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四时好 - 第十一章

    梁玉琢本来好端端地在同人谈着灯笼的价钱。汤九爷的脾气虽然有些怪，但不可否认，他这一手灯笼的手艺简直妙。即便是最不起的小灯笼，他也能得十分巧。更别提他不舍得拿来卖的，挂在废园里的那几盏灯笼，更是巧夺天工。原本鼓动汤九爷卖灯笼，除了自己的一份私心外，也的确是想给九爷换些银钱生活——废园虽然没了主，可要久生活去，总是要仔细收拾收拾才行，九爷吃喝简单，大笔的销全贡献给了灯笼，可了灯笼却不卖，那日久了总有坐吃山空的时候。好东西要是只藏着，便失去了价值。白天灯笼还卖得不多，到了夜里，来活动的人多了，这销量也就跟着上去了。只是人一多，总有奇怪的人会冒来。听见前的叱，梁玉琢抬去瞧，摊前原本打算买盏桃灯的年轻夫妻被两个壮汉往旁边推开，还是边上的老汉帮扶了一把才没让人摔倒，但被壮汉护着走到跟前来的少女，却显然年纪要比那对夫妻更小一些。少女约莫十六七岁，看着比梁玉琢了一个，容貌有几分清秀，穿着打扮都十分致，瞧着就不俗，只是这言行却有几分骄横。梁玉琢把自己的视线从少女上簪着的拇指大的珠钗上收回，好声好气：“这位姑娘，这灯不卖，姑娘看这底可有心仪的……”那少女不光带了壮汉门，边更是跟着两个丫鬟。因着神皆有些倨傲，其一个穿着杏黄衫裙的丫鬟着双小睛，一开说话，那睛就眯成了一条儿。“我家姑娘要的就是你背后那灯笼，其余的可看不上！”梁玉琢继续笑：“真的对不住，姑娘，这一盏真心不卖。”“不卖？怕你是以为我家姑娘买不起吧！”小睛丫鬟怒斥一声，拍了桌，“我家姑娘的份说来吓你一！你只报价钱，姑娘既然要买，就绝不会少了你一文钱！”边上围观的人脸都变了。虽然平和县里有尊贵份的人家不过寥寥，可指不定谁家就了京官或者攀上了什么皇亲国戚。如今六王之刚过，有胆这么咋咋呼呼自认份不得了的，怕也只有今上面前当红的几位京官家的女眷了。别人能想到的事，梁玉琢自然也能想到。只是，若是好言好语商量买卖，灯笼的事她也能同汤九爷商量着，给个合适的价钱卖了。这姑娘一副睛到上去的架势，想要就这么把事了结了，九爷肯，她却是不肯了。“你这灯笼到底卖不卖？一百文，卖你这灯笼，可愿意？”那丫鬟趾气昂地数了铜钱就往摊上丢，“给，一百文，你仔细些数清楚了，省得回赖我家姑娘欺你乡来的。”瞧着小丫鬟丢钱的手法，梁玉琢就知这主仆俩平日里定然没少这类事。她回看了汤九爷，后者虽还坐在边上吃生，那翘起来的却已经放，神里也多了不一样的神。“将这灯笼卖给你也可以。”梁玉琢转，取灯笼，然而在众人诧异的目光踩上了自己刚才坐的凳。小小的影一了不少，加上她手里提的这站引了无数人目光的灯，围观的人愈发多了起来。“姑娘若是想要这盏灯，可需得看仔细了。”梁玉琢将手里的灯朝着众人缓缓转了一圈，将其方方面面全都展示了一边：“大伙儿也瞧见了，这灯笼的工，不同寻常，六个面，面面通透，里外各有一层，似走灯，却又不是走灯。里轻旋，烛光从映，照着外这一层，夏秋冬四季皆现，更有仕女图两面，婀娜多姿，煞是好看。”她低，朝着那少女微微一笑：“姑娘若是要，就这个价。”左手伸，竖起两手指。“两百文？”梁玉琢摇。“两贯钱？”丫鬟惊呼，“你这是趁火打劫不成！”价钱一，围观的人群也爆发了惊叹。灯笼虽好，可这价钱却着实不是一般人家能承受得起的。之前也有想买这盏灯笼却被回绝的，此时站在人群外听到梁玉琢的报价面面相觑。梁玉琢扫了少女一：“看姑娘的衣着打扮便知，姑娘不是寻常，定然读过书，知成人之四字。这盏灯，本是灯的师傅带来悬挂摆设的，因极其耗费功夫，并不打算贩卖，我看姑娘是真心喜，才报了这么一个得上灯笼的价钱。”

