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联诵（旅行者荧中心向all荧中短篇合集） - 冬来·二十七（达达利亚）

    不受控制地剧烈痉挛着，似乎有什么东西即将从肤底破土而，生发芽。手背上以可见的速度密密麻麻地生许多浅金的网格状鳞片，上的每寸肤，每个官都在急剧膨胀，就连之的骨骼也像燃烧的蜡一样化了。钻心的疼痛扭曲了荧的视野，她疼得几乎要过去，但她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咬牙关生生住，任由这力量重铸着自己的躯。她能清晰地受到，自己正在与这大的力量合成一个新的整。如果这就是变的代价，哪怕痛死她也心甘愿。她想赢。待这一阵一阵的剧痛有所缓解，荧再度睁环顾四周，边已不见了多托雷的影。…跑了?直到她不经意间低，才在地上看到了他。多托雷变小了，小到他须得仰起才能与她对视。小小的一个，和站起来的老鼠差不多大，荧怀疑自己一脚就能将他踩死。说就，她毫不犹豫地抬起了脚。但她抬起来的不是脚，而是一截尾。不是那茸茸的尾，而是一尖尖的、覆满浅金鳞片的蛇尾！以为现了幻觉，荧意识想要掐自己一把，这本是轻而易举的事，但她现在的已经不到了。…她没有手。四肢完全退化掉了，只剩一光秃秃的躯连接着和尾。她很快便意识到了发生在自己上的变化。——她变成了一条蛇，一条很大的蛇。据周遭环境的比例大小判断，不是多托雷变小了，而是她变大了，光是直立着的分就有足足五六米——她甚至都还没完全站起来。…若是抻直了用尺量，她现在估计得有二叁十米那么。咝溜。荧忍不住倒了一凉气，不料刚张开嘴，一条分叉的信就从她嘴里窜了来。所幸她有着无数次在纳塔附龙的经验，还能勉接受自己如今的现状。…不了那么多了，只要能让她打赢，龙也好蛇也好，都没什么区别。“哈哈哈，怪！怪！”多托雷突然像个神失常的疯一样大笑起来。“你是我见过——最丽的生！与我亲手创造来的你相比，刚才那条简直就是白化的蚯蚓！”他越说越激动，甚至像舞台上的话剧演员那样浮夸地张开了双臂，俨然就是个狂的宗教分。“…原来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荧找准时机，一朝多托雷撞去。然而，她还不适应这的移动方式，被他轻易躲开了，只在地面上砸了一个的大坑。“「如果想让一只好奇的乌鸦主动踏陷阱，最好自己先走去。」，刚才你是这么说的，对吧?”看着撞得灰土脸的蛇，多托雷也只是笑着拍了拍自己外上沾到的灰尘。“我若是不这么，你们又怎么会自愿装载神之心呢?”他故作苦恼地说，像个因孩挑而到困扰的家。“真是没办法，果然还是个需要大人追着喂饭的孩啊……「我们」一直在期待着你的成，可惜你发育得太慢了，四年了也才恢复了这可怜的力量，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来让你浪费了。”荧被他的厚颜无耻震惊到了:“你算是哪门的辈，你这人也好意思往自己脸上贴金?”“好孩，是我创造了现在的你，你便是唤我一声「母亲」，我也是担得起的。”笑声，多托雷化作了先前的那只黑怪鸟，挑衅似地，展翅绕着她的脑袋盘旋了一周。“但仅仅如此，还不够。不如猜猜，我真正想让你的事。”她拖动着的笨拙地扑咬他:“为什么要猜?我对你的那些变态想法没兴趣。”多托雷越飞越，直到飞到她够不着的位置才悬停来，他在半空地俯视着她:“你难不觉得，这个世界很不正常么?”“…你指什么?”