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得不轻
【运加!本月的你,事业与双丰收!偶遇超多小幸运!或许会现小小的困难,只要稍稍持,就能顺利跨过去!迎来好结果!】
惊慌失措,沈忱清晰地觉到自己滞空了一秒。就这一秒,他突兀想起时隔十年再见到季岸的那天早上,他在自己的工位上百无聊赖地赛博算命时,得到的结果。
“运加”?就是这一路上走错路、找错人、住不着店、吃不到饭?
“事业双丰收”?就是他和季岸一块儿差,一天二十五小时度被气?
“偶遇超多小幸运”?就是平地崴脚、斜坡摔倒,光站着都能遇到泥土地塌方?
“小小的困难”?这叫小小的?他怎么觉得那么嘲讽呢?
跟上次山坡不同,塌方那块离面还有接近两米的度,那一秒的思绪之后,沈忱回归了现实,重重摔在了溪涧里。换成平时,一两米去,最多也就是个姿势不当的崴脚程度;可真正毫无防备坠落,两米的度都够要命的。
沈忱只觉得后腰狠狠撞在什么东西上,接着,他整个人像坐上梯似的,顺着溪涧往了老一截才停住。剧烈的痛疼让他立时忘了呼,也不敢动,躺在溪涧里僵得像尸。后腰、肚,还有,还有……不,他觉他浑上哪哪儿都摔伤了,哪哪儿都在疼。
日光透过他上茂密的树叶里撒来,光线变成,又开成六角形的块,他在目眩仿佛看到了天国的灯火。
他此时此刻,真有“脆死了得了”的丧气。
可沈忱转念一想,好像这一堆倒霉事儿,也没到那地步。
跟季岸再见面之后,他真的很倒霉;偏偏这些倒霉,又没到不可忍受的地步……这才是最让人难受的。
忽地,一个脑袋闯他的视线,把那些光全都挡住了。
“你怎么样?”
“我……”他张开嘴,发第一个音节的一瞬间,所有委屈像海啸似的拍他心,“我,呜呜呜,我为什么这么惨啊……”
季岸抹了把脸,把脸上沾的都甩掉——他也没比沈忱好到哪里去,也摔在溪涧里,好不容易才烤的衣服又透了。
接着他便朝沈忱伸手,试图把对方拉起来;然而沈忱就好像是什么开关被打开了似的,将他手一拍开,嚎啕大哭起来:“谁要你扶!都是你的错!跟你在一起就没好事!……”
季岸也不反驳,就看着他,手则收回来抓着自己的衣摆狠狠拧。
沈忱躺在溪涧里哭得伤心:“为什么啊,我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吗,怎么什么倒霉事都落在我上。……”
他边哭边骂,哀怨得不行;季岸任由他抱怨,只一边盯着他,一边默默拧衣服。等他两边衣角都拧了,沈忱还没停的意思,也没有从溪涧里爬来的意思;季岸脆脱了上衣,拧个痛快。
约莫五六分钟过去,季岸已经重新把衣服抖平整穿上,沈忱也哭得差不多了:“……我这么大,从没受过这罪,我好崩溃……”
听着他带着糯鼻音、像撒似的话语,季岸:“哭够了?起不起来?”
“谁哭了,谁哭了?”沈忱反驳了两句,顿了顿又弱弱,“……起不来,你扶我。”
溪涧大约七八十公分宽,季岸跨开,站在岸两边,还仔细地踩实了才朝他伸手。沈忱抬起同样在痛的双手,毫不客气地握住对方,借力从溪坐起来。可他腰腹才稍一用力,剧痛便像针扎了指甲似的,疼得他前发黑。
沈忱低一看,一小树杈就那么直愣愣地在他肚上,血正,顺着他的腰落溪里。
不看他只觉得痛,看了之后,他觉得要死——沈忱茫然了片刻,手哆嗦着靠近那树枝,想又不敢。他扬起脸,看向还架在他上的男人,泪又开始往外涌:“季岸,季岸……”
男人匆忙:“先别!”
“我要死了……”沈忱哭唧唧。
男人连忙改换了架势,重新站回溪一侧再蹲,一手伸沈忱的膝盖窝,一手绕过他的腰,倏地一把人从里捞了起来。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随着男人抱起他,他惊慌失措两手并用地箍住了男人的脖,像是生怕自己掉去,“季岸我他妈要死了……都怪你,都怪你……”
“这也能怪我?”
“都怪你都怪你!呜呜呜……”
男人东张西望找着能躺的地方,溪游方向不远就是海岸,有许多大块的礁石。他二话不说,抱着人三步两步走,很快就把沈忱抱到了礁石上。
“别动,我先看看。”季岸放人,叮嘱。
其实他不说这么一句,沈忱也不敢动——他就维持着被放来的姿势,半躺不躺地低着,看着自己腰间那可恨的树枝,他两只手像找不到地方放似的抬着,僵在空。
男人蹲在石边,凑近了他的腰看,血还在往外渗,不多,但仍有些骇人。
树枝并不是直接去的,而是从左往右划开了两三厘米的,再嵌里里。季岸很难想像这是怎么来的,但刚才摔去的混状况,发生什么都不算离谱。他想了想,又抬往后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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