    丫鬟还要争执，少女心已是焦躁万分，加之边围拢了这么多人指指的，顿觉不耐烦：“碧玺，将这灯笼买！”丫鬟张了张嘴，虽心不满，奈何主已经开了，只好掏两贯钱，直接丢到了摊上，扭看了边上的壮汉。壮汉得了，上前就要抢夺灯笼。梁玉琢从凳上来，往后一避：“姑娘可让你手人当心一些，这灯笼贵，破损了就不值一贯了。”她话音刚落，就瞧见那少女狠狠瞪了莽撞的汉，自己提过灯笼，也不回地让壮汉在前开路，从人群走了去。看闹的人陆陆续续散了场。经过方才这么一闹，敢凑上来询问价钱的人少了不少。梁玉琢了凳，一pi坐舒了气，回瞧见汤九爷重新翘起吃生，忍不住：“九爷，咱们今天赚着钱了，要不你去楼里吃好的，别净吃生了。”汤九爷随手抓过颗生，直接蹦到了梁玉琢的脑门上：“败家丫，赚了钱就，也不晓得省着用。”“既然赚了钱，自然要去才好。”梁玉琢了脑门，回继续盯着铺。碟里的生吃完了，浊酒也喝了净，比起酒楼里传来的酒香味，这在摊跟前坐了快一天的小丫更让人在意。汤九爷背着手走到梁玉琢边，瞧着地上寥寥几盏剩的灯，开：“你徐婶他们这会儿正在街上逛，你要不也去瞧瞧？”“我就不去了。”梁玉琢摆手，“本就是我缠着九爷你要来卖灯笼的，不正事跑去溜达可不好。”她说完话，又有一对小夫妻过来，一二来回不过说了几句好话，那小夫妻就提着一盏桃灯离去。卖得还剩最后两盏灯笼，梁玉琢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夏日的天亮的早，暗得晚。这会儿已是戌时，天却不过才刚刚开始发沉。沿街的灯笼开始亮起，越来越多的人走上街。梁玉琢挪了挪凳，看着人来人往的街市，忍不住有些想念上辈的生活。大城市的夜晚总是灯火辉煌，哪怕到了凌晨，街的灯光也能照亮一条街。而如今，相似的闹之，灯火却已经截然不同。这厢她正叹着是人非，那却有人气势汹汹冲了过来。梁玉琢见着一众壮汉提着朝这边跑来，当即抓过凳往后避让。桌没来得及收走，被几砸了个稀烂，动静之大，连贾楼的掌柜也听见了，赶和小二一同从店里来。瞧见这几个壮汉砸桌的架势，掌柜的倒了冷气，赶趁人还没注意让梁玉琢和汤九爷躲躲，自己扭让店小二前去报官。因了早有黄大人的叮嘱，衙役接到报官来得极快。那几个壮汉还没来得及离去，正提着到在找摊主，却被贾楼的掌柜拦在门外，其名曰楼都是客人，不能冲撞。将壮汉带回县衙容易，可要查起来，却有些不方便。衙役们将人拦询问，对方义愤填膺，只说是替主气，因为遇上了黑心的商贩，一贯钱买了个破烂灯。既是私怨，又并无太大影响。衙役们只想着把这事早解决，说了几句就要把人放了。汤九爷却在这时走了来。“那桌是贾楼掌柜好心借我的，那地上的两盏灯是老我的手艺，如今借来的桌被人砸烂了，没卖去的灯也毁了，几位差爷就这么把人放走，是不是太对不起咱们小百姓？”衙役一愣，那几个壮汉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