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恐怕会把他老人家气得当场归西。如今他们在楚游就像待宰的羊羔,要么就扒得只剩一层骨,要么就炖成汤。
“程祈安明天到国。”楚游忽然说。
“嗯?”徐璐有没反应过来,“他、哦,要安排什么吗?”
楚游想了想:“可以准备我的接风宴。”
“……又要搞什么事?”
“……”
两人默契地沉默来,视线汇皆是无言。
考察完实地,楚游到家后先洗了个澡,来时手机上多了两条未接电话,一条是程祈安,另一条是楚明远。
从某意义上来讲两人都是她的弟弟,理应不该厚此薄彼,楚游略加思索,决定谁也不理。
难得的闲暇时间,楚游懒得应付男人,找个了舒服的姿势窝在沙发里,闭上,又回想起六年前的合同纠纷。
楚相玉和楚明远都不是什么聪明人,她事后复盘,总觉得当初的坑太低级,自己不该被骗得这么狼狈。
那是她毕业后在楚氏经手的第一个项目,策划书写得很完,外包商、项目考察、程审批每一项都得很顺利,直到最后汇报阶段,她被小组成员举报签合同时都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一场局,还天真地在会议室辩解、四找人证明。
可她只是个空降富二代,没人信她。
逃税、挪用公款任何一项罪名压在她上,都足以毁了她前二十五年苦苦钻研的学业和人生,她只能听从楚相玉的安排远走意大利;当她颓丧躺在小屋里神时接到了徐璐的电话,告知她官司打赢了,让她看开。楚游笑不来。
这低级的手段只要稍微一细想就能看破,她犯了对战的大忌,如今已然追悔莫及,一想到她走后那一家人凑在一起喜庆祝的场面,她就愤怒得想要砸烂整间屋——事实上她也确实是砸过了,想在意大利请一个装修师傅并不容易,她冷静来后,也想明白了其原委。
楚相玉嫉妒她,嫉妒她能得到楚老爷的赏识,甚至直接跨过自己转楚氏的权利,待她从学校来,上的商业天分初次展现时,楚相玉更是嫉妒得咬碎了一银牙。
所以他宁愿扶持楚明远这个废儿也要把楚游送国,便是怕楚游这只猛虎在成年后会把他撕碎得渣都不剩,父慈女孝的场面都不在他的设想之,唯有捞到手的钱才是真的。
但他也还没丧心病狂到从自家公司里抠钱,毕竟是家族基业,公司账目透明况且有多双睛盯着他,只怕是有心也无力。
起初,楚游也想过从公司账目方面手,但都碰了,不只是楚明远谨慎还是真的磊落;合同案翻来覆去地查了又查,她人在国外,相关人员只能托徐璐去挨个盘问,前两年都毫无绪,直到楚相玉稍稍对她放松警惕时,她才自己上手摸到了些绪。
天渐晚,未开灯的房间遁黑暗之,楚游侧卧在沙发上,忽然亮起的手机屏幕映照着她冷峻的脸;垂看去,屏幕上赫然是楚明远的来电,他十万火急,一个接一个地打电话,间或还用江崇的号码打来。
楚游淡淡地将手机静音扔到一边。
正如楚老爷所说,当年的事早已过去,她就算要追究也没有后续,那些零碎的纸张几乎已经不能称之为证据。
她要的……是他们男人抢破了的权利。
电话孤寂地响了一整晚,楚游被空调,很安稳地熟睡,却有人气得砸了一屋茶杯。
“她什么意思!”楚明远在客厅踱步,这是他自己的宅,平时很少来,只有与江崇秘密见面时才会过来;此时江崇便翘个二郎坐在客厅央的沙发上烟,相比之显得很是悠闲。
起初江崇还以为楚游得知了自己的密事,过来时也有些着急,得知前因后果后又松了气,想着这把斗的火应该烧不到他上:“怕什么,她还能真的把照片贴去?对她也没什么好,你们到底是一家人。”
楚明远狠狠地剜他一:“一家人…那你能不能把公司让给你弟弟?”
“这是两码事。”
“你少在这说风凉话,”楚明远忽然觉得冰凉,明知江崇也是个冷血的商人,想靠他帮忙简直难如登天,“明明是你迫我的。”
江崇嗤笑:“楚少爷,你搞清楚况好不好,都是成年人了,摆明就是你我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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