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了老了,腰不行了,咳咳,起不来了。”
先生闷哼一声,重又撑着后腰一一靠回榻上,自嘲地抬起冲小少爷笑了笑,又指了指桌上的满满一小竹篮好饭好菜:
“小公,咳咳……为师知你第一天来这里,不习惯,特地吩咐小厨房,给你开了小灶。来,快吃吧。”
素雅的木质餐碟里,是一盘瘦相间的东坡,另一盘是绿油油的小青菜,着一碗香的大米饭和气腾腾的冬瓜排骨汤。
小少爷一气,香的味直往人的鼻里钻,不由胃大开。
“如何,可还吃?”
先生的眉弯弯,如同新月挂天。
“都是我吃的,多谢先生!”
小少爷睛一亮了,不请自来地在床边的小木椅上坐,捧着饭碗就开始埋大吃。
一气吃完了整整三大块,又把排骨汤咕嘟咕嘟喝了个一二净,才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
“先生,对了,您吃了吗?”
他停筷抬起,猝不及防对上了沈先生笑得弯弯的眉。
“为师的排骨汤,都叫你喝了,还吃什么呀?”
先生缓缓开,边说着,边颤着手又从一旁的矮榻上拿过一个枕,费力地加到腰后,轻了一气,脸这才略微好了一些。
“啊!可我已经喝完了,那排骨汤实在是太好喝了。先生,这东坡和青菜我还没吃,您——”
小少爷的脸颊顿时涨得通红,连忙把那两盆菜推到人的跟前,低低垂着脑袋,不敢对上人的神。
“你吃吧,为师胃弱,吃不得这些油腻的,克化不动。”
先生轻轻笑了,挥了挥手,似喜似嗔地凝望着他。
“啊……可您还没用膳,这可怎样是好?”
与那双清澈的眸对视,小少爷的心莫名其妙停了一拍,油乎乎的红烧也啪嗒一声掉在了素袍上。
“哎哟,脏了呢,这可怎么好。”
沈先生蹙起眉,又扶着腰往枕里陷了几分,闭上睛匀了几气,望着他白袍上那个油乎乎的印记,话语间却满是笑意:
“瞧你,怎么笨手笨脚的,饿坏了?还是我这里的东坡,太好吃了?浣衣在后山,待会儿,咳咳,自己去洗了吧。”
说着,勉力扶着腰微微撑起,轻轻着,颤颤巍巍地就要摸索靠在桌旁的手杖。
“先生,您这是要去哪?”
那虚弱的息声听得小少爷心立刻揪了起来,哪里还顾得上用膳,放碗筷,急急地把人扶住。
沈先生虚了几气,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滴落,以手握拳,卡在后腰与床垫的隙里:
“不怕你笑话,为师今日,站久了,去寻你的时候,又多行了几步,如今这骨,痛得厉害。为师,想去泡泡,那后山上的温泉。”
后山?
方才先生说了,浣衣也在后山,那岂不是同自己顺路!
小少爷正开,就见沈先生伸玉手,轻轻在他嘴角边一带,又浅笑着冲他挥了挥:
“瞧你,猴急的。都吃到嘴上了,这么大个油印,咳咳,自己都不知。”
“先生,我……”
小少爷忙取手帕给人把手指净,讪讪地垂了脑袋,拿过手杖递到沈先生手里。刚想开手,却到一只冰凉的手主动覆住了自己的手。
他的心脏一不了,抬起来,就撞上了先生弯弯的眉:
“小公,你来扶为师去吧。你第一次来,那路不好找,须得为师引着你。”
小少爷只觉得一簇小小的烟在心炸开,激动得话都不会说了,连忙把人手牢牢握着,一个劲的。
先生一手撑在腰后,一手拿手杖笃笃笃着地,边被他扶着慢慢地走,边给他指着各地方。
“你瞧,这里便是小厨房,你若是平日里吃不饱,就来这里,让他们给你另烧。”
说着,又指指一旁的一溜平房:
“这里,便是其他弟们休息的地方。”
二人对视一,先生莞尔一笑,端庄不失调:
“小公,为师知你会嫌弃这里条件不好,你呢,就同为师睡一个屋。你看可好?”
小少爷被人上那幽幽的檀香熏得神魂颠倒,先生的话左耳朵右耳朵,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人在说什么。
他到仿佛有一个大炮在心底炸开,用尽全力才抑制住砰砰的心脏,只一个劲的称是。
等到了开始爬山的地方,先生已然累坏了,息声越发重。
整个的重量都倚靠在他上,微微发青的小手揪着心,低低地:
“劳驾,你的手,加些力气。为师这腰上,乏的很。”
说着,累极了似的闭上睛倒在他怀里,虚虚捶着心,手杖牢牢的撑在地上,极费力地大大着气。
“先生——”
小少爷心如擂鼓,暗自定了决心,在耳畔低低地唤他。
“何事?”
人鸦羽般的睫轻轻颤了颤,却没有睁开睛。
小少爷却没有再开,把心一横,一手搂住人的腰,一手托住人的,一把将人打横抱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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