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南天 - 第22节

    祈东说：“这么晚了还不回家？”

    “我、我这就回、回家，回家。”司睿掉就跑，仿佛生怕跑得慢了会被抓住打死。

    祈东是什么人，他看一就知个大概了，转就打了个电话给司睿的爸爸。

    于是司睿的禁闭又被延，考结束前都别想来了。

    ——

    郁嘉木一回学校，室友就告诉他，他爸又来过了。

    怎么就那么魂不散？郁嘉木本来因为祈南生病的事就很烦心了，那老家伙还来添：“他又了什么？又请你们去吃饭？”

    “没有没有，可不能为了别人的一顿饭就和兄弟绝啊，他这次倒是，来问你女朋友的事。”

    祈南？郁嘉木地问：“你们说了？”

    “说什么啊？你捂得那么，我们本就不知，想说也没的说啊。”

    郁嘉木不明白傅舟为什么会问起他女朋友的事……该不会是发现了他在和祈南往吧？

    有天郁嘉木回寝室，到门时听见室友在讨论：

    “真是不懂郁嘉木，虽然他爸妈离婚了，但她爸真的有钱，本来就是亲爸，他对不起你，你不更应该要他的钱吗？给你你就收着呗，然后还不搭理他，他不是更呕死？”

    “不能吧，拿了钱，那以后要养老怎么办？太麻烦了，还不如撇清关系。”

    “那万一是给买房呢？让他给买个h市的房，最好是个学区房……现在房价多贵啊！我们毕业以后过个十年都不知买不买得起。”

    “他自尊心也太了。”

    “我也觉得。

    “何必呢？我觉得他爸人也好的样，说不定是当年有什么误会呢？被他甩脸了还来了好几回，低声气的，我看着都于心不忍。他爸是对不起他妈，也没有对不起他吧，这不对他好的吗？好歹礼貌一吧。”

    “就是啊……”

    郁嘉木听着就烦，他也知就凭妈妈和自己，想在h市买房非常难，更不用说祈南住的那在老街上的小别墅，但努力首付，慢慢还贷，也能有个自己的房，不需要傅舟施舍。

    而傅舟此时已经回了s市，正在温柔乡里找藉。

    他和卓岳都在外面各玩各的，卓岳有个男模的相好，他也包养了个学术的学生，现在大三，在s市大读书，叫嵇乐。

    两年前他准备搞慈善给公司面工程，资助贫困学生就学，一就瞧了这个男孩。白净，漂亮，角有颗小痣。

    像极了他几度梦的少年祈南。

    嵇乐这孩本来就喜男人，送了几次礼哄了哄就顺推舟地接受了，傅舟包了他的学费生活费，再给买这买那，也就自然而然地追到手了。

    但等真的追到手以后，傅舟就发现了，他和祈南不一样，这小着副肖似祈南的清纯面孔，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小恶，财迷不说，整天嚷嚷着给买东西，也就是他看着这张脸，还会撒，所以他每回都心。

    傅舟租了个级公寓，专门金屋藏。

    一到那，嵇乐见了他，脸上就扬起个甜甜的笑，柔弱无骨地往傅舟上挂，傅舟赶把他给抱住：“叔叔你终于舍得来见我啦？我这都旱好久了，快给我垦垦呗……”

    真是会撒。傅舟虽是得用，却也总是会想……假如是祈南的话，绝不会这么不矜持的。

    “好，叔叔这就给你浇。”傅舟也不客气，把人在沙发上发了一通，舒坦了几分。

    他年纪大了，来了两回就想歇了。

    那小妖可不放过他，抱着他，像是小动似的：“叔叔，我们再来一回吧。”

    “不来了。”傅舟着他的脸，哄着，“好了，你让我省货，每次都被你榨。我还要上班呢。你就直说要我给你买什么吧？”

    嵇乐缠着他，笑盈盈地说：“叔，给我买个公寓吧。”

    啧，真是得寸尺。傅舟刚皱眉。

    嵇乐接着说：“开玩笑的，叔。”他还笑着，“上个月的术比赛我和你说过的，你还记得不？”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傅舟只有个依稀的印象。

    “我拿了一等奖。”嵇乐兴地说，“还有奖金。”

    傅舟摸摸他的：“这么厉害啊。”

    以前祈南也是拿各奖，屋里放满了各奖杯，墙上贴满了奖状。

    嵇乐就光着爬起来，从柜里翻一个戒指盒，拿过来：“我买的，叔，我们一起吧。”

    只是普通的铂金戒指，傅舟愣了愣，接过来：“呵呵，这还是你第一次给我买东西呢，我以为你这小没良心只知从我这骗钱。”

    说白了，还是他的钱，买东西送他，这小东西够聪明的。

    嵇乐贴到他怀里去，着他手指，给他把戒指上，搂着他不说话。

    傅舟温柔地抚摸着他的：“怎么突然生闷气？我不好好着了吗？你不许我摘我就不摘，好不好？”

    嵇乐爬起来，搂着他，靠在他肩膀上，依恋地说：“叔，我拿了奖，学校推荐我去留学。很难得的名额，就两个人。”

    傅舟知这孩画画很有天分，迟早有这一天的，听了倒也不意外：“那很好啊，叔叔会给你学费的，你放心去就是了。”

    嵇乐听他毫无留恋的语气，从他怀里抬起：“我要走了，你是不是上就再找一个？”

    傅舟没回答，这是肯定的吧，他一直以为乐是个聪明的男孩，大家各取所需而已。

    嵇乐见他这副态度，气得扇了他一掌：“你。”

    傅舟：“……”

    这是他买的公寓啊。他穿好衣服门，嵇乐黑着脸，瞪他一，砰的把门给关上了。

    傅舟摸了摸自己被打了一掌的那边脸，心想，这孩也是被他坏了。

    最近真是诸事不顺。傅舟想，他想着儿的事，嘉木从小跟着他妈，对他有怨怼在所难免，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解决的。

    他想来，与其从嘉木那直接手，倒不如找嘉木的女朋友旁敲侧击。

    枕风嘛。

    他想想，这些年来他是找过不少小人，像嵇乐这么合心意的也是第一个，偏偏这个男孩好像还是真心喜他，他也舍不得分手。

    上次乐说过喜什么画家的画来着？买来送他吧。傅舟想，还有他要的什么名牌鞋、衣服，也买几件给他，多哄哄吧。

    郁嘉木仍在为了祈南的事烦心，自从祈南倒之后，祈南就没有给他来过电话，还是郁嘉木忍不住晚上给祈南打了电话，问祈南在什么。

    他听到祈南虚弱的声音，背景音里还可以隐约听见有人还喊拿号排队呢，就这样，祈南居然能睁着睛撒谎：“没什么……我吃完了饭，在散步呢。”

    郁嘉木好不容易才忍住没问“你散步散到医院里去了吗？”，他实在不明白祈南为什么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