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晚了,没有车回去,郁嘉木把妈妈送到旅馆,就回家去了。
他在饭馆一饭都没吃,也没喝,又饥又渴。
郁嘉木走到家门,远远地看到整栋房笼在黑暗之,没有开半盏灯,没有半丝光,寂静的像是一座坟墓。
郁嘉木拿钥匙开门,了门,开灯,经过玄关,到了大厅,被吓了一。
祈南就坐在沙发上,和他离开时一样,都没有变过。
郁嘉木问:“今天不画画吗?怎么不开灯?你没吃饭?”
祈南一句话也不回答他,郁嘉木走近以后才发现祈南的样有吓人,看上去……看上去很绝望,整个人都是呆滞的,听到郁嘉木说话,才像是机械一样抬看了看他,神空。
郁嘉木不由地慌了:“祈南……你别吓我?怎么了?是不是……我没回来之前,我妈和你说了什么?”
祈南充耳不闻,忽然站了起来。
郁嘉木去抓他的手:“祈南。”
祈南猛地甩开他的手,因为太用力了,手背不小心过郁嘉木的脸,像扇了他一掌,祈南侧过,痛恨地瞪着他:“你和傅舟也没有区别,错了事,还要怪到别人上。和你妈没有关系。你妈也是苦命,生了你这么个儿。”
郁嘉木心像是被刺了个对穿,本来就已经被妈妈哭的千疮百孔了,现在支撑着他的就只有祈南了。
他都和妈妈闹翻了,已经没脸回家了。
他就想和祈南在一起。
他不能……他不能再没有祈南了。
郁嘉木像是只不知自己闯了什么祸的狗狗,可怜又不知所措地看着祈南,哑着嗓说:“我要是错了什么,你就告诉我,祈南,我都改,你得告诉我啊……”
说着,又上前几步,想去抱住祈南,或者能握住祈南的手,也是好的。
祈南看到他要走过来,突然遏制不住地激动了起来,随手抄起边红木架上摆放着的古董瓷碗,朝郁嘉木狠狠掷过去:“别过来!”
昂贵的的瓷在地板上分崩离析,碎片溅,一小片碎片弹起来,过郁嘉木的脸颊,过了一会儿,血珠渗来,郁嘉木愣愣地看着祈南。
郁嘉木从没见过祈南这个样,像是个垂死濒危的困兽,谁敢接近他,他就能咬碎对方的咙。
祈南一字一字地清清楚楚、仔仔细细地说给郁嘉木听:
“他还不够迷恋我,我要让他上我,我再抛弃他。”
“他那么饥渴,想必用不了多少时间就会跟我上床了。”
“他看上去那么清纯,又总拿乔,真上了床,居然那么。”
祈南眶发红,却没有落泪来,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拄在原地一动不动、脸苍白的郁嘉木,居然觉得他这个装模作样的神十分好笑,忍不住低低笑了几声,问他:“郁嘉木,这些不都是你亲笔写的吗?”
郁嘉木觉得仿佛心尖滴血,想接近,又不敢接近,低声气地说:“祈南,你听我解释。”
祈南咄咄人地反问他:“那本日记本上的东西是你写的吗?”
郁嘉木手脚冰冷,嘴嚅嗫,一时间无从回答。
祈南冷冰冰望着他:“你别再骗我了,和我说实话。”
郁嘉木声音沙哑,无可奈何地承认:“……是。”
在得到确认的答案后,祈南难过得无以复加,觉得咙发呼困难起来。
郁嘉木连忙继续说:“是我当年太幼稚,祈南,是我错了,我刚开始确实……目的不纯,但是我后来是真的喜上你了,这次我真的没有骗你。祈南,你相信我。”
他着急地说:“是谁把那本书给你的?傅舟吗?他当时有捡到这本书,难他一直藏着,故意现在送过来?”
听到这话,祈南真的觉得郁嘉木果然不愧是傅舟的儿,这德完全一样。
了事就想怪别人,要转移视线。
祈南觉得有不舒服,靠着桌坐来,说:“郁嘉木,我现在已经不知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了……你每次都说你没有骗我,结果呢?一开始年龄造假,然后骗我不知傅舟的事,连喜我这件事也是骗我的。我很累,真的很累了。”
“祈南……”郁嘉木颤声,蓄满泪。
“别哭,别哭,大男人的哭什么。”祈南像是厌烦地皱了皱眉,“别和我来这,每次都是这样,我都腻了,以前是摔断手威胁我不去医院,然后是对天发誓真心喜我。你要是真喜我,能写那些难听的词吗?还不止写了一次。写了大半本呐,呵,真是委屈你,在一个又又贱的老男人边陪了三年。”
“我没有……祈南,我那写的都是假的,我要是不喜你,那次地震我嘛不不顾自己的安危跑回去。”
“谁知呢?”祈南说,“你也是你被救来之后自己说的,现在想想,我也不知你当时回去到底是为了我,还是正好回去啊。谁能证明呢?没有证据吧。你讨厌我,倒是都亲笔写着的。是我太自作多。”
祈南自嘲似的笑了一声,“对,就是我自己太自作多,一个三四十岁的老男人了,还自以为魅力无边,以为你是真的喜我。”
“你别这么说自己,祈南。”郁嘉木说。
祈南一副如梦初醒的模样,自言自语似的说:“这些年我都是图什么呢?我差和家里人闹翻,为了你搬家,被人指指骂得那么难听,我以前居然还觉得无所谓,只要你喜我,我都能撑过去,结果都是我自己在骗自己。我一直以来的持算什么呢?”
郁嘉木看他没多抗拒,走到祈南的边,半跪在他脚边,仰着看他:“祈南,我都和我妈妈说清楚了……我和她说了我要和你在一起的。”
“何必呢?”祈南垂眸,睨着他,“你妈把你养那么大也不容易。你本来和男人在一起就已经让她很不光彩了,还是和我这么个老男人。就算你是个女孩,同我在一起,也是要被人诟病的。”
“郁嘉木,你也累的吧,学校里所有人把你当成笑柄,你妈妈又很痛苦,你说你以后想研究所工作,要是真的了,被人知这么档事儿还会被当成把柄,以后一辈都会让你抬不起。或许你现在是有几分喜我,此以往去能剩多少呢?”
“等再过十年,二十年,我肯定会比你早一步老去,比你早一步土,说不定那时我们已经两看两相厌了。”
“非要耗到那个时候吗?”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祈南不是第一天在脑海浮现这些问题,只是以前凭着一腔喜,觉得这些都不成问题,只要彼此喜,都是可以克服的。
这喜就像是一细之又细的线,吊着千斤的重石,如今线绷断了,所有问题都重重地砸来。
祈南没有信心去克服了。
“不会的,祈南,不会的。”郁嘉木握住祈南的手,泪掉在祈南的手背上和膝盖上,“你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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