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南天 - 第19节

    郁嘉木想着这件事，好几天都心绪不定。

    “我已知祈南并不是破坏我家的男小三，那我为什么还在继续同他往呢？

    我想了又想，假如将他带到傅舟面前呢？傅舟会是怎样的脸呢？”

    郁嘉木越写越郁闷，他是好奇傅舟会怎样，可他想到祈南见到傅舟，说不定会和傅舟旧复燃就觉得难以接受，比起报复傅舟的快，更多的是嫉妒。

    他一也不想让傅舟和祈南见面，永远也不要。

    那他还能为了什么去哄着那个老男人？

    郁嘉木一时想不到，他暂时还是很迷恋祈南……的，可能因为祈南是他第一次经验的对象，可能是因为祈南那般貌，又对他百依百顺。

    听说这事多了也会厌倦，他现在还在新鲜期吧，所以总是克制不住自己。

    郁嘉木也不知自己怎么了，他明明是个很能控制自己的人，只是一碰到祈南，或者只闻到他上的气味，仅仅是这样，竟然就会兴奋起来。

    见不到祈南的日都变得无比难熬。

    ——

    “小叔叔，你最近忙着谈恋，都不关心我们了。”祈月抱怨说。

    祈南老脸一红，善解人意地问：“是零钱又不够用了吗？”

    祈月拉着脸委屈地说：“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人吗？小叔叔。”

    祈南温柔地说：“你们这些小孩，冲我撒，无非就是零钱不够用嘛，要多少？”

    “我都工作啦！”祈月说，“我是真的觉得最近老见不着你，小叔叔，你那小男朋友什么样？我好好奇啊！什么时候带来给我看看。”

    祈南一扭了：“八字还没一撇呢……”

    说是这么说，他想起程先生说要买房，到那时他就搬过去和程先生一起住吧……这么想会不会很不害臊？

    可他已经顾不上害不害臊了，他真的好喜程先生，他就想和程先生住在一起。或许在别人看来他这么似乎付更多，但他不介意，谈恋不是买菜，要放在秤上公平到克，他本来就年，该包容一些。

    祈南和祈月说了一会儿话，他想想其实程先生比祈月都就大了几岁，他和那么年轻的男人谈恋，总觉得有几分为老不尊。

    以后定来了，他是绝不会藏着掖着的，别人知了会怎样评价呢？大概会说他不要脸，一把年纪了还勾搭年轻男孩吧。

    有时祈南也会想，假如时间倒十年，他刚修到博士那时，遇见程先生的话，程先生还是初生吧，这样一想，又觉得自己仿佛是个恋童癖、犯罪者，不禁打个冷颤。

    幸好他是和现在的程先生遇见，但即便如此，他们年龄也差的很多，有两次和程先生说话，他都觉得自己无趣。是不是因为他说话真的很无聊，程先生才会每次一来就拉着他往床上去呢？

    可是他本来就是宅男，也不上网，老土又落伍……

    唉，该怎么办好呢？

    祈南想到这里，问祈月：“现在你们年轻人都行什么呢？什么明星、音乐？”

    说到这个祈月就激动了：“你知薛沂吗！”

    祈南好奇，摇摇说：“不知。”

    祈月掏手机，屏保是一个少年，棕短发，琥珀睛，穿一件工字背心，外半褪，松垮垮地挂在手臂上，抱着一把电吉他，俊无俦的脸上满是桀骜不驯。

    “还帅的。”祈南，评价说。但他还是更喜程先生。

    “对吧！他又是歌手！他的歌都是自己作词作曲，还有演戏，参演的电影今年还拿了最佳新人。”祈月化迷妹，孜孜不倦地安利说。

    祈南想起来，术课的几个女学生也讨论过这个薛沂，他再仔细看看，觉得这个薛沂有熟，可在那见过，他也不记得了，“好，我回去听听看他的歌，还有他的电影。”

    祈南没有老土到不会上网，就是他本不知该逛什么网站去了解年轻人的讯息，但他有很努力地去到浏览，听了一些现在的行乐，他真的无法欣赏。

    以前他年轻的时候，他听古典乐，也听他那时候的行乐，但现在，喜的也还是那些老歌手，慢悠悠的老歌。摇他都能理解，他那一代的人也玩摇，有霹雳舞的。但现在这些什么二次元啊电音他就完全搞不懂了……程先生喜这些吗？

    不知啊。

    现在的年轻人都喜些什么？

    过了两天，祈南的一位老朋友来找他：“祈老师，最近是否有空？”

    祈南向来是个老好人。

    “我想请你去我们学校给学生开几节讲座。”

    这活动祈南去的多了，也不扭，快地答应了。

    h市术大学，就在h大的隔。

    ……

    等给祈南穿上睡衣抱回床上，外面天已经大亮了，郁嘉木自己换好衣服，回到床边，摸了摸祈南熟睡的脸庞，掖好背角，蹑手蹑脚地离开了。

    祈南再醒过来已经是午了，还是被文助理的电话给叫醒的，他迷迷糊糊地接起来，就听见文助理火急火燎地他：“祈老师，你怎么才接电话？我打了十几个电话了，都已经快一了，说好的两在大开讲座你怎么还没到？”

    祈南一看时间，惊醒了，他赶起床，幸好行都是之前就准备好的了，洗了个把脸，穿整齐。

    他看着镜里的自己，实在太憔悴了。

    祈南难得地穿了正装，灰蓝的三件西装，藏蓝领带，别着一羽状的针，绒以铂金和绒造型，端缀着一颗小指盖大的蓝宝石。打扮了一番之后看上去就好多了，连憔悴都可以伪装成文艺的忧悒。

    为了赶时间，他早饭和饭都没有吃，门前只从冰箱里找了两片土司来了肚，他依稀记得早上洗过澡了，也没有再冲洗，直接上了车。

    昨晚和今天早上着实受了累，一上车就又睡着了，还没睡熟就到了地方，又被叫起来，现在全都没有力气，脚步轻飘飘的。

    校方带着祈南前往开讲座的大教室，这所术大学创建也有五十余年的历史，几度修建的教学楼鳞次栉比，树木蓊郁，草扶疏，经过一条小路，他在一棵树旁停脚步，脱而：“鸳鸯凤冠？”

    “这棵好像是建校时的老校的。”

    绿的叶片衬着盛开的朵，殷红的颜像是血丝在洁白的上蜿蜒放，茶没有牡丹那么艳丽，也不如蔷薇那么致，便如宋瓷般，简约、温婉而蓄的。

    要是程先生也在这里就好了，多好看的啊。祈南可惜地想。不过此时已经无暇欣赏了。

    ——

    郁嘉木回去以后赶着上了一节课，就被室友拉去吃饭，回去的路上刚好遇见了室汪涛的女朋友，这群女孩也是浩浩倾巢而。

    没什么理由，就结伴顺路走一段路。

    郁嘉木寝室的汪涛最近谈的这个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