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她这模样,明惠郡主就知她是不清楚的,顿时乐了,笑眯眯地说:“是我七叔边的女苏媃。”
褚映玉愣住了。
当日落时,她因为刚重生,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回去后更是发起烧,哪里还有心思去想谁救了她。
后来她倒是问过寄,但寄并不知苏媃的份,只说是一个侍女救她。
至于其他人,也没谁特地提救她的人是七皇边的侍女,因为没必要。
于是她就理所当然地认为,是安王府的人救她,没想到会是苏媃。
上辈她可没有在安王府里落,也没有苏媃救她之事。这辈会落,应该是当时她恰巧重生时,神智混沌,没有防备,才会被人趁推。
褚映玉心里气。
她突然又不确定刚才苏媃过来是七皇的意思,还是苏媃找自己真有事?
明惠郡主见她难得变脸,还有些兴,没什么诚意地说:“你也别多想,苏媃会救你,估计是因为你是惜玉的。”
这话里的意思大家都懂,苏媃是看在褚惜玉这位未来的七皇妃的面上,才会去救她。
七皇边的人能是普通的人吗?
苏媃可是皇后派到七皇边伺候的,代表的是七皇,说句不客气的,在众人里,苏媃的份量可比褚映玉大多了。
不少人看向明惠郡主,觉得她有些咄咄人。
明着给人解释,实则暗讽褚映玉,说她连个人都不如。
不过明惠郡主是安王的嫡女,是圣人第一个孙女,盛气凌人是正常的,大伙儿也不敢说什么。
褚映玉默默地听着,仍是没作声。
看她一副闷葫芦的模样,明惠郡主顿觉无趣,转离开榭。
其他人也跟着她离开,哗啦啦地走去,人瞬间就少了大半,连榭这边都变得清静起来。
褚映玉垂首看着手的茶盏,像木一样坐在那里。
留在榭里的人都在看她,隐隐带着几分好奇。
有不了解况的官家小小声地问边的人:“明惠郡主好像特别关心褚家的大姑娘,是吗?”
被问的贵女显然是明白况的,看了看褚映玉那张如芙蓉般明净秀的脸,用极小的声音说:“听说明惠郡主心仪孟二公,孟二公和褚大姑娘有婚约……”
闻言,那姑娘明白了。
怪不得明惠郡主的态度会这么奇怪,大伙儿也不怎么搭理褚映玉。
比起褚映玉,众人更畏惧明惠郡主的份,自然都愿意顺着她,忽略褚映玉,不主动和她说话往来。
不久后,又有几个衣着富贵鲜妍的少女过来。
其一个少女的目光往榭一瞧,笑:“哎呀,原来映玉在这里呢。”
褚映玉抬看过去,发现过来的是妹妹褚惜玉、表妹孟月盈,以及忠勇伯府的大姑娘齐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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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怡是个苹果脸的姑娘。
见到褚映玉时,她笑盈盈地拉着孟月盈和褚惜玉过去,带好奇地看她,“映玉,先前怎地不见你,害我们一阵好找!”
褚映玉抿嘴一笑,笑容轻浅。
她温声细语地说:“我在亭那边坐呢,那边安静。”
齐怡恍然,“对了,我都忘记映玉喜静,不像咱们这般闹腾,怪不得你都不和我们一起玩呢。”
褚映玉笑了笑。
褚惜玉和孟月盈坐来,接过丫鬟呈过来的茶喝了一。
“确实喜静。”褚惜玉笑盈盈地说,“她素来不吵闹,就算是在家里时,除了给爹娘请安外,其他时候不是在学规矩,就是在自己院儿里看书写字。”
孟月盈撇嘴,“这也太无趣了,要是我可受不住。”
时贵女的闺生活非常丰富,赏诗会千金宴,闲暇时还可以邀请三两好友聚会,或去郊外踏青,或去庄游玩,骑打猎,球冰嬉戏皆不少。
齐怡附和,“是啊是啊,实在无趣得。”
褚惜玉笑:“虽是无趣,但我喜啊。”
随着这话落,不少人都看向褚映玉,褚映玉面上的笑容不变,仍是轻轻的、浅浅的,贞静柔和,娴静雅然。
这么看着,倒是得像幅画,木就木,确实是个人。
三人很快就聊起了其他,褚映玉坐在那里,仿佛安静地倾听。
直到齐怡突然问她:“映玉,听说等瑜表哥回来,你们的婚事就要提上议程了,是吗?”
这话又引来不少意味不明的目光,纷纷落到褚映玉上。
晓是这事上辈经历过不少,褚映玉心里还是慢慢地涌起一不耐烦。
这齐怡其实没什么坏心思,或者说她没有使坏的天赋,人是单纯的,只是这单纯的人容易受周围的人影响,有时候说话总是不看场合。
褚惜玉和孟月盈都没作声,两人低喝着茶。
褚映玉:“这要看辈的安排。”
齐怡哦了一声,笑:“我也有两年没见瑜表哥,都不知他现在怎么样,在哪里。哎呀,听说瑜表哥当年会离开,是因为你……不过我觉得,应该不是你吧,映玉你得这么好看,仪态优雅,瑜表哥要有多瞎,才会看不上啊?”
褚映玉:“……”
众人:“……”这齐姑娘是傻吧?
褚惜玉终于开:“怡,你这话不对啦,和瑜表哥的婚事是辈定的,瑜表哥是个孝顺的,肯定不会嫌弃的……月盈,是不是这样?”
所以,孟瑜山是因为孝顺,才不得不接受褚映玉这未婚妻?
这孟瑜山好像可怜的。
在场的少女年纪都不大,大多数还未定亲,少女怀总是诗,正是对未来的夫婿充满憧憬的时候,甚至觉得若是不能和喜的人相守,比死了还难受。
孟月盈懒洋洋地说:“这我可不知了,我有两年没和二哥见面,二哥每次寄信回来时,信上能说的也少,我哪知他咋样的?”
她瞥了褚映玉一,见她依然不怒不恙,再次撇嘴。
真是个木人,怨不得二哥不喜呢,要是褚映玉能像褚惜玉这么活泼讨喜,她娘也不至于会嫌弃。
孟月盈和褚惜玉同龄,两人玩得好,趣味相投,自然更喜褚惜玉这玩伴。
在她里,褚映玉不过比她们年两岁,却像多了十岁般,沉闷木讷,不仅玩不到一块儿,而且说话也无趣,要不是她是姑母的女儿,她都不搭理她。
要是她成了自己嫂,她都为自己二哥可怜起来。
褚映玉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敛去。
可能是上辈死过一回,也可能是当过皇妃,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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