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余有些诧异地望向他。
安予灼余光注意到男朋友的视线,登时警醒,但好在他练就了胡说八大法,顺胡诌:“我金系的嘛,教授讲过案例,很典型的洗钱方法。”
钟函震惊:“可是,我们只是毕业作品,又不能上映,没有收益,怎么洗啊?”
……安予灼心说:就因为你们是毕业作品,才洗个一千万,这些钱说少不少,但放在娱乐圈明星里,就不够看啦,不然为什么找电影学院的学生?
安予灼:“你以为横店每年为什么拍那么多电影电视剧?三四百有的吧?但实际上能上映的有多少?你不会以为资方全是慈善或者都那么傻,投资全失败吧?资方是不是告诉你,场地、设备不要定太贵的,虽然投一千万,但实际在电影製作上的钱非常少,那分销就算报酬。”
钟函:“对对对!”
安予灼:“最好一些爆破场景,炸掉的死无对证,票面上越贵越好。”
钟函:“对对对!”见安予灼说得是,甚至连细节都对得上,他不由得问:“你怎么知?”
小安总张就来:“教授讲过。”
他理直气壮:“你们俩一个学艺术,一个脆休学,这些理论知识掌握得少一也正常。”
钟函看安予灼的神已经近乎崇拜,陆余目光则有些复杂,他总觉得灼宝从小就聪慧得超乎同年龄段的小孩,平时不显山不,关键时刻却常常能叫人前一亮。
他想不通,但更觉得灼宝上那机智老练却又懒散幼稚的矛盾气质,非常让人着迷。
钟函虚心求教:“我们不能上映,没有票房,他怎么把钱拿回去?”
安予灼:“你再问问学,资方是不是有什么附加条件,需要学去指定的拍卖行买一些贵得离谱的艺术品?”
“!”钟函,“我去问问!”
趁着钟函去打电话的工夫,陆余饶有兴致地问安予灼:“灼宝,如果是你,你会怎么理?”
安予灼老老实实:“就算知他们的路,也没什么好办法,钟函他们早就把钱超了,闹这样的乌龙,资方肯定不买帐。所以他们只能认倒霉,再找别的冤大……呃,有慧的伯乐,来投资他们的毕设作品。”
陆余骨节分明的指,漫不经心地一敲击桌面:“就怕资方不肯罢休……毕竟这事不合法,多一个人知,就多一分风险,要是我,我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必须得拉,拴在一绳上的蚂蚱,才能放心。”
理是这个理,可说这番话的陆余哥哥,气质怎么变得有陌生?不像跟他一起大的温柔竹,倒像上辈那个于算计、手腕狠辣的陆总。
……不对啊,他们原本就是一个人!
就在安予灼兀自消化时空错的时候,钟函小跑着回来:“灼宝,你神了!跟你讲得一模一样,但现在有个问题,他们不给那么多钱,但也不愿意撤资。这可怎么办呀?”
安予灼看向陆余,漂亮的眸里明明白白写着:你们资本家的想法果然一一样!
陆余耸耸肩,端起冰式喝了一。
安予灼建议:“要不要走法律途径?毕竟是洗钱,他们应该会怕的。”
钟函摇:“我们没证据啊,而且一旦牵扯上官司,会影响学毕业的,他们算准了我们耗不起时间。”
钟函垂丧气的,安予灼也想不太好的办法,这事要是他来,一开始就不会闹乌龙,即便后续闹成这样,他动用关系和资源,费一番力气,或许能找到折的办法,但现如今他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俩月之后才上大三的男生。
直到钟函把茶喝净,都没想好办法,陆余才幽幽说:“你们要不要问问我?”
钟函睛一亮:“陆哥,你有办法?”
陆余没搭理他,目光漫不经心地看向男朋友。
安予灼会意,甜甜地问:“哥哥,你有办法?”
陆余:“嗯。”
这会儿时间不早,差不多该回家吃晚饭,陆余没卖关,当着俩人的面打了几通电话,很快就据钟函提供的公司名称找了对方实际份,并且顺藤摸瓜,找到了能跟资方搭上话的间人。
陆余看了时间,说:“走吧,回去晚了郭阿姨要骂的。钟函,你怎么来的,用不用捎你一段?”
钟函本来想说不用,他打车就行,但记挂着学的事,多问一句:“陆哥,那件事成功率有多少啊?”
如果成功率不的话,他就不跟学说了,免得给了人家希望,又让人失望。
就听陆余说:“到家之前应该就能解决。”
钟函:“!”
钟函:“捎我一段吧!”
果然如陆余所说,车还在晚峰的路上速前,就接到了学的电话,安予灼听不清电话里说了什么,隻隐约听到兴奋的女声,应该解决得蛮圆满。
钟函从副驾驶扭过,比那女声还兴奋:“解决了!资方刚才给我学赔礼歉,还说愿意承担她们的损失。”
钟函真心实意地说:“陆哥,谢谢。”
陆余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小事。”
其实钟函心有复杂,他既谢陆余,又有一难以言喻的失落:陆哥这么厉害,他拿什么跟他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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