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四时好 - 第三十七章

    梁玉琢过去没见谁在自个儿面前跪过。鸦青的这一，把她吓得不轻，慌忙伸手就要把人从地上拉起来。“你好端端跪什么，我还什么都没问你呢。”鸦青连着叩首，抬的时候角已经泛红，就连额也叫地上磕了印。“姑娘待鸦青好，鸦青心里知，今次主回来了，鸦青也不再欺瞒姑娘，只想求姑娘，等日后主要鸦青回府时，求姑娘开留鸦青。”先前相的那段日里，鸦青从来都是一一个“姑娘”，一一个“我”，梁玉琢听见她这回嘴里连“我”字也不说了，喊着她自己的名字，便知是了卑怯。这请冷冷的小姑娘，素来和梁玉琢同同，村里人只是孙大夫家的小亲戚成了梁家大姑娘的尾，却不知这里竟还同钟赣相关。梁玉琢的神变了变，咬将人搀扶起来：“你这一跪，跪得我稀里糊涂，倒不如把事仔细同我说了，我也好明白这里的沟沟回回。”鸦青到边这些日，梁玉琢最初也觉得有些奇怪。这小姑娘说是投奔孙大夫来的，可白天却鲜少去孙大夫，反倒是跟着她，还帮着照看二郎。夜里更是同睡一屋，端茶送，如同丫鬟一般。只是偶尔举手投足间的利索，能让她瞧一两和寻常人的不同。“姑娘。”鸦青抿了抿，抓着衣袖，“鸦青原本就是个人，主给饭吃，鸦青就为主卖命。主不放心姑娘，鸦青就过来照顾姑娘。”梁玉琢知，鸦青嘴里的“主”十有八九指的是钟赣。只是想到那个男人说过自己的份，心底一时间有些疑惑。一个校尉，也能被人称作“主”不成？兴许是梁玉琢透的不解，鸦青摇了摇：“主的份，鸦青不好与姑娘言明，待来日主愿意说时，姑娘尽问便是。”她似有犹豫，抬小心看了看梁玉琢淡淡的脸，说，“主到底对姑娘是不同的，姑娘不用担心。”梁玉琢不是小姑娘了，鸦青话里的意思，她怎么着也不会听不懂。只是被人这么暗示来，她也说不别的话，只觉得双耳发，装作不懂扭去铺床。然，心此刻在想的，却是方才骑山时，那从背后传来的意，和箍在边的结实臂膀。见梁玉琢不说话了，转而去铺床，鸦青赶上前，利索地拿过被帮忙铺开，一边铺一边还小心翼翼地打量她的脸。直到确定她脸上的神并无不悦，这才放一颗心来，说起了自己到川村前的事。梁玉琢也不拦她，只听着屋鸦青的声音轻描淡写地讲述她从小到大经历过的那些事。悲伤的，庆幸的，开心的，期盼的，还有痛苦的。那些事听着就好像是上辈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可真从鸦青嘴里听到，梁玉琢的这颗心却沉甸甸的，有些发疼。等到鸦青灭了蜡烛，爬上床来睡觉。与她同睡一榻的梁玉琢忽的就翻了个，睁着漂亮的睛盯着她看。“你放心，要是钟叔哪天要你再回那鬼地方，去别的事，我就去求他把你留给我。”末了，梁玉琢又顿了顿，“只是，他当真对我不同？”没谈过恋，只看过小说电视剧加漫画的梁玉琢，哪里知被人放在心究竟是什么觉。鸦青暗示的那份意思，她也唯恐只是自个儿的误解，忍不住像个小姑娘一般，了夜，同边最亲近的人问起了这事。鸦青还没闭，想了想先前在孙大夫房门前瞧见的指挥使的那双，心大定。“姑娘，主他喜你呢。”大年初一的川村，闹闹的，各家团圆。隔俞家是新丧，自然不会和别家一样闹，梁秦氏本想把徐婶喊来家里一起吃顿饭，毕竟两家如今都成了寡妇，有些私房话便有了说。