲传给母亲的，从那些毫无用的家群和毕业相册这些犄角旮旯里找到的照片。他去父亲房间打开了他的电脑，父亲是个会将密码之类的东西用便利贴贴在显示边缘和电脑桌上的古板男人，几乎可以零障碍地使用父亲的电脑，所以这上面也不会有什么太多的秘密。邮箱是可以自动登陆的，李海生搜索着，父亲确实是用邮箱把这些照片发给了母亲。他还想看看父亲有没有和母亲还有什么联系，但至少从邮箱上看不到他们有密切的沟通。

    突然觉得有人居然会想念自己这件事并不坏，会觉得是一些好像被着的证据，心更加愉悦起来。

    他关掉了电脑，打算换掉衣服洗个澡。刚客厅就看到一包新烟放在鞋柜上，父亲在门换鞋，浑透，沾的发尾服帖地贴在脸上。用或许不是很贴切的形容，此刻的父亲像在楼便利店门那条黄的，到垂遮住睛的老狗。他一想到那只狗就觉得有好笑，那只狗只要是有人走过它边就会呜呜叫两声。

    父亲在洗手台洗手洗脸，镜摘放在上面的架，白的t恤透，布料粘在上，衣的肤是什么颜都能看得见，包括比其他地方的分。

    他们的关系包括了断断续续恶心的纠缠，只不过这大半年面都没见过。的前贴在父亲被雨浸的后背，抵在父亲的肩膀，虎牙胡地在父亲的颈侧撒。

    “李海生你发什么神经……”他被父亲用手肘撑开，白天没有夜幕的掩饰，自尊和颜面要被顾及。

    男人都是半动，包括自己。

    对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年男人发还不腻味，还要补回半年份的碰，真够贱，他的手徐徐攀上父亲的腰。

    “别碰。”父亲向后抓住了他的手腕，“你这样跟我耗去有意思吗？”

    “我乐意耗去的。我可不敢祸害人家，因为我是会轨的男人的儿，我怕会像你一样对不起人家。”他是个不用过脑只是嘴一碰就直戳他父亲心窝的天才。

    他用力了父亲的腰一把，父亲没动，倒是像个气的球，怀疑有闪着腰的风险。

    外面的雨还在，通过大雨的洗刷气温并不让人到闷。

    的手，凉的。双臂撑在洗手台边缘，父亲低着闭上了睛忍受着在他上游走在双手，前的被隔着透的衣服以一的方式慢慢掐住把玩，只能忍受衣服布料的，隐忍得稳住变得稍微急促的气声，睫影浅红。

    “这里好，有自己玩过吗？还是一把年纪耐不住寂寞找过别人？”他又瞎胡扯了，向摸索，贞洁审判他父亲，“连这里都是的，你绝对是找人了吧。”

    这确信不疑笃定的语气，假的都能说成真的，真的都能说假的。他的手指用力地戳。

    “你又在发什么疯……啊……我自己过。”一说话就觉到里面的手存心痛自己，李奕随便承认了一个看上去没那么坏的选择，他的一生几乎都在随波逐。

    或许再忍一次，这关系就会因为腻味而断，结束的一天很快就会到来吧，割掉这像脐带绕颈一样的联系。

    “那你给我看。”他的手指退，抓起李奕的右手，差让他失去平衡。

    “不要。”年人的肩胛骨绷着，过多几分钟都会。

    “爸，我想看。”他的碰了碰父亲的耳廓。

    拂过耳朵的那一瞬量让父亲忍不住抖了抖，心地用自己的无名指和指搅和。

    看一个年男人玩自己哪里有趣了……

    “爸。”

    父亲过于专注，本没有听见。

    李海生的指腹也开始知那的地带。是痛苦也是愉的受，他们的手指在里面相，直至，拉链声响起，直面更密的接。

    他的光注视着父亲的后颈的线条，良久才将视线转移到面前的镜，父亲垂的睛像被勾勒过。

    夏日却带着凉意，的躯有得冒的风险，但是顾不上那么多了。

    屋是亮堂的，但是雨完全没有变小的迹象，隔绝在屋外滂沱大雨的声音与卫生间里不成统厚重的呼声结合。

    被撞击得摇曳的，宛如狂风暴雨站立旷野之的残零零落落只剩枝。

    年人的小腹再怎么收上面的也会有些松弛，跟自己肤的是不同的。哀切地想到自己到最后终究会是一个人。

    他握住父亲前面的，手转动，让人想起一些不该想起的回忆。很小的时候因为发烧严重到连都不，靠着父亲给他把，放自来产生声诱导，最后才叫一个大难不死。是一些很久远的记忆了。

    他右手修的手指灵巧地跃动，的方式和差不多，左手从往上摸着父亲肤微微突的椎骨，总觉得是很的骨。

    父亲撑在洗手台的手肘有些弯曲，垂。“你看看你镜里的样。”他左手住父亲的让父亲抬起。父亲睫颤动、咬着的样映照在镜上，他匆匆瞥了一就闭上了，淡淡的容忍，像是被迫，被凌辱的姿态。

    “一副很寂寞的样呢……”李海生的话像是自言自语，说话的气息溢在父亲的颈侧。

    好寂寞。其实寂寞的人是自己。

    很难读懂这睁睁看着亲生儿对自己为所为的心，擅自揣测父亲也能溺于这万劫不复。

    他的右手被浸，也将自己满满的寂寞留在对方里。

    可以到纠缠却要分开洗澡，两人各自执着守的奇妙底线。

    “我走了。”拿着要带走的品对着浴室的门留言，不知里面的人听见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