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四时好 - 第十五章

    梁玉琢走到钟府门前，抬盯着那明显刚挂上去不久还没积多少灰尘的匾额，吞了吞。她也不知是怎么了，竟然只是几句话，就信了男人，乖乖地跟着到了这里。这山上有宅她是知的，可这宅究竟有多大，什么模样，却还是一回让她瞧见。前瞧着这宅，和她过去在电视里看见过的差不多，三扇门，往里立着堵照，上雕刻了不知所云的纹饰，看着有些土财主。约莫是怕砸了照对风不好，这宅都换了主人，却留着这明显有些……风格不符的照挡在门后。她呆呆地看了会儿，门立着的两个护卫原是想笑，却不知为何憋着，绷着脸向男人行礼。“钟……钟叔！”梁玉琢收回目光，见男人抬就要迈过门槛往里走，赶喊了声，“这儿我真能去么？”男人回：“来吧。”得了话，梁玉琢再没犹豫，把背上的竹篓往肩上提了提，迈开就小跑了几步跟上。门外的两个护卫见人已经了门，回再瞧见她迈着两条短追赶大步往前走的男人，互相看了看，再忍不住捂着肚大笑起来。钟叔？指挥使那一脸的络腮胡剃了之后，喊哥哥都没问题！钟府里院，楼阁环绕，仆役看着不多，却各个知礼，且大多是……男人？看着又一个壮汉模样的仆役拱手行礼从边上走开，梁玉琢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贴上了走在前的男人的后背。男人自称姓钟，单名一个赣，是钟府的事。一路上话不多，到了钟府，梁玉琢明显发现府里的仆役护卫都有些怕他，可的事她也不好多问，只能乖乖跟在后。这钟府虽说大，可到底前只是个土地主的私宅，用来藏外室的，没她上辈看《红楼梦》的时候那里描述的荣国府那么厉害，也亏得如此，梁玉琢跟在钟赣后走了一路，又绕过几廊庑了院。梁玉琢扫了院上漱玉轩三字，想来是了钟府主的院。之前在路上，得知钟赣是要带她去钟府的书房找寻与田地相关的书籍，梁玉琢还有几分惊诧，惶恐，担心打扰了钟府如今的主。谁知钟赣却看了她一，像是想了一会儿，这才说言明了自己事的份，并说主有官职常年在盛京工作鲜少过来小住。如此，梁玉琢才放了心。可真到了院，看着院阁楼、古木池塘，还是有些误宝地的觉。钟赣回，看了后的小丫。十余岁的小姑娘，说话时面上恭谨，瞧着有几分老成，但偶尔神还是的几分稚气，更难得的是，了钟府，这一路过来虽有惊叹，却极重规矩地没有四张望。在书房前停脚步，钟赣推门而，梁玉琢跟其后还没迈往里走，便觉得书香墨韵扑面而来。她忍不住了两鼻，跟着了屋。钟府的主人大概是个雅人。书房设博古架，架上陈设珍宝古玩，梁玉琢虽认不真假，可也看得模样好坏。书房上二层，一层的书案上设有一对古玉笔架，似猫形，白璧无瑕，边上还摆了笔洗、砚台和纸笺，瞧着倒像是个文人的书案。梁玉琢没多打量，跟着钟赣上了二楼。二楼一个大通间，立了几排梨木的书架，架上摆了各类书籍，墨香比楼更重。钟赣在一侧书架前停脚步：“这里都是一些与农桑相关的书，你可识字？”梁玉琢惊叹地看着满满一屋的古书，忍不住了鼻，兴奋地：“我爹是秀才，教过我认字。”梁文是教过梁玉琢认字的。他虽生的是个女儿，可也不像村里其他当爹的一样，认为女不需读书识字，上不了学堂私里教女儿认字的事，在梁文去世之前，是梁家时常发生的事。梁玉琢刚穿越过来的时候，有些担心自己会不认得大雍的文字，可翻了梁文留的书便发觉那些原该陌生的文字，在看到的那一刻，自动就能认了意思。