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心里隐隐作痛,可他不可能为楚曜回。
除却横亘在两人之间的谢琰,楚曜的份也是极大的障碍。
楚曜是皇帝,注定会立后纳妃、后三千。
而谢安所求的不过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楚曜注定不可能满足他的期待,谢安又怎会自不量力地为这人回?
谢安不回应楚曜的话,楚曜就埋在他脖颈间低声啜泣。
过了一会儿,人在外禀报有大臣求见。
谢安这才反应过来,楚曜竟是把他囚禁在了紫宸殿。
紫宸殿的后殿是皇帝寝殿,前殿则是皇帝日常办公的地方。
楚曜堂而皇之地把他困在这地方,实在是有沉溺的昏君派。
谢安心复杂,他可不想陪楚曜上演什么昏君龙逸事。
“朕去办事,很快回来。”楚曜在他脸上亲了亲,见他没有躲开,有些期待地看着他。
谢安觉得讽刺,期待什么?难不成还想他回吻他,或是说什么快去快回的话?
楚曜确实在期待这些,以前谢安很黏他,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挂在他上,就跟小孩断不了似的。
可现在,这个男人冷漠地看着他,似是对他一眷恋都没有了。
楚曜心里难受,打起神穿好衣裳,端起皇帝架去前殿面见朝臣。
谢安则独自躺在床上,上光溜溜的什么也没穿,四肢还被铁链锁着。他不想被困在这里,他想谢琰,也想两个宝宝。
宝宝特别黏他,这会儿见不着他,也不知两个宝宝会哭成什么样。
想到这儿,谢安不禁有些埋怨楚曜。这个男人似乎从来不会为孩考虑,当年抛弃他的时候便是这样,如今抓他囚禁也是如此。
过了一会儿,楚曜从前殿回来,俯在谢安额上亲了亲,温和地问:“在想什么呢?”
谢安闭上睛不说话,他不想楚曜觉得他已经接受并适应了这样的囚禁生活。
楚曜虽然已经好了心理准备,但见男人如此冷漠,他依旧到难受。他把奏章挪到殿来,几案正对着床,他一抬便能看见床上的动静。
谢安安静得过分,哪怕楚曜时不时地找他搭话,他也一句话不说,就好像睡着了。
楚曜讨了个没趣,只能悻悻闭嘴。
到了晚膳时刻,人把膳送前殿。楚曜亲自把膳一样样地腾挪到殿来。
他端着饭碗坐到床边,有些生疏地把勺喂到谢安嘴边,“微之,吃饭了。”
谢安理都不理,依旧闭着睛装死。
楚曜哄了一会儿不见效,叹气:“你什么时候饿了就给朕说一声,御膳房里随时备着你吃的饭菜。”
谢安还是不理会。
晚上,楚曜熄了灯,爬上床小心翼翼地躺在他侧,还把胳膊放到他枕着。
谢安不想跟他这么亲密,奈何躲不开,只能任由楚曜小心翼翼地贴近他。
次日,谢安依旧不吃饭,早膳、午膳没沾一,甚至连都没喝一。
楚曜急了,端着一碗鸭血粳米粥哄他:“微之,你好歹吃一吧。”
谢安本不理,摆明了要绝抗议。
楚曜见的不行,沉脸:“你要是饿什么好歹来,朕要谢琰好看!”
谢安愤然睁开,“你怎么这么卑鄙!”不止囚禁他,还要拿谢琰威胁他,什么卑鄙无耻的招数都往他上使。
楚曜觉心脏像被了一刀,笑得狠又可怜,“朕就是卑鄙,只有他谢琰光风霁月!他谢琰就是个君——趁虚而,抢夺人夫,罔顾人!”
楚曜将碗砰的一声放到矮桌上,双手抓住谢安的肩膀,“谢微之,比起谢琰,朕就只是在恢复记忆的时候离开了你。朕只是犯了一个微不足的小错,为什么你不能原谅朕?你都能接受谢琰那个伪君,为什么不能接受朕?”
谢安里的失望越来越,淡淡地:“至少谢琰不会抛夫弃。”
“谢微之!”楚曜用力抓住他的肩膀,“朕就只犯了这么一个错,你就要记一辈不肯放过吗?朕又不是不要你跟孩了,朕现在不是在……”
“你现在就只是空虚寂寞了,所以才想起我来了!”谢安忍无可忍地抢白,“别跟我提孩,你本就不!但凡你心里有一顾念孩,你就不该把我禁在这里!你知不知俩宝宝现在才多大?他们有多依赖父母,你知吗?”他现在想到孩就心疼。倘若楚曜真跟他一样挂念孩,又怎么可能现在这些事来?
楚曜半晌无言,自嘲地笑了一声,“两个孩是朕跟你生的,朕不疼他们,谁疼他们?难是谢琰吗?谢琰就只是为了勾搭你,你以为他会真对我们的孩好?”
谢安冷冷地:“这一年里跟我一起带孩的是谢琰,孩认的是谢琰。楚曜,你扪心自问,你如果现在站在孩面前,孩认你吗?你就只是因为空虚寂寞想找我排解,又何必要假惺惺地说是为了孩好?”
谢安说的每一句话就像是一把无形的刀,一刀一刀得楚曜发痛又不见血。
楚曜自认铜墙铁骨,可现在也心发痛,发。他嗤笑:“说朕空虚寂寞,难他谢琰不是?谢琰如果不是空虚寂寞,会来勾引你这个人夫吗?同样的事,怎么放到他谢琰上就没事,放到朕上就不行了?谢微之,你心怎么能偏成这样?”
谢安对这个男人失望透,心累地问:“楚曜,你是不是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有错?”
“朕当然有错。”楚曜怨毒地,“朕犯过最大的错误就是没在你第一次的时候就绑了你!”
谢安无话可说,他跟这个男人本没理可讲。
楚曜气得要命,但他记挂着谢安还没吃饭。哪怕吵架吵得都要掀翻屋了,他还是压着脾气拿过矮桌上的饭碗,舀了一小勺粥递到谢安嘴边,“吃饭!”
谢安抿住嘴,气鼓鼓地别开了脸。
“你是小孩吗?”楚曜见威胁不用,换了个法激将,“你现在是两个孩的爹,你要是把自己饿个好歹来,你让孩怎么办?”
谢安这才有所松动,不不愿地张开了嘴。
楚曜大喜过望,小心地把粥喂给自家男人。
谢安已经好几顿没吃饭了,粥一肚,胃那个地方像是被行挤了东西,隐隐不太舒服。
楚曜一直盯他的反应,见他眉微蹙,立问:“是不是不舒服?朕给你请太医……”
“不用。”谢安没好气地,“我没那么气。”
楚曜又喂给他一粥,哂笑:“你可不就是气吗?跟个小公主一样。”
这话一,两人都沉默了。
以前“晏安”就这么调侃谢安,楚曜现在自然,就好像两人又回到了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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