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闹小别扭就是在让步了。裴虔松了气,歪歪倒倒站了起来,拍拍上的灰,凑过去拉起沈岚的手,忍着脸上的伤痛扯一个难看的笑,愧疚歉:“是我的错,岚儿,我真不是故意的……可是你突然打了我一掌,我自本能防护,所以才……”
“你还说呢!”沈岚可没忘了他对谢语竹那恋恋不舍的样,又闹起来,指向谢语竹,激动地诘问裴虔:“你跟我说清楚,你是不是对他还有!你是不是真想让他妾!”
裴虔脸一变,拉过沈岚伸去的胳膊,牢牢攥住他的双手,意绵绵地看着他:“岚儿,你要我说多少回,我心只你一人。方才我没有明确反驳谢语竹的话,只是因为无关者众多,即便我对他无甚,可他毕竟是个未嫁人的哥儿,而我乃男汉大丈夫,不好当众弃了他的颜面,这于他日后也难以生存。岚儿,你最是善解人意,应当能理解我的良苦用心,对吗?”
沈岚一听,再一琢磨,被他说服了。是啊,裴虔一直是个温文尔雅、信守承诺的正人君,哪怕未婚夫郎如此俗不堪也不曾与其解除婚约,今日闲杂人等众多,善良的裴郎又怎会让小哥儿当众难堪呢?
倒是他,是真冲动了,总想着赶让裴虔和谢语竹退婚,却忽视了裴虔的想法。
不过归究底还是谢语竹的错,不是曾经霸占婚约还是今日的羞辱戏,沈岚此刻都恨极了谢语竹。
他懊悔又心疼地问候了一遍裴虔的伤,而后转对谢语竹傲慢指责:“你都听到了,裴郎是给你留面才没当面说那些难听的话!他现在喜的人是我,能得上裴郎的也只有我,你一个乡佬最好认清自己的份,别再死赖脸地缠着裴郎,乖乖退了这婚,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谢语竹闭上,胃里翻涌一阵恶心。这两人旁若无人地腻歪半天,一个敢说,一个真信,还非要拉扯上他,谢语竹不禁怀疑自己上辈是不是造了什么孽,才会遇上这样一对极品脑缺。
他忍无可忍,冷直视过去,的红吐鲁的两字:“蠢货。”
沈岚再次暴怒,又想冲上去打人。这回裴虔倒是没拦他,可有人比他抢先一步。
胡翠燕解决完看闹的村民,犹不解气,一回看到儿脸上的伤,仿佛那些拳拳脚脚都落在了她自己上,疼得心尖尖都在滴血。
可她不敢对招呼打人的沈岚动手,毕竟那是县太爷的儿,胡翠燕只能把怒火都撒在谢语竹上,而且凭沈岚和裴虔的关系,她相信就算她真的伤到了谢语竹,谢家人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啊啊啊你个扫把星,都怪你!都是你把我们家祸害成这样的!”
她状若疯般朝对面冲了过去,可连片谢语竹的衣角都没沾着,前就现一堵大的人墙。
胡翠燕被人墙撞得,定睛一看,指着人就破大骂:“裴风,你到底哪边的!竟敢护着那个贱蹄!我真是瞎了,养了你这么一个吃里扒外的白狼,去死!去死啊!”
说着,她又掐又拧,面目狰狞,所有狠劲都用上了,当真没一保留。
可裴风好像觉不到一痛,像木桩一样矗立在那,不吭不响。
胡翠燕越掐越来劲,睛都猩红了,恶毒的话张就来:“贱人,白狼,你和你那短命的爹一样,都该死!你怎么还不去死!”
这副癫狂泼辣的样吓坏了大少爷沈岚,他害怕地躲到裴虔后。裴虔也皱起了眉,觉得自己母亲太过丢人,正上前劝一劝,看傻被骂被打不为所动的谢语竹先站不住了,一把将裴风拉到一旁。
胡翠燕正发疯上,看到谢语竹自己送上门来更是怒气冲天,扬起手臂就要狠狠给谢语竹来一。
“小心!”裴风已经被拉开了,看到谢语竹躲闪不及,一个转,将人牢牢抱怀里护住,自己的后背结结实实地受了胡翠燕一掌。
“嗯……”还在发懵的谢语竹听到传来的一声闷哼,心瞬时漏了一拍。
谢晨谢明没想到小弟会突然上前还差受伤,急得赶忙隔开胡翠燕,气势汹汹地警告:“够了!你再打人休怪我们对你不客气了!”
“你、你们……”胡翠燕结结地仰看向人大的谢家兄弟,意识地想寻求援助。一回,丈夫躲在棚后面缩着脑袋,儿搂着弱的公哥儿不赞同地看着她,两个外来的小厮更是事不关己、看好戏似的立在一旁围观。
原来这么半天,只有她一人在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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