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直到现在,桂阿姨也没清楚陆家到底是怎样的豪门,可凭借她多年的生活经验,桂阿姨知:有钱人是惹不起的。
有钱就大概率有势,想针对她一个普通老百姓,岂不是跟碾死一隻蚂蚁一样简单?
桂阿姨觉得,如果那个陆家想报仇,她恐怕要比在监狱服刑还难受几倍。
陆倚云倒没想到那一层,他隻记挂着自己的零钱:“你要是真为我好,就离我远,一辈别再见我!”
说完,他又重重关上门。
陆倚云的还没好利索,一瘸一拐地穿过客厅,走到电脑前,结果被数据线绊了一,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哎!嘶——”
好巧不巧,陆倚云的门牙正好磕到他新买的机械键盘上。
键盘边缘非常锋利,从门牙刮到牙龈,陆倚云剧痛之余,还到血腥味,一气之,摔了键盘。
两千多的键盘意外地结实,把地板砸明显的划痕。
陆倚云没。
他恨恨地又踢一脚,就把自己摔在沙发上。
陆倚云竖着耳朵听门外的动静,他有怕那个所谓的亲妈又杀回来,没听到声音,才松了气。
但还是觉得憋屈。
那个又脏又丑的老女人,竟然连他前的痣在什么位置都知,又能脱说他和陆余的生日,八成是真的。
陆倚云怀疑自己短暂的人生已经快完了,陆老爷本来就那么绝,他又有个如此作的亲生母亲,换了人家的亲孙……如果传去,就连最心的萧菀桦都不会他了吧。
陆倚云委屈地喊了声“妈”,“妈,你为什么不是我亲妈啊?”那个陆余为什么非要认祖归宗!他在安家不是过得好的吗?
陆倚云又难过又忐忑,觉得桂阿姨就像一把达克利斯之剑,悬在他,一旦落,他的人生可就真的全完了。
“希望爷爷……希望陆家人永远不要知这件事。”
熄灯后,安予灼就爬上床,把床帘拉得严严实实,掏充电小台灯,又狗狗祟祟地翻那封书。
床帘是换过第三次、最厚实的遮光帘,就连宿查寝都发现不了里边有人开着灯不睡觉,绝对保证隐私!
但安予灼还是忐忑。
他等舍友们都睡,没了动静,才把小台灯在床侧防摔栏上夹好,开了低檔柔光,轻轻地打开信封,扯信纸。
蓝信封上还写着一首英文小诗。
安予灼默读一遍,才展开信纸。
这回信笺上的字迹明显畅了许多,没有第一封那样生涩张,已经能辨认就是陆余的字迹:
“从很久之前起,我的目光就不由自主地追随你。”
“记得那天光很好,你穿迷彩作训服……”
他喜我很久了么?迷彩服,那是一啊!那时候我才多大?……当然他也不大!陆余也就十六岁吧?小安总一边吐槽陆余竟然这么早熟,一边又反覆研读,最后就着趴着看信的姿势,把脑袋埋枕巾里。
少年耳发。
开窍这事,可能努力了两辈都不成,也可能只需要一瞬间,这一刻,小安总觉得他悟了。
其实自打陆余哥哥坦然承认,那第一封书是他偷梁换,把自己的杰作去时,小安总那颗沉寂了两辈的心门,就已经被缓缓撬开了隙。
一名为“陆余”的病毒,顺着隙钻,悄无声息地复製rna,潜伏每一个在呼的细胞,打上“我喜你”的烙印。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安予灼都被忽悠傻了。
以至于那一晚,陆余迫似的问:你对我一觉都没有吗?
安予灼本无法否认。
即便是现在,他闭上睛,也能想起陆余扣篮时,球衣被风掀起,的劲瘦结实的腰有怎样的廓线条。
能想起玩闹时,陆余单手把他扛起,再轻轻放,彼时大少年微微起伏的膛,是怎样的弧度?着笑意的眉,又有多光俊。
想起俩人在无数个考试前的夜晚挑灯夜读,陆余总会给他准备好咖啡和焦糖夹心华夫饼,当题目不来时,陆余又会借掐他的脸。
……
每段有关陆余的回忆,都是愉悦温的,还……带着些潜藏的悸动。
如果不是有意复盘,安予灼都不知自己竟然对陆余哥哥的腹肌印象那么刻?
等等,他不会是馋人家的吧?
哎呀不要脸!你个活了两辈的家伙,竟然馋生的,有伤风化!
但话说回来,若是和陆余谈一场恋,好像还蛮不错?
可是……
小安总壳里毕竟不是个真正的青少年,想到“恋”,他就自动联想到“一辈”,成熟的大人哪能跟荷尔蒙作祟的生相提并论?学生时代的恋肯定是隻图开心,本不认真……不对,陆余好像也想得很远,安予灼猛然想起陆余白天说过“结婚”,又暗自摇。
可惜他脑袋埋在枕巾里,摇不了,于是晃了晃撅得发麻的。
所以,隔床的陆余掀开床帘时,就看到他家灼宝正在对着他……摇。
好像有一条看不见的卡丘尾似的。
陆余:“。”
而听到动静抬起的安予灼,正好对上忍笑的陆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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