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语竹回到家时,厨房里正火朝天地包饺,连谢文青也加忙活的队伍。
谢家独有惯例,过生辰不吃面条而吃饺,还得是白菜猪馅的,单纯是因为谢语竹喜。
他一溜烟跑过去,解背篓,邀功似的捧起比他脑袋还大的西瓜,举到家人面前:“噔噔!我买了瓜来,今晚有解渴的啦!”
李玉素停止挥舞手的擀面杖,笑:“把瓜吊井里,冰一冰,晚上吃着凉快。”
她胳膊肘戳了裴风:“小裴,你去帮他。”
“好。”裴风放手刚包好的饺,拍了拍满是面粉的手,走上前双手接过西瓜。
某刻,他的视线恰与谢语竹正对上。对方眨眨,很快瞥向别,没表和他一起去院里的打算。
裴风低眸,不免有些失落。
他拿过瓜走开了。谢语竹余光瞧见他影从旁边过去,悄悄跟着回看,心里不太是滋味儿。
想让他一块去、跟他单独多待会儿就直说嘛,遮遮掩掩的,等他主动迎上去吗?才不要,裴风拉不脸,不来讨好他,那他就继续晾着,这是小小赘婿忤逆他的代价!
谢语竹底气充足地,抬起一个傲的弧度,十分作地晃悠到裴风的凳上坐。
李玉素抬手一个面丢到案板角上,打趣:“怎么?和小裴吵架啦?”
谢语竹努努嘴,不承认:“谁和他吵了?我心宽广,向来是得饶人且饶人。”
说着,他被篦上东倒西歪丑陋变形的饺引住了目光,如同抓到有利的证据,夸张地大声嘲笑:“裴风这是包包还是包饺呢?太丑了吧,里面的馅儿都要漏了!”
李玉素“噗嗤”笑声来。
谢文青放手缠斗的饺,颇为尴尬:“竹哥儿,那是爹包的。”
谢语竹:“……哈。”
谢文青又指指篦另一边整整齐齐、白白胖胖的饺队列,自愧不如:“这半边才是裴风包的,术业有专攻啊。”
嘲笑错了人,谢语竹脸微,仍在嘴找补:“阿父,你也太抬举他了,什么专攻,不就包个饺嘛,我看裴风包的也就一般,勉凑合,比我可差多了!”
李玉素被小哥儿看人菜碟的功夫逗笑了,不赞成地摇摇,指在他鼻上刮了,白净秀气的鼻尖多了抹薄薄的面粉。
“你呀你,还说没吵架,都把‘针对’两个字写在脸上了,知吗?”
谢语竹双臂叠,脑袋歪枕趴在桌上,咕哝:“谁让他先不听我话的。”
夫妻俩没太听清:“不什么?”
谢语竹猛然坐直,一脸无辜否认:“没什么。”
“这孩,话说得叽里咕噜的,真的没事?”夫妻俩将信将疑。
“嗯嗯,真的没事,我和裴风好着呢。”谢语竹如小啄米,声声保证。
刚巧,裴风回来了,在门听到这话,怔在原地。
李玉素扬招呼他:“小裴快来,杵在那什么?瓜吊井里了?”
谢语竹听见娘亲喊人,吓得腾地站起来,一回看见裴风正注视着自己,心底发虚,也不知这人听见多少。
希望裴风识好歹,千万别把事真相说来,要是让父母知他对裴风了那些不轨之事,他真的要没脸见人了!
谢语竹鼓起羞红的右脸颊,自以为目光凶狠地偷偷瞪向不听话的赘婿,警告他不要讲。
“嗯,吊去了。”接收到小夫郎的无声威胁,裴风自觉识趣地不提这茬。其实谢语竹是多此一举,裴风本就不是来事的人,受了委屈也极少申诉,而且小夫郎对他的“羞辱打骂”,也着实和委屈二字沾不得边。
裴风走回座位旁,小夫郎还在张地盯着他,可的小脸气鼓鼓的,鼻上还沾了面粉,像极了一只松膨胀的甜豆包,一戳就能气。
裴风极力控制住想上手一的冲动,从旁边拎了另一张凳坐,谢文青半真半假地笑他:“你刚没听见,竹哥儿嫌弃你包的饺不好看。”
“哎,你胡说什么。”李玉素扬起右手的擀面杖,作势要打胡言语的丈夫,但也只是装装样,立安裴风:“别听你老师瞎说,宝儿把他爹包的饺错认成是你包的,笑话一阵,他搁这记仇呢。”
这么一澄清,谢语竹不乐意了,显得他很不占理,急:“阿娘,你和阿父说话都说一半。我虽然认错了,但我后面也说了裴风这饺包得不咋地呀!”
李玉素心知自家小哥儿又在作了:“你呀,净会里挑骨。”
要她说,裴风这饺包得又快又好,省了她不少气力,难得着呢。
但一切以小夫郎为大的赘婿想也不想:“阿竹说得是,我还要再练习,熟能生巧。”
谢语竹被他捧着说话,兴了,坐来离他近了些,给充分理由:“没错,我要严格监督你,快包。”
赘婿立手脚麻利地起活来。
可包了没两个,的手突然力失控,“啪叽”,馅儿从饺里挤,掉到桌上。
裴风赶拿筷把馅夹回盆里。
谢语竹指着桌上馅掉上去留的痕,笑话他:“看,我就说了吧,你包得不行!”
裴风没搭声,面颊一一变红,看起来像是被谢语竹笑的。
藏在桌底的左却一反主人面上的羞赧,反客为主,地勾住某人蠢蠢动撩过来的小。
“?”谢语竹不得,脸也跟着红透,气不过地在男人腰侧用力拧了。
裴风若无所觉,依旧快速地包着饺,却是一心二用,底把夫郎的小勾得更了。
……
直到饺全包好,要去准备其他菜式,谢语竹的才得以逃脱禁锢。
他不敢置信地瞪了裴风好一会儿,都要怀疑这人是不是被人夺了魂。
之前怎么撩都是大木一个,今天居然学会反击了?谢语竹有开心,他的调教总算起了作用,但也有恼火,裴风竟敢困住他那么久,他的小都麻得快失去知觉了!
这个仇必须报!晚饭桌上,鲜香味的菜肴琳琅满目摆在间,四周放了好几盘乎乎冒白气的饺。一家四都浅酌了两杯,好酒开胃,谢语竹大快朵颐,一一个饺,专捡裴风包的吃。
哼,看他吃光裴风辛辛苦苦的成果,半个都不给他留!
但以上,都只是谢语竹的想象。事实上,饺太大,他要两才能吃完一个,也没吃多少,前吃了些菜,饺半盘去就着肚直嚷嚷“撑着了”。
李玉素劝嘱:“吃饱了就别吃了。消消儿,等会吃瓜。”
谢语竹乖巧应了。饭后,桌碗筷收拾净,裴风去到院里,把瓜从井里提上来,又把吃剩的菜放到篮里吊去保鲜。
谢语竹在院里闲步了约有一刻钟,肚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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