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谨:“……”自然是不愿意的。
“所以我觉得这是个机会。”一个把其他安家人,彻底从嵘胜集团剔除的机会。
孝顺辈可以定期给现金、买礼、去探望。并非一定要用辛苦打拚来的公司来孝敬,用权养老人可以,养偏心老人偏袒的另一个儿,天日久,谁心里都会不舒服的吧。
安谨豁然开朗,但忍不住诧异地望向拨他的便宜弟弟:“你是怎么想到的?”
安予灼熟练装傻,又双叒叕把锅甩给陆老爷:“陆余的爷爷讲过类似案例!我每周末都陪陆余哥哥听课的。”
说完还补了个得意洋洋的小表:“哥,我厉害吧?”
安谨:“……”
看着便宜弟弟仿佛要翘尾的嘚瑟样儿,安谨有酸:陆剑昀老爷可是着名的商界鳄,能听他讲一讲课,真真受益匪浅!怎么傻弟弟就有这样的福气呢?
早知,当初他也该拚命把陆余留,跟陆余挤一张儿童床,现在是不是也能得到陆老爷的青了?
哎呀,灼宝一个小不儿懂什么,让他去听课,真是浪费啊浪费!
安谨酸了半天,对便宜弟弟耳提面命:“明天你去陆家庄园时,别忘了问问陆老爷,怎么作,才能哄安把权吐来?”
奈何,安予灼只是提供思路,才懒得把办法掰碎了喂他。
他否定三连:“不要,问多了我也听不懂,我还要写作业呢!”
安谨:“……家业重要,还是作业重要?”
安予灼同学摆未成年人该有的天真烂漫,睁着闪亮亮的大睛说:“作业重要!”
“写不完要挨骂的!”
安谨脑袋疼:“……写你的作业去吧,我走了!”
望着大哥的背影,小安总靠在椅背上,目光幽,他沉地想:年轻人啊,就是要历练的,上辈咱俩斗了那么多年,都因此慢慢成起来,这回嵘胜给你啦,就拿安练手吧,相信你可以办到。
郭琳女士打断了小安总的瞻远瞩,“发什么呆呢?你爸说你回家就玩!”
“没有……”安予灼怂怂地爬回学习桌上,小声:“我要写作业的。”
郭琳:“赶写!明早就给你送陆余那儿去!”
“……好嘛。”去就去,凶什么啊。
安予灼被打包送到陆家时,陆老爷正满面风地夸奖陆余。
不知是觉得灼宝年纪小,还是没把他当外人,陆老爷并不避讳他,当着安予灼的面,便把那家银行的后续讲来。
陆余还真拉了一家金机构给他们兜底,财务造假消息被纰漏的同时,官方就宣布了裁撤掉涉事的公告,且有第三方资助,银行还提前准备了大量现金,所以并没有发生挤兑,算是有惊无险,顺利度过了这一关。
安予灼好奇:“那家金机构为什么愿意给银行兜底呀?”
陆老爷:“这是商业机密,说了你这个小朋友也不懂。”
安予灼:“……”
不过从陆老爷的好兴致和陆正筠脸上抑製不住的骄傲来看,陆余这次“考试”是以绝对优异的成绩通过的。
陆老爷吩咐陆正筠:“你在北城已经逗留一阵了,公司那边应该积压了不少事,回去吧,阿余在我边,你们夫妻不用心。”
“是。”陆正筠欣地叮嘱陆余,“好好跟爷爷学本事。”
萧菀桦却犹豫着说:“我想留来,我……才刚见到儿。”
萧菀桦有这样的转变,陆家人自然没有异议,安予灼也为陆余兴——陆余哥哥也有母亲疼了!他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他一直想要的。
“恭喜呀!”安予灼悄声,“开心吗?”
陆余:“嗯。”
怎么不开心?我想要的,一直都在我前,近在咫尺,已经守护了多年。
陆余继续跟爷爷开小灶,安予灼则先去写作业。
他不好意思一直蹭听爷爷的“课”,而且其若是涉及到陆家产业的机密,瓜田李,还是回避得好。
安予灼同学乖乖写作业,便错过了新瓜:
陆家人听到老爷亲自教导陆余的风声,都纷纷表示要送儿女过来看望,一则探望爷爷,二则见见陆余。
家逐一念完想要来拜访的孙辈名单,陆老爷叹息:“孩们消息够灵通的,本来想清净一段时间,看来是不行啦。”
“不过阿余的份本来就是要公开的,这样,还有一个月,叫他们寒假再过来,借机把陆余正式介绍给他们。”
“是。”
“还有什么事?”
“老爷,当年收钱帮忙换的护士找到了。不过……”
“怎么?”
“那名护士得了癌症,早在五年前就去世了。”
“……”
“而且家里人为了给她治病,已经掏空了家底,还是回天乏术,到现在她丈夫和儿还背着负债。”
命和钱都没了,自然不到他们手。
陆老爷遗憾:“算了,也算恶有恶报。”
家说:“但那个桂阿姨最近找到了工作,环卫工人,拿本市的最低薪资标准,目前日还算过得去。……咱们要不要跟路政门打个招呼?”
她已经坐过牢,没办法再走一次法律途径,但想让她一辈找不到任何工作,或者更倒霉一些,都是陆家一句话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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