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芯转动发细微的声响,房门被人缓缓推开,一袭黑衣的少年轻手轻脚地走了来。
卧室里只了盏不大明亮的橘黄小夜灯,但他清楚地记得每个件摆放的位置,即便是在昏暗的环境行走也不会磕到碰到。
房间央的床上,熟睡的妹妹颦蹙着双眉,似是陷了可怖的梦魇,不时发痛苦的呓语。
是梦到了…那些让她痛苦的事吗?
少年在床边坐,细心地替她掖了掖被。
都这么大了,睡觉还总是踢被,果然是他的妹妹啊。
他专注地看着她这张与自己有七八分相似的脸,睛连眨都不舍得眨,生怕一眨她就会消失在他面前。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像这样好好地看过她了。
直到此刻,他才敢真正确信他看到的是她本人,而不是自己又一次臆想来的幻觉。
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以后不会再有人能伤害到她。
为了她,要他付什么代价都可以。
察觉到侧有人靠近,荧一瞬间便惊醒了过来。
“…谁在那里!”
她警戒地想从枕随的佩剑,但却什么都没摸到。
一旁的人并没有被她突然的举动吓退,他只是无奈地笑了笑:“睡迷糊了?怎么连哥哥都认不得了。”
少年嘴角浮现着浅浅的笑意,致清秀的面容与她有几分相似,一的金发梳作麻辫垂在腰后,一如从前那般。
看到这张脸,荧浑僵,鼻酸涩,几乎要立刻落泪来。
她这是…又在梦吗?
声音或许是幻听,但她睛看到的,又是谁?
“…空?”她有些不确定地喊了一声。
少年微微颔首,左耳上的单边耳坠随着动作摇曳了起来,散发白的,如萤火般的柔和光芒。
“没大没小,”他亮了床柜上的灯,让房间变得明亮而温,好让她更仔细地看清自己的脸,“怎么睡得这么不安稳,是不是又噩梦了,这回是梦到谁欺负你啦?”
“…噩梦?”
荧怔怔地看着面前这个她一直苦苦追寻的血亲,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梦没有醒过来。
空的脸和记忆一样,表还是那样柔和,全然不似「梦」的冷漠疏离,令她脊背生寒。
这里确实是她的房间,她和空居住的「家」。
经历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她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手臂,会痛,现在不是在梦,至少不是最普通的梦。
至少在梦里…让他再次回到她边吧。
“我…我好想你!我梦到我们没有家了,我一直在找你,好不容易找到你了,你却不要我了。”
她角变得的,断断续续地说,嗓音里带着颤抖。
不同于哥哥空的温柔细致,荧格更敛些,平时并不是弱哭的人,就算受再重的伤也绝不会掉一滴泪。
但此时积攒的委屈却犹如洪涝般,一全奔涌到了泪里,视野变得模糊扭曲起来,她再也憋不住,大颗大颗的泪滴落在被单上,洇开一片片痕。
她有好多好多事想问他,可话到嘴边又都哽住了,不知该说些什么。
面对突然绪爆发的妹妹,空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他小心翼翼地用拇指拭去她脸上的泪痕,叹了声气:“天天胡思想些什么,我不是一直都在吗,哥哥又不会跑。”
“…你骗人,”她哭得停不来,扭开被泪得脏兮兮的脸,拒绝他的碰,“明明就丢我一个人自己走掉了……”
“怎么可能丢你?”空迟疑了一,还是伸手将她揽了自己的怀,拍着她单薄的背脊安,他动作很轻,轻到像是在碰世上最珍贵的宝,“我就算把自己丢了,也绝不会放开你的。看来这次实战演练受伤后,不仅力量失了,脑瓜也变得更不灵光了。”
实战演练…受伤…?好像是有过这么一回事。
“…你脑袋才坏掉了!”
荧噎着蹭了蹭他温的襟,鼻间嗅到的,确实是空的气味。
她最喜的,温柔净的,独属于哥哥的味。
而在这份熟悉之外,又多了一丝甘的香气,比以前更好闻了,她忍不住偷偷了一,霎时觉有一洋洋的力量随着这香甜一同渗透了自己的全。
等妹妹的绪安定来,空才了她茸茸的发关切:“今天怎么一直撒呀,饿了没?我去准备晚饭。”
荧意识就了,经他一提也到腹烈的饥饿,尤其是在闻到了他上甜甜的气味后。
真的…只是了一场噩梦吗?可是为什么…她会这么不安?
空重新站起来,往外走的时候却觉到了一绵绵的阻力拉扯住他。
他低一看,是妹妹地抱住了他的手臂。
“这样拽着,我还怎么饭?”
“哥哥要饭吗?我也一起。”她似只惊弓之鸟,惶惶不安,恨不得挂他上。
“不舒服的话,还是先在床上躺着吧,饭好了我再叫你,”空心疼地看着她,“你的脸好苍白。”
“不要,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害怕一秒这个梦就会被现实残酷打碎,她的目光贪婪地黏在他脸上,一刻都不舍得离开。
从他怀抱分离的片刻时间,莫大的空虚就击垮了她。
“厨房油烟大,你小心呛着,我又不会跑。”
…你明明就会。
但她也想搞清楚,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
只能有些幼稚矫地向他伸尾指妥协:“拉勾,答应我你再也不会抛我一个人。”
“好,”空依言,也伸尾指勾住了她的指,“哥哥什么都答应你。”
“这样不算,”一首陌生又熟悉的童谣忽然浮现在她脑,“拉勾拉勾不许变,变了丢他去冰川…撒谎的全冻烂。”
“这又是从哪本书里学来的?”他无奈地笑笑,“怎么这么血腥。”
“不是小说…是……”荧刚反驳了一半便住了嘴,她突然有些分不清,到底哪些是梦境,哪些才是现实了。
指腹上传来的温令人安心,怎么都作不了假。
未免太真了。
脑浑浑噩噩的,难真的是她的记忆了问题,错把梦境当作了现实。
也是…空怎么可能会不要她莫名其妙地去为什么坎瑞亚复国,开什么玩笑。
就算世界上所有人都背叛她,远离她,空也绝对不会。
他们是彼此的立场与归属,这一永远不会改变…吧。
一向百分百确信的答案,她竟有些迟疑了。
空离开后,小小的空间再次归于沉寂。
荧环顾四周,这明明是她的房间,却显得有些怪诞,但她说不上来哪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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