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得真早啊。”喻年迷迷糊糊坐了起来,他打了个哈欠,也没仔细看,虽然睡了一整晚,他还是觉得累,他慢吞吞从床上挪来,就去了卫生间洗漱。
而等他再来,也在小圆桌旁边坐,他才注意到,祈妄上穿的就是挂在衣柜里的那些衣服,都是他亲手买的,以及祈妄哪是在看书,桌上摊开的分明还是他那几张信纸。
“我天……”
喻年往后一仰,背靠在椅上,后知后觉地受到羞耻。
“你别看了行不行,”他偏过脸,有难堪,“有什么好看的,你要是晚来几天,我都把这几封信烧掉了。”
这信里哭哭啼啼的,说白了全是他对祈妄的慕,说是分手信,却更像书。
即使也有过失望和崩溃,可如果不是因为,又怎么会生痛苦。
喻年想想脸都有烧。
他想去抢那几张纸,但他刚有动作,祈妄就疾手快地把几张信纸一折,了袋里,动作利索,比起二十岁时完全没有退步。
喻年呆住了。
祈妄一本正经,淡淡,“这是你写给我的,就是我的东西了。”
“呵。”
喻年都要给这盗逻辑气笑了。
但看祈妄那样,他就知拿不回来了,只能作罢。
他也懒得再去跟祈妄争抢,无语,“随你吧,收着就收着吧,反正你也看过了。”
他端起桌上的柠檬喝了一,大概是被微酸的气味刺激了,他觉更饿了,低一看时间,已经九了。
再看看对面的祈妄,他更加不自在。
重逢以来,他一直在祈妄面前虚张声势,假装着他对祈妄的不在意,甚至用嘲讽掩饰真心,可是现在这层伪装已经被剥落得粉碎,里面真心。
喻年了眉心,成年人的羞耻心加倍地回到了上。
他猛地站起来,“我去看看老板娘回来吗,民宿都不供应早餐的吗?”
他说完,也不祈妄什么反应,转就去开了门,往楼走。
但一直走到一楼的客厅,连同大门在,依旧空空。
老板娘仍旧没有回来,很像是弃屋逃跑了。
喻年挑起一边眉,心里很有冲动扣老板娘一笔奖金。
这民宿能一直摇摇坠地支撑着,老板娘能每天快快乐乐地嗑瓜喝午茶,靠的可都是他每年的赞助。
他正想着,后的木楼梯传来嘎吱嘎吱地声音,祈妄也走了来。
祈妄走到喻年的后,说,“老板娘早上打了电话来,民宿这几天都不营业,就留给我们两个了,我们想留到什么时候都行。早饭她当然也不提供了,想吃什么我给你。”
喻年顿时像被踩了尾的猫,回过问,“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祈妄牵着喻年往餐厅那边走。
“她打的是你的电话,但是你还在睡,所以是我接的。”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餐厅,旁边就是半开放式厨房。
这民宿虽然生意冷清,但因为有喻年的赞助,一切置都很到位。
祈妄已经知厨房都有些什么,他从柜里拿一袋咖啡豆,抓起几粒看了看,挽起袖,问喻年,“你想喝什么,手冲还是澳白?”
喻年现在喝得最多的就是这两。
喻年抱着手臂望着他,这家民宿的餐厅其实有些像“朝十”的布局,除了老板娘品味相近,也有一分他的功劳。
他看着祈妄站在咖啡机旁,思绪像是突然飘回了很多年前的那个冬天。
“要一杯瑰梦吧,”喻年轻声,“听说是朝十咖啡师自己研究的。”
当年他们离开朝十以前,每个月祈妄都要研究新品。
这是元旦推的一款特调咖啡,里面是焦糖,,油,缩咖啡,还有一朗姆酒,而喻年是第一个品尝的客人。
祈妄也微怔,随即,“好。”
最后祈妄端上来的早饭,除了那一杯特调咖啡,还有一份三明治和两个烤松饼。
吃过了早饭,喻年在院里晒了一会儿太。
现在天气又好起来了,一扫早上的冷,光洋洋的。
他今天哪里也不想去了,就想在这里虚度光。
可是祈妄却问他,“你能跟我去走走吗?”
喻年闭着,心不在焉,“去哪儿?”
“我想去看看当年我们去过的地方,看看当年的矿山公园,那条轨和电车还在不在。”
喻年的摇椅戛然停住了,他抬起,看向祈妄。
祈妄的视线落在前方,从这里看去,隐约能看见江县的游乐场,还有那个大的天。
喻年犹豫了。
旧地重游这事,对于恋的侣确实是甜的回忆,但对他跟祈妄,搞不好只是一柄刀。
这些年,他在江县来来回回,也没能鼓起勇气看过几次。
但他还是了,轻叹一声,“行吧。”
喻年跟祈妄很快就开着车到了游乐场,这里本来就是个小型游乐场,已经衰败了不少,大冬天的更是没多少游客,很多还是附近镇上的人带着孩过来。
当年卖小吃的那些小摊贩很多已经不在了,只留一两个小卖,兼卖烤汽。
喻年看着面前慢慢转动的天,很久没有说话。
他已经不是年少冲动的年纪,看小侣们挨个天,心里竟然有沧桑。
他还记得自己在天上对祈妄吐心意,而祈妄偏过,隐晦地拒绝了他。
那时候他可真是心痛。
可是因为他后来真跟祈妄在一起了,再回忆起来,竟然也不觉得难过,只觉得是人生里必经的一段曲。
他问祈妄,“你还想上去吗,但咱们两个都这么大了,是不是有格格不,”他指指天前的小侣,“看见了吗,那都是二十岁左右的。”
祈妄本来也眸沉沉,回忆起诸多往事,听喻年这样说,却不由自主也笑了一。
“你还愿意跟我坐上去吗?”他问喻年,从袋里掏几枚彩的币,这是游乐场兑换的,可以拿来排项目。
现在他掌心里正好躺着两枚,一枚是蓝,一枚是红。
喻年挑了挑眉,冬日的寒风里,他虽然裹着围巾,暴在外的肤却还是有一生疼。
他想,他这辈可能真的栽在祈妄上了。
他现在好歹是风度翩翩的知名设计师,见惯的都是时尚圈的声犬,浮华泡影,现在却在大冬天跑一个荒凉小镇上坐天,旧梦重温。
说去都要被人笑话。
可他沉默半晌,在围巾里叹了气,还是从祈妄手心里拿起了一枚红的币。
“只陪你坐一次。”
喻年说得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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