可俞家还有两个儿一个儿媳在，徐婶便是想过来，也念在儿媳的面上，留在家同儿一过这个年初一。梁秦氏有些遗憾，看着二郎不怕冷地在院奔来跑去，上穿着用闺女买的布料和棉的袄，心底难免想起了丢她们孤儿寡母的男人。灶房里飘来饭菜香，不多会儿，梁秦氏就瞧见闺女提着一篮东西从里来，后跟着孙大夫家的远房亲戚，一前一后要往外走。二郎瞧见，忙丢手里正在玩的草蚱蜢，扑过去就要抱人。快跑到跟前了才想起昨晚鸦青说的话，生生停脚步，仰着，可怜兮兮：“阿的手臂还疼吗？”梁玉琢摸了摸二郎的脑袋，指了指灶房，说里给他特地留了吃，这才向着梁秦氏颔首，踩着步就了门。二郎目送她门，扭一声呼跑灶房。梁秦氏生怕里有东西着儿，赶追了去，却瞧见灶房早摆了几菜。看着这些同酒楼里的菜肴比起来，相差无几的致菜，梁秦氏免不得鼻一酸，扭抹去角的泪，拿起盛着馎饦的碗，喂二郎的嘴里。那边，梁玉琢和鸦青了家门，分了左右。鸦青去了孙大夫，送去的自然是梁玉琢的几小菜，算是让鸦青这个名义上的亲戚陪着老大夫过个年吃顿饭。梁玉琢则往废园走，篮里装的了菜肴，还有一小瓶酒。汤九爷是个鼻灵的，还没等她门，就已经闻到了香味，嗅着嗅着摸到门，珠直往篮里钻。“都带了些什么过来？”这话还在嘴边刚落，汤九爷的手已经去揭篮上盖着的布。梁玉琢顺手把篮往回收了收，绕过他了屋。哪怕是过年，汤九爷这屋里依旧堆满了他灯笼用的各材料，桌上更是东一摊西一摊摆着。梁玉琢叹了气，帮着把桌上的东西摆到一边，这才从篮里取了菜肴来摆上。“夕祭余分馎饦，犁明人起换钟馗。九爷，正月初一要吃馎饦。”

    盛在碗里的，像是猫耳朵一样的面就是馎饦了。梁玉琢起初并不知这东西，还是去年过年那会儿，徐婶端了两碗送过来，她才知，在这儿过年还得吃这么一东西。后面也就跟着学了一些当地的面、菜肴，不至于让人觉得太过奇怪。汤九爷端着碗，看了跟着菜汤一起煮熟了的馎饦，又看了看说完宋词后，施施然去帮着整理桌的梁玉琢，嘴角撇了撇，低喝了汤。除了馎饦，梁玉琢给汤九爷带来的菜里，有荤有素，香味俱全。还有那一小瓶酒，是她开那会儿，上山摘了果自个儿泡的。不醉人，比较清，聊胜于无。只是这酒肚了，汤九爷的话也多了起来。“昨夜你坐谁的回来的？”“……”没听见回答，汤九爷抬：“早和你说过，山上那些人不是好的，你还偏偏同他们走得近。要是被村里其他人撞见了，你还说不说人家了？”想起昨夜鸦青的话，为了不叫汤九爷数落，梁玉琢压面上的燥，咳嗽两声：“只是遇上罢了。”“一匹，两个人，大氅裹着。”汤九爷哼哼，“小丫片，你是不是瞧上谁了？”梁玉琢不语。她这不说话，却是平白惹得汤九爷皱了眉。酒也顾不上喝了，酒瓶往桌上一摆，就开始横眉竖。“你个丫，瞧着骨小，像是没开，可到底也该及笄了。你阿娘上回说要给你说人家，转就叫人把名声给坏了。即便如此，你也没必要跟着胡闹。”他拍着桌的样，像极了梁家那位老太太，可脸上的表却分明是恨铁不成钢的关切。梁玉琢心底一，角便不自禁弯了起来。“你笑得倒是开心。”汤九爷瞪，“山里那人家到底什么份，你知晓吗？”他只当跟前的丫不知那帮人是锦衣卫，心里担心小丫年纪轻轻被人三言两语骗了去，一想到日后得为个风里来雨里去，刀光剑影朝不保夕的汉一日日守着熬着，汤九爷就觉得自己这颗心生疼。“那些可都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