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嵩屿脸上的表更僵了。他没想到岳锦眉竟然这么难缠。为了区区一小事不依不饶的,难她已经知了他的底细?
一时间,韩嵩屿不免有些疑神疑鬼。面上却只能诚惶诚恐的惭愧状,不断跟岳锦眉歉:“……我不是有意的。”
岳锦眉没再说什么,她本来也不在意别人怎么称呼她,只是借题发挥杀杀韩嵩屿的,勉算是一个小小的威。
当然了,韩嵩屿能在初次见面的场合如此轻慢她,足以看他背后的金家对顾家的恨意之,竟脆把顾家所有人都视为一,以至于受金家摆布的韩嵩屿连这表面功夫都不屑于。
岳锦眉环视一圈,目光看向席上仅有的两个空位,笑着说:“怪不得这位韩先生不肯称呼我的名字,原来是嫌我不请自来,多余了。”
众人闻言,立刻陪笑:“怎么会呢!”
“就是没他的位置,也必须有岳教授您的。”
所有人有志一同,立刻推举岳锦眉坐到上首,顾八刀陪坐其,顾九阙这个晚辈则没有上桌的份儿,只是站在顾爷爷和顾的后。其他人这才依次落座,竟然也顺序分明。只把为东主的韩嵩屿给落了。
饶是韩嵩屿城府沉,被众人如此打脸,也不免微微变。
还是顾九阙心地善良,冲着韩嵩屿微微一笑,乖巧地建议:“韩经理还是叫人加个位吧。总不能跟我一样站着。我是晚辈,怎么着都行。您好歹也是东主,就算思量不周,也不能连个位都没有。”
听到顾九阙的话,之前给韩嵩屿好心解围的那位老掌柜笑眯眯:“小阙说得对。你好歹也是东主,就算陪坐末席,也总得有个座。站着确实不像样。”
“也不怪他。到底是外来的,不懂咱们的规矩。你说这席面就这么大,就了这么几把椅,他以为他发了十一张请柬就足够了,却没想到咱们这边人多。”
“既然不懂规矩,就得好好学。”岳锦眉笑地看着韩嵩屿,慈眉善目地:“年轻人,多学东西没有坏。今天我就教你一个理,初来乍到别急着给别人立规矩。有多大的能耐,就坐多大的位。今天是我坐了你的位……”
岳锦眉说到这里,手指敲了敲桌面:“这笔账,我们顾家结了!”
岳锦眉的话听得韩嵩屿眉心一,他不着痕迹地看了岳锦眉一,心平气和地赔笑:“岳教授说笑了。既然是晚辈了帖请大家来,自然是晚辈请客,又怎么好因为这小事,麻烦岳教授呢。”
不等岳锦眉开,韩嵩屿继续说:“况且座次之事,本就是晚辈考虑不周,岳教授肯悉心指,是晚辈的福气。”
韩嵩屿说着,果然叫人加了两把椅和四盏新茶,客客气气地请顾九阙坐。
顾九阙看向爷爷,得到二老的示意后,这才冲着韩嵩屿微微一笑,在末位坐来。
韩嵩屿坐在顾九阙旁,复又端起茶盏,恭恭敬敬地向岳锦眉和顾八刀敬茶认错。又向在座其他几位老前辈诚恳检讨自己招待不周。
不他背后有什么目的,这番谦虚派确实赢得了在场大多数人的好。岳锦眉也没想在这个时候就跟金家撕破脸,戳穿尖端拍卖行的谋,自然也懒得继续表演咄咄人的气势。顺势端起茶杯轻啜一,算是接了韩嵩屿的歉。
一番折腾来,大家终于可以坐来好好谈论正事。韩嵩屿表郑重地说:“此番前来,是想邀请诸位前辈共襄盛举……”
话没说完,又被人给打断了。之前给帮韩嵩屿打圆场的那位老掌柜笑眯眯开:“这人都来齐了,是不是先上菜?有什么话,咱们可以边吃边聊嘛。这都几了,你们都不饿吗?”
韩嵩屿脸上笑容一滞,心怒骂才上午十一钟你吃的是哪门饭?你是饭桶吗成天就知吃!
可他却不能这么说,只能一个劲儿地赔笑:“对,对,是应该先上菜。是晚辈考虑不周,这就让他们开始走菜。”
说着,韩嵩屿又起去叫服务员走菜。顺便给大家续了一杯新茶。
开那位老掌柜是鉴瓷斋的东家季金川。人到古稀,得白白胖胖满面红光,看上去只有四十来岁。见到韩嵩屿这么殷勤忙活,季金川悠然一笑:“这就对了。俗话说得好,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这话说的再漂亮,也不饱。咱们是共襄盛举也好,搭台唱戏也罢,总得让大家吃饱饭是不是?”
听到季金川的话,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韩嵩屿脸微微一变。季金川这么明显的一语双关,他就是想要装作听不懂也困难。可他也不能真的听懂了,只好继续陪笑:“季老先生说得对。是晚辈考虑不周。”
直至此刻,韩嵩屿终于会到京州市古董收藏圈这滩有多,这群人有多排外。尖端拍卖行一个外来想要在这个圈里站稳脚跟,只怕不是件容易的事。
韩嵩屿心一沉,还好他们为了打京州市的古董收藏圈,已经好了充份的准备!
等到菜上齐,韩嵩屿满斟了一杯酒,继续陪笑:“诸位前辈都是京州市古董鉴赏领域的老前辈了。这次邀请诸位前辈过来,是想跟大家商讨一共同举办鉴宝大会的相关事宜。我们尖端拍卖行初来乍到,愿意钱力,与诸位前辈共襄盛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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