听梁玉琢说认字，钟赣似有似无地了。“这里的书，你都可以借去看。若是有不认得的字，可以找我。”梁玉琢眨着睛，有些手想要去摸这满架的古书，回发现钟赣还站在旁边，连忙答应，一双净的眸里满是认真：“多谢钟叔！”对于梁玉琢的称呼，钟赣只是眉一动，看着女孩掌大的脸上写满了兴奋，压间的话，把二楼的空间腾了来。末了，只说：“我在楼，有事唤我。”梁玉琢小啄米般颔首，等耳边传来楼的脚步声，她一声低呼，把背上的竹篓往地上一放，伸手就要去摸架上的书。钟赣代完事就重回楼，书房开了门，早有仆役屋起了熏香。案的书卷昨日看了一半，兴致索然便夹了张落叶丢在一旁，如今却突然有了兴趣，翻开再度看了去。只是字里行间，却不知书讲的究竟是什么，神思全都聚集在楼梯上，唯恐楼上那丫了什么状况。不过是才一会儿工夫，楼梯上就传来了小心翼翼的脚步声。钟赣抬去看，从楼梯冒了一颗脑袋，正一脸赧然地看过来。“那个，钟叔，哪儿能洗手？”钟赣看着她了楼，双手藏在后，有些不好意思地咳嗽两声，“我先前挖了不少东西，被人……然后掉了，手不净，怕把书脏了，哪儿能洗手？”

    钟赣没有说话，恍然想起自己遇见她的时候，这个丫正背着竹篓在树草丛里各找东西，时不时还挖了一些简单的止血用的草药。吃东西的时候也没见她找，现在翻书却想起了洗手……钟赣扭喊了声，不多会儿门外的仆役就打来一盆。梁玉琢笑笑伸手洗了一把，了手，这才又要往楼上走。一脚才迈上楼梯，忽的又停。“钟叔，有纸笔么？”从钟赣那儿得了文房四宝，梁玉琢宝贝似的捧着就上了楼。倒完回来的校尉看了楼梯，拱手询问是否需要上楼盯着。钟赣摆手，却自己轻着脚步上了楼。小小的影跪坐在书架前，左边上摊开了一本书，右边搁着砚台。像是为了不让墨迹印到地板上，她把竹篓翻了个面，当书案摆上了得到的一叠纸。竹篓有空隙，笔的时候稍不留神，就可能戳破了纸，钟赣站在书架后看着，见她每一笔小心翼翼，鼻尖甚至因为过度绷着神沁汗来，不由地迈一步，声叫了她的名字。“哎。”听到有人喊，梁玉琢不假思索地应了一声，回发觉是钟赣，忙搁笔从地上爬起来，“钟叔，你喊我？”“楼抄。”钟赣话不多，梁玉琢有些不解，方才帮她端来的仆役已经几步上前帮忙收拾笔墨，直接给端到了楼的书案上。“在这儿抄。”虽然没问过梁玉琢为什么会想到抄书，钟赣心里却约莫猜到了她是想把有用的东西抄好带回家去。见人坐上书案，激地朝自己笑了笑，钟赣收回视线，坐在一侧圆桌边，手里握着书卷，垂眸往看。只是那上的文字却如隔云端，平白看得无趣，到最后，索抬凝视着伏案誊抄的少女。她抄书抄得认真，好似全然忘了周遭的一切，握笔的姿势虽有些古怪，可不妨碍她奋笔疾书。老三查到的消息里，梁家的这个大女儿是永泰十一年生的，今年已经十五了，可模样看起来却有些显小，至多不过十二三岁的模样，形纤弱，大抵跟阿爹去世后既要照顾怀的阿娘又要维持家里生计有关系，所以有些发育不良。而且……她是第一个提稻不对，想要改的人。佃们大多是上给什么就什么的人，即便是如梁文这样的秀才，也不曾向里正提稻问题。偏偏到这个小丫当家的时候，听说从今年的稻开始，她就一直盯着研究，到六月收割便怎么也不肯新的一波。梁玉琢抄得手臂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