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拒(母子) - 一些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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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四

    郑芙淡淡笑着,没说话,拉起郑幸垂在一旁握的双手,安抚似地,这才说:“这孩况你也知,大哥,把他送回去吧。”

    郑晓华瞥了畏缩在一旁的柳保全,推了推镜,低将人拦腰抱起。柳保全像是只受到惊吓的小猫,挥舞着竹竿似的手臂,嘴里咿呀咿呀喊着什么。

    “人我就带走了,小妹,时候也不早了,你早睡。”说完也不回就走了。

    “妈妈,我们明天就回家,天一亮,我们就走,好不好。”郑幸莫名焦躁,他讨厌这里,无论是人还是其他什么东西,他统统都不喜

    郑芙着他的掌心,顺着延伸至腕的生命线轻轻,试图缓解他此刻的心

    可郑幸就像是丢了瓶的幼儿,拱到母亲的怀里,嗅闻自生起就上瘾的气息,试图从那里寻到安宁。

    郑幸寻不到那嘴,越发急躁,窝在母亲的肩窝,而后伸手掌急急往母亲怀里探,摸着母亲柔的小腹,却不敢往上走,只是带着细细的哭音喊她,“妈妈,我不喜这里,妈妈,答应我,明天就走好不好。”

    亲着郑幸沾了泪珠的角,郑芙无奈将人拥在怀里,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小宝乖,我们过几天就回去,好不好。”

    他抗拒般摇着,随着母亲呓语似的安,最终摇也变成

    今天的妈妈好温柔,郑幸埋在母亲怀里痴痴想着,那就再过几天回去吧……

    这几天并没有特殊况发生,和料想的不一样,反而奇地平静,直到那女人七的前一天,郑晓华将所有人聚在院里,商讨明天葬的事宜。

    彼时正值午时,天上却不见太,乌云黑压压一片,仄的小院里挤满了人,郑幸有些不过气来,站在母亲后,虚虚揽着她,嗅闻到母亲上隐隐传来的香,这才舒服地叹了气。

    “我和刘叔商量了好几天,在后山挑了好地儿,决定把骨灰葬在那里。”

    郑晓华话一,原先有些吵闹的小院立安静了来,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听见郑友娣得老的脸,上前一步,目光躲闪,哆哆嗦嗦:“哥……哥,您……也知妈不喜那儿,你……”

    那畏缩的模样全然没有先前的嚣张跋扈,反倒像只被了爪的猫儿,缩着脖,全然依偎在丈夫的怀里。

    郑晓华连目光都没给到她,自顾扫了其他人,没有人敢说话,“没什么意见的话,明一早就发。”

    郑芙蹙眉,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大哥要这样,明明那个女人最是讨厌那儿。

    人群散去,叫住准备起离开的大哥,他一回,黒沉的目光撞郑芙的里,她心一动,忽略自心底而起的恐惧,直直迎上他的目光,“大哥,我还有些话……”

    郑晓华微微勾起嘴角,一个还算温和的笑,“我知你想问什么,小妹,死者为大,妈嘱咐过我,她死后想和爸葬一块。”

    她还想再说什么,郑晓华摆手打断她,“你们一个个心里怎么想的我都清楚,这件事已经没有商量的必要了。”

    推开门,光将郑晓华的影拉得老,影的尽,柳保全捂着,全蜷缩在角落,听到推门的声音更是抖得不像话,带着脚上的铁链哗哗作响。

    郑晓华摘镜,拿在手里漫不经心地摆着,虽说他前几年就已经过近视手术,如今已不再需要这东西,可习惯这东西不是说改就能改。

    就像郑芙于他,是无法戒掉的毒药。

    “我是不是说过,”他蹲,将镜转而安在柳保全上,而后又慢条斯理地把地上的假发给他重新好,“没有我的允许,这些东西可不能丢掉。”

    他睛往角落一瞥,被剪碎的裙和假发七零八落堆在那儿。

    “你穿裙的样我很喜。”郑晓华抱起蜷缩成一团的柳保全,在沙发,手指顺着凸起的结,到微微鼓胀的,再到腹方早已愈合的疤,继续往,来到一的禁地,微微往里压,“记住,你永远只能是个女人,而这一切,你都应该谢我。”

    柳保全靠在郑晓华的颈窝,又是恐惧又是依恋地蹭着,他知,是这个男人把自己救了来,以不至于自己不被亲生父亲暴。

    夹杂着憎恨,他厌恶这个人,恨他并没有给自己选择别的机会,更恨他永远只把自己当他不的替代品。

    “哥哥。”柳保全揽住他的脖一压,主动将他的手指吞了去,“哥哥……”

    郑晓华似乎是被愉悦到了,他有兴奋,另一只手用力着柳保全上唯一算得上圆,压着她往自己起的上压,“嗯,很乖……”

    “还记得小时候吗?”他吃着她的耳朵,伸往里钻,吐得她浑颤抖,“你总拉着我的手,喊我哥哥,求我抱抱你,就像这样——”

    猝不及防地被,柳保全发一声短促的低,他还没来得及声就被狂风骤雨般的节奏得说不一个字来。

    “小乖,你总喜我这样喊你。”郑晓华咬着她的后脖颈,凿得愈发用力,那温总能勾起心那块被他藏的记忆。

    “哥哥……”柳保全不自觉抱他,仿佛他真的是哥哥,只疼她,只她,直到她听见——

    “小妹,芙儿,哥哥好想你。”

    那一刻,呼都停了,柳保全知,明明这一切都是假的,可每次在的时候,听到他喊的是别人,她总是觉得痛心。

    她恨他,惧他,但也他。

    这很痛苦,在这一刻,所有快般退去,只剩麻木。

    这样的人生究竟有什么意义?为什么她生就是个怪,为什么父亲从始至终都不能惜她,为什么到了最后她依旧是一个人,一个替代品。

    她不知,在一声又一声的,她被迫送上了,或许她这辈都不会知

    郑幸没想到柳保全会跟来,理作为一个外人,他没理由参与来。

    “妈妈,这傻为什么在这儿。”郑幸瞧了走在郑晓华旁的柳保全,一瘸一拐的走路姿势有些稽,便忍不住转附在母亲耳旁问。

    “他爸没了之后,你大伯看他可怜,便收养了他。”郑芙一边走一边揽着儿宽厚的手掌,在手腕的疤轻轻挲,微微皱着眉,像在回忆什么,“我还记得,没离开家那会儿,你外婆还因为这事和他大吵了一架,如今要是仔细算来,他参与这事倒也没错,毕竟也算得上他半个外婆。”

    “哦,那他爸什么时候死的,他妈呢?”

    “太久的事了,妈妈也记不太清,不过依稀记得他妈跟人跑的那年,你应该有五岁了。”郑芙笑着说,“小时候他虽年你几岁,却总跟在你后面。”

    “嗯。”关于柳保全的记忆并不多,唯独摘杨梅这事他记得特别清,但也仅此而已了。

    见他一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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