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学校,贺修霆看着熟悉的街,却不知该往哪里走。
说要去找莫寒,可压没有方向,毕竟能去的地方他都去过无数遍了,但他还是不想坐在教室里着急,最后决定再去莫寒住的地方看看。
贺修霆蹲在闭的租屋门,像只被主人丢弃的小狗,用手背狠狠了酸涩的睛,等再次挪开就看到面前现了一双沾满泥土的球鞋。
贺修霆顺着往上看,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惊诧地瞪大双。
莫寒也同样吃惊。看见贺修霆穿着校服,抱着膝盖蹲在地上,脸白得没有血,睛得像桃,况且这个时间他不是应该在上课么?
确认面前的是真人,不是他这几天太过思念幻想来的,贺修霆悲愤地站起来,生平第一次那么失态的大声囔囔,“你去哪里了?你知我找你多少天么!”
分明是凶的模样,表却像快哭了一般可怜。
莫寒开,嗓音十分沙哑,“对不起,我家里临时有事。”
“为什么都不联系我?你不知你突然消失我会担心么?”
这么大的动静,已经有隔房的邻居探来看他们了,莫寒帮贺修霆提书包,将他领家门,“抱歉,走得匆忙,没来得及告诉你。”
贺修霆跟在后面问,“你家里发生什么事了?”
“……”莫寒低,缄默无言。
贺修霆握拳,往莫寒的后背用力锤了一,生气控诉,“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到底是不是你男朋友?不能知你的家况么?连你请假的事我都要从别人得知。”
贺修霆越说越委屈,声音哽咽,泪在眶里打转,“玛丽知对吧?为什么能和她敞开心扉分享却要把我蒙在鼓里,我跟个外人一样,还是你还喜么她?那你去找她好了!”
贺修霆气冲冲地转就要走,莫寒更快作反应,立回过拉住贺修霆的手,“对不起,我……”
莫寒有冲动将贺修霆拥怀,但想到贺修霆净,而自己这几日风尘仆仆,一的汗臭味,脏脏的没敢去抱他。
察觉莫寒的踌躇,贺修霆毫不嫌弃地伸手抱住莫寒,脑袋埋在他前,莫寒的味能让他安心。
贺修霆颤抖着嗓音说,“寒哥,我想知关于你的一切。”
莫寒有很多话想说,但张开嘴又半天吐不一个字。
恋人间确实该开诚布公没有隐瞒,但他害怕谈及家况,不希望自己破碎不堪的家被贺修霆知晓,想保留自己在他心里好的形象。
但事到如今,他没必要隐瞒了,早让贺修霆认清也好,能够及时止损。
莫寒咬咬牙,“好,我告诉你,如果听完你要和我分手,我也尊重你的选择。”
事就发生在那天晚上和贺修霆分开后不久,“我突然接到老家县城医院的电话,说我妹妹心脏病发作了。”
“你有个妹妹?”贺修霆抬起好奇地看着莫寒,莫寒又将他的脑袋回前,不让他看自己。
“嗯,是在我十五岁的时候生的,我家……”莫寒了一气,“我的老家在很偏远的农村,坐火车还要转大再骑三要一天一夜才能到。我爸酗酒又好赌,还有暴力倾向,心不好就会打骂我妈,我挡在前面顽抗,最严重的一次他用酒瓶打破了我的脑袋,血了很多,我妈跪哭着求他住手,然后带我去小诊所针,小地方技术不好,现在后脑勺还能看到一条扭曲丑陋的伤疤。
后来某一天他打牌输了,去村里的一家小超市偷钱,盗窃刚得手,就被店老板逮正着,两人争吵间我爸过失杀人,被判了二十年,我妈又不巧怀了,生我妹产后抑郁,在玉米苞地里自杀了,就剩我和妹妹两人相依为命。”
提起悲惨黑暗的童年,贺修霆明显觉到莫寒的在颤抖,贺修霆安抚的一一轻拍莫寒的后背,冷静了一会儿,莫寒又说。
“那时候我初三,拒绝老师继续升学的建议,选择辍学去打工养活我和妹妹,后来为了有门手艺吃饭去技校学了调酒,半工半读,勉维持生计,妹妹三岁时查有先天心脏病开始住医院,看病的钱成为更大一笔负担,不脏活累活,还是有危险的,只要能赚到钱我什么工作都接,拼了四五年,才算慢慢步上正轨,就只保留了调酒师这一份工作。
那天夜里医院打电话来,说妹妹心率加快陷休克,事发突然,我即刻赶去老家的医院,请好假本来想跟你说一声却发现手机没电关机了,等我充好电,手机又掉医院楼梯摔坏了,才一直没能联系你,让你担心了,抱歉。”
言罢,莫寒松开贺修霆,“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贺修霆抱着莫寒,一开蓄攒已久的泪就掉来了,“我哪儿也不去,你应该告诉我的,你觉得我会看不起你么?不,我觉得你很厉害,很努力,尽遭受了许多苦难,也没有放弃生活的希望,才能让我有幸遇到你。”
贺修霆没想到莫寒有这样凄惨的和经历,自己十五岁的时候,有富裕的生活和他的家人,而寒哥什么都没有,小小年纪就负担起养家的重任,既要照顾自己,又要照顾妹妹,如果让他遭遇这些,他肯定没有寒哥这么大的勇气去对抗生活的不公,先前的生气埋怨此刻都化为了的怜惜与痛心,多希望自己能为寒哥多分担一。
“现在妹妹况怎么样了?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人清醒了,还算稳定,暂时是没问题。”
前襟被泪打,莫寒去贺修霆的泪,心疼不已,“好了,别哭了,睛都哭了,像个小兔一样。”
贺修霆了一鼻,回嘴,“还说我,你不也是,又红又的。”
莫寒熬了好几天夜,里布满血丝,嘴裂,满是胡茬,两个人都是一副憔悴的模样,看着对方的样不由得都笑了。
“好累了,我想睡一觉。”贺修霆在莫寒蹭了蹭,撒。
这半个月犹如噩梦般,搞得他心力瘁,疲力尽,只想抱着寒哥好好睡一觉。
莫寒也是同样的想法,于是环抱着贺修霆,歪过双双倒在床上。
贺修霆用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莫寒怀里,一闭就睡着了,莫寒在贺修霆额亲了一,也阖上双。
两个人终于都好好睡了一觉。
贺修霆在他怀里酣睡,也让莫寒这些天疲惫的心得到了治愈。
睡得正香甜,莫寒突然觉的,睁开睛,看到贺修霆小狗一样再吻他的。
“你在嘛?”
贺修霆撑起半,歉意,“寒哥,我把你吵醒了?”
“没有。”莫寒抬手,了贺修霆的后脑问,“怎么了?没睡好?”
“刚才梦了,梦见你回来是个梦,就被吓醒了。”贺修霆委屈地说,“寒哥,我好想你。”
莫寒将贺修霆往自己方向揽,吻住他的,分别大半月,犹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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