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少年 - 第38节

    明砚看了一，抬手帮他回复。

    【旱地鱼：那你快写完，写完看看人气。要是人气爆了，预估能回本，我就去跟网站买版权。】

    那边基友开心不已，发了个泪猫猫表。

    【蒜又多：旱地，你真好，你。】

    陆鱼看到基友给明砚的回复，顿时火冒三丈，拿过来自己快速敲击虚拟键盘。

    【旱地鱼：！你个直男少来。对了，之前那个骗你面基，然后扣着你写番外那个榜一大哥，叫什么来着？】

    当着客人的面抠半天智脑，这行为有不礼貌，陆鱼想着讲个笑话给大哥听，调节一气氛。这个“榜一大哥钓作者过去真人快打”的经典笑话，他得有有尾有名有姓地记好，以后可以作为保留节目在各社场合讲。

    【蒜又多：一曲红绡不知数啊。】

    陆鱼：“……”

    【蒜又多：我以为你知呢，你今天不是还跟他一起直播吗？我就是担心你的安危，才问的。这大哥，我跟你讲，贼有钱，就是吧，轴得很。我靠，要不是他给得太多了，哥们儿绝对不会屈服的，你持住！拍肩！】

    陆鱼嘴角了，对好奇看过来的榜一大哥说：“你以前，还见过蒜又多？”

    洪武：“对啊，他把我心的小妖女写死了，还决不改。我只能把他约来，谈谈心。”

    明砚听不对来，跟陆鱼对视一：“他就是……”

    陆鱼沉痛地，抹了把脸：“你为什么总之执着于喜角呢？角夭折的概率很的。”

    洪少爷轻抚纸上眯微笑的小沈应，叹气：“因为我就是个角，从小就是我哥的陪衬。他187，我178；他考麻省理工，我考省理工；他集团的总裁，我家里的废柴。”

    陆鱼满脸同地打了个响指：“对仗！”

    作者有话说：

    注释1三碗不过冈，自《浒传》武松的故事，武松在景冈上三碗不过冈酒楼喝醉后空手打死一只吊睛白额虎，成为人们称颂的打虎英雄。

    早逝

    “……”明砚瞪了陆鱼一, 叫他不要在这时候玩对仗烂梗，安洪二少，“只是领域不同而已。”

    被砚哥瞪了, 榜一大哥也没接他的茬, 陆鱼讪讪收回手：“对呀, 你在网文界那可是风云人，大哥的大哥, 你哥肯定就不懂这个。有些人看起来是角，说不定在本书里他就是主角了。你喜沈应，回我给他单写一本也行。”

    只要大哥给够稿费, 他不介意给沈应单写一本二十万字的短篇, 就当大番外了。

    消沉的洪武听到这话, 忽然灵光一闪：“对哦, 你把我们阿应也成智脑助理，他不就变成主角了！”

    陆鱼：“……”怎么这么难伺候呢。

    陆鱼现学现用，拿砚哥刚教他的话术糊：“也不是不行, 就是得调研。这不是别家那个模板随便的，我们一款主产品成本都很，要确定沈应的人气成智脑助理足够回本, 才能……”

    “回什么本，”大哥不耐摆手, “我给你投资，本钱我。”

    陆鱼呲牙：“可恶, 你以为有钱人就能为所为吗？”

    大哥非常顺地接上了这个梗：“抱歉, 有钱人就是可以为所为。”

    有了新希望的大哥, 郁闷一扫而空, 决定这个月就留在沉鱼科技上班了。工作容是考察项目投资可行, 俗称游手好闲看别人活。

    陆鱼试图拒绝，表示我们这科技公司很忙的。

    大哥摆手，表示自己会付费上班，不用担心。

    陆鱼委屈地把脸埋到明砚背上：“我恨有钱人。”

    路过的老杨幸灾乐祸：“人家倒给你钱，你有什么不乐意的。”

    午直播，老杨看着坐在大屏幕前看直播，还时不时给陆鱼扔打赏的洪少爷，摸摸自己的秃：“……我恨有钱人。”

    大哥虽然为所为，但也信守承诺，说了一百万给他玩一场，午直播他还真没跟着，就坐在监视厅里跟老杨玩。

    陆鱼和明砚继续活。

    沈应带着闻远收拢了几个秀才，培养他们基层官员理新占领的地方。这秀才里有一人名叫周承玉，被沈应特别来，委以重任。

    “他是后来的名士，在朝廷灭亡之后，组织乡勇抗击鞑，守了枫县一年多。最后江州失守，周承玉跟鞑血战而亡。”沈应跟闻远解释自己这么安排的原因。

    闻远：“是个人才。”

    这人守城的办法颇为有趣，借着枫县的特殊地势，鞑来了就快速收粮跑路，不给鞑留一粒米，等人走了再回来继续田。

    “先生上辈，是怎么死的？”闻远想表现得尊重沈状元，又忍不住好奇。

    沈应负手站在土坡上，看着大片的青青良田，忽然睛一亮，指着一：“将军，兔！”

    闻远想也不想地搭弓，一箭将掩藏在草叶间的灰兔钉在地里。

    跟着的小兵快步跑去，连着箭矢一起捡回。

    闻远了箭重新扔箭筒，将那还在挣扎的兔给沈先生。

    “今天有吃了。”沈应提着耳朵兔，笑眯眯。他们现在大业初创，缺钱缺粮，军师大人也不是天天都能吃到的。

    就在闻远以为沈应不会回答的时候，得了兔的沈暇缓声开：“我当时临危受命，当了湘南巡抚。帝师带着一名小皇难逃，我留断后。”

    他守了那座府城，七十二天，实在守不住了，剑自刎。

    “当时许多文人都是这么死的，无甚稀奇，”沈应揶揄，“比不得将军，一人一骑开城杀敌。”

    闻远有些尴尬，轻咳一声：“那小皇呢？”

    沈应默然摇。

    他当时一直守着湘南，属于前线，帝师自然不会传消息给他。据说小皇死在了路上，后来最南边立了个小朝廷，不知是哪位王爷，估计也撑不了几天。

    大周气数已尽，谁也救不了。

    “鞑说敬佩我，只要我降了就不杀百姓，所以我降了，”沈应自嘲一笑，“但我也死了，也不知那群野蛮人会不会信守承诺。历来天才都会早逝，我不到三十岁就死了，也算是合了天。”

    别人说自己是天才，会有些可笑。沈暇这么说，却只让闻远觉得悲凉。

    闻远叹了气，指着远他训练来的兵将：“咱们以后兵壮，不会再落到那步田地，早晚把鞑虏驱逐去，先生定能活得久久。”

    沈应笑着看他：“其实我只能守71天，但想凑个好数，便撑到第七十二天的时自刎。若应以后犯了大错，将军要杀，记得选个好数。否则，小生会变成厉鬼回来，在你耳边数数。”

    手的灰兔又蹬两，终于咽了气。

    闻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