趁着与他对话的功夫，荧调动起上的每一块肌，试图熟悉这的运作。没有手还真是不方便，她总不能像影狼那样用嘴叼着剑吧——估计还没刺到多托雷，就先把自己给串成烤蛇串了——如果有那么大的剑的话。“有「神之」的人，和没有「神之」的人，差距真的有那么大吗?”他突然发问。荧冷冷地哼了一声:“呵，你还在记恨自己没有得到神之的事?我要是辖神之发放事务的机构，也不会选择你这野心的疯来当神之的持有者。”“不不不，那段稚的时期早已经过去了，现在的我不会再为这事而到不甘，”毫不在意她的讥讽，多托雷气定神闲地接着往说，“如果神之的发放真如你所说这般任妄为，那些所谓的神明和那些滥用特权，凭着自的偏见和傲慢用地域、肤、群、别来划分阶级的凡人又有什么区别?又是谁赋予了他们将生命划分为叁六九等的权力?”“好一番冠冕堂皇的说辞，说得好像你有多尊重生命一样，”她捺住想要拿尾他的冲动，“怎么不见你用自己当小白鼠?”“你怎么知我没有这样过呢?但仅仅我一个人的数据样本是远远不够的，”怪鸟摇笑，“就算洁正直如你，应该也没少拿史莱姆来实验吧?——是因为觉得它们不会疼吗?”不听不听，王八念经。荧在心将这八字真言默念了好几遍。又在用那诡辩的理论来给人洗脑了，或许这也是为学者都有的病，被扣押在「海勒西斯」的期间，他就没少向她输这些歪门邪，企图通过言语来说服她。“真是不公平啊，学会对人类摇尾乞怜，为人类所偏的猫猫狗狗是不可以伤害的，但在这之的鱼啊、禽类等生就可以肆意捕杀…人类和神明从某角度上来说，真的很相似呢。”说着，这只欠揍的乌鸦还优哉游哉地用他那大大的喙啄了啄她脑门，她扭着脖追着咬了好几次，连鸟都没咬到。“哪怕是你这条没过什么坏事的蛇，去了也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对象哦。”怪鸟得意洋洋地昂起了自己的黑脑袋，带着他那不知从何来的优越:“在我看来，人和其他生没有什么低贵贱之分，老鼠、青蛙、兔的命也是命，我也不过是这条链的一环罢了。”荧正忙着分心开小差，没将他的这些所谓伟论听耳朵里，更何况，她也不想听。多托雷忽而转望向天际，云层之后影影绰绰地现了天空岛的影。“不知你有没有听过一句璃月古话，「夏虫不可语冰」。”他略一抬翅膀，一只刚好推着泥球路过的圣金虫便从地面上倏地悬浮了起来，它惊慌失措地挥动自己那六只短短的足，在半空四脚朝天地徒劳挣扎着。“而在那些神明里，人类不过是一只又一只浅薄无知的「夏虫」。”不知是不是突然起了怜悯之心，他大发慈悲地伸翅膀帮助这只可怜的圣金虫翻过来，又让它停在了自己的一片飞羽上。“像很多保护过度的父母那样，祂们怀着怜悯之心，一厢愿地将这些「夏虫」豢养了起来，以所谓的「这都是为了你们好」的名义，建立起一层隔绝掉外界一切影响的屏障。”就当这只圣金虫放松警惕，准备顺着他的羽翼一一往爬时，一无形的力量猛地攥住了它。随着“咔嚓”一声，它小小的躯顿时四溢，而后，便如一片薄薄的落叶那般，在风零落四散了。“如此渺小的存在，居然想要碰到宇宙的真实…简直是痴心妄想，”多托雷有些悲悯地看向那早已不知所踪的圣金虫，“难，不被「神之」认可的凡人，就没有探寻世界本质，改变自己命运的资格?”“可笑的是，经过亲论证，我认为不被神明认可的凡人之躯同样也能比肩神明，甚至超越神明，”多托雷的语气自信而定，“哪怕是「夏虫」，也有突破界束缚的机会。”明明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