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陆余开车,安予灼很有仪式地坐在“男朋友专座”的副驾驶,郭琳女士和安谨则坐后排,母俩分别低玩手机,都有鬼鬼祟祟。
安谨是发给lda的:村的路有一截栅栏倒了,你提醒沈叔叔开车注意些,别颠到你。
郭琳是发给安致远的:小谨好像和老沈家的闺女看对了,这两天他俩都在一起玩。
而陆余袋里的手机忽然响起。
陆余握着方向盘不好找手机:“灼宝,帮我拿来,应该在右侧袋里。”
不用他说,安予灼已经替陆余翻手机,看到屏显说:“是你爷爷。”
陆余微微,可他单手开接听键,把手机放到耳边时,陆老爷的声音却从车载音响发,环绕立,非常清晰:
“陆氏集团官网已经公布了你卸任的消息,小兔崽,你得偿所愿了!”
车众人:“……”
原来,今天开的是三年前,安致远送给陆余的成年礼——那辆路虎,虽然陆余多用公司的司机,但偶尔也想亲自载灼宝去约会。
前几天开车时,他为了放歌,用手机连接了车载蓝牙,然后就再没动过这辆车,没想到上车自动连接,俩人都忘记了这件事。
陆老爷的声音继续立环绕:“哼,你为了一个漂亮小男孩,连这么大的家业都不要,阿余,你真的让我很失望!”
陆余:“爷爷——”
“漂亮小男孩本孩”安予灼很想找个地钻去,这是什么公开刑现场啊!他觉得自己好像被陆老爷当成祸国殃民的狐狸妲己,或者引得君王不早朝的杨妃……还是当着老妈和亲哥的面,一整个社死!
陆余显然也意识到这,把手机挪远,以方便挂断。
可他的拇指隻动一半,就听陆老爷继续:“你有空的时候,带着灼宝回趟北,签一家族信托的协议。”老爷报了个很惊人的数字。
安予灼:“!”
陆余:“爷爷……”
陆老爷哼:“你的那两家公司,现在看起来前景不错,但谁知十年、二十年以后怎么样,灼宝那孩从小生惯养,不是个能吃苦的,既然想成家,就对人家好一,相亲相,互相尊重。”
陆余不由得看向灼宝,“爷爷,我会的。”
这些日陆老爷不知骂过他多少次,谁能想到最后尘埃落定,老人家竟然还愿意给他留一份家族信托,还有灼宝的份,这是变相承认他们的关系。他也收到了爷爷的祝福吗?
说不动是假的。
陆老爷胡瞪:“你放着陆氏的家业不继承,非要给人家当上门女婿。总不能让你空手过去,丢我陆家的脸,信托就当我老给你准备的嫁妆,挂了吧!”
老爷电话说挂就挂,车一片安静。
安谨和郭琳都若无其事地聊起其他事,以避免前面俩年轻人尴尬,既贴心又默契,俨然一对真正的母。
而安予灼这会儿已经不尴尬,他想着老爷许诺的信托基金,心澎湃:定期去领一大笔钱,这简直比拿嵘胜的分红还叫人心安理得啊!
这不是他一直向往的米虫生活吗?!
又收获了,又重拾了亲,还有能让他心安理得躺平享受生活的固定额收……这辈值了!
回到安家别墅时,安致远老同志已经了班,他看到手牵手的陆余和灼宝,运了气,但没说什么,不见心不烦地挪开视线,转而去问大儿:“小谨,相亲相得怎么样啊?”
“咳咳咳爸你说什么呢!”安谨差没被自己呛死。
郭琳一边给他拍背,一边埋怨地给自家老公使:你能不能委婉?
安致远收到,轻咳一声,笑着说:“听说你跟那小姑娘相得好?觉得合适就跟人家相试试,年轻人约会都要钱的,钱够不够?”
安谨趿拉着拖鞋直奔餐厅:“……八字还没一撇呢,老爸你别那么着急。”
“我能不着急呢?就你那俩熊弟弟——”安致远指了陆余和灼宝,安予灼预到要挨骂,拉住陆余就先一步溜餐厅。
安致远懒得搭理他们,严肃叮嘱安谨:“反正老安家不能绝后,我想通了,既然那俩小混铁了心,就随他们。香火延续的重任就给你了,小谨你以后多生几个。”
安谨:“???”
不是,为什么弟弟柜,受伤的是我啊?!
他抗议:“您提这要求,哪个女孩敢嫁给我?”
安致远:“这要求很过分吗?到了老爸这个年纪,想抱孙孙女不是很正常?你刘叔叔跟我同岁,已经当爷爷了,他那小孙女别提多可!天天跟我显摆!”
“……”
客厅里还隐约传来父俩的斗嘴声,安予灼托腮坐在餐桌边,地望着香的饭菜,又有幸灾乐祸:“老爸终于换个人霍霍了,嘿嘿嘿嘿。”
落地窗外夜幕初垂,小草坪被餐厅柔和的光,温柔的光。
陆余收回视线,拿起筷,夹了一块小甜,送到灼宝嘴边:“吃吧,心没关系的。”
安家的规矩,人齐的时候,要一起开饭,晚辈不能提前偷吃。
安予灼偷瞄了还在贫嘴的便宜大哥,振振有词的老父亲,以及笑的老妈,觉得心舒畅,“啊——”地张开嘴,像小时候那样,接受了陆余哥哥